信,再是愤愤与苦涩,他竟然将自己禁足了!
…………
沈秋檀在唐府好吃好喝,背上的伤很快消了肿结了痂,有些痒,但膝盖上的伤却没那么容易好,如今下床走动都有些难。
唐夫人罗氏共生了两个儿子,唐府上下也没有女孩,没有同龄人,每日除了吃便是睡,没过几日沈秋檀便有些坐不住了,还是红豆回府将她用的书都取了回来,时光才有了更好的归宿。
无事的时候,她看看闲书,懋懋就在她身边或玩或睡,日子过得倒是难得惬意。
这一日,她午睡醒来,白芷立在一侧欲言又止。
沈秋檀打个哈欠,戳了戳正在熟睡的懋懋的白嫩小脸,才问白芷:“何事为难?可是手头没银钱了?”
白芷摇摇头:“姑娘可有为今后打算?”总在唐家住着并非长久之计。
沈秋檀沉吟不语,红豆自门口进来:“姑娘,四夫人登门,说是要接姑娘回去,唐夫人叫奴婢来问您的意思。”
这意思就是说深秋檀可以选择见,也可以不见。
沈秋檀看看睡容纯真无邪的弟弟,与红豆道:“见一见吧。”
唐夫人这次能为她出头,又收留她住这么久,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而沈家再不好,终究还是要回去的,只是要谈谈条件。
白芷和红豆两个伺候她梳妆,木香腰一弯便轻松的将沈秋檀背起,几人向着唐夫人的玉蓉院而去。
唐夫人端着个类雪的白瓷茶盏不紧不慢的喝着茶,话不多,小杨氏一双眼睛咕噜噜的乱转,唐家可真是清贵人家,满屋子都是名贵字画,值钱又不张扬,原本自己的一双女儿是有可能嫁进来的,只可惜……
“给姨母请安,给四婶娘请安。”
沈秋檀被木香搀扶着,唐夫人忙将她扶起,又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嗔怪道:“你这孩子,伤得这般严重,还乱跑什么?”
沈秋檀笑道:“多谢姨母体恤。”又与小杨氏道:“不知四婶娘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小杨氏盯着沈秋檀的新衣裳、新首饰,心理不知在嘀咕什么,听沈秋檀问便道:“哦,你祖父叫我来问问你何时回家?”
回家?沈秋檀细细回味着这两个字的含义,一时没有答话。
小杨氏不耐烦道:“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整日住在别人家成什么样子?”她是真的不觉得沈秋檀有什么得自己来请的,这一回是姑母心太急了些,若是从容一些,哪里会出来后头那些事。
刚要起身预备让沈秋檀和小杨氏单独叙话的罗氏闻言嗤笑道:“怎么,难不成我们棽棽只有你们沈家可以住了?”
一直有些漫不经心的小杨氏这才紧张了起来,怎么就忘了这位唐夫人,她陪笑道:“唐夫人误会了,是我们老侯爷想棽棽了。”
沈秋檀冷笑,这个借口倒是好听,好似当初放任老杨氏磋磨自己的不是他老人家一样。
想把自己雕琢成面团,好任他们老两口摆布么?做梦去吧!
“四婶娘,侄女胆子小,且这身上的伤……总得让我这旧伤好了,才能回去添新伤吧?”
“你这敬酒……”
唐夫人轻咳一声,小杨氏的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被堵在了喉咙。
三房这个小贱人,有了靠山就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