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裴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王充之只欲抬了裴玉芙做妾,两家因此大打出手,上了京城话题榜的头条,后来还是王怀慈从九宫山回来,才认了裴家这门亲。
是以,这王充之如今可是有妻裴氏的,虽然王家言来若是遇到显得之人,会为王充之聘来做平妻,但裴家又哪里肯干?
王充之回头:“怎的,看出我的好来了?”
沈秋檀忍着恶心:“听闻公子家中已有妻室,我虽然只是没落侯府的出身,却宁死不为妾,若是王公子真的喜欢我这张脸,我割下来人头装了盒子给你送过去便是。”
说完带着红豆栀子迈开步子回了沈府。
徒留下王充之带着几个小厮干瞪眼。
他是喜欢有脾气的,但动不动就要将自己脑袋割了送人的,恐怕不是一般脾气……
想想盒子里装个人头,再好看,都有些吓人呀!
“晦气!我们走。”
…………
见他面带不爽的走了,立即就有门房悄悄报了沉香居。
沈秋檀这才呼出口气来:“厚赏了报信儿的门房。”
“是。”小瓜从白芷处领了一串钱,匆匆去了,姑娘这些年为了打探消息可没少用钱,不过好处也是看得见的。
又在沈家住了三两日,沈秋檀便想收拾东西回庄子去。
结果这一回,被老侯爷拦了。
延年院的铺陈多年未变,只是正厅墙上多挂了一幅前朝米帝师的画,是沈秋梅远嫁和沈秋檀外住陈家得来的钱,才换来的。
沈秋檀敛衽一礼:“不知祖父唤孙女前来,有何要事?”
正在赏画的沈老侯爷转过头来:“你还知道我是你祖父?”
沈秋檀心中一凛,他这是想做什么?外祖母前些日子可刚给过钱呀。
“你这是什么眼神?竟然用这种眼神看我。”沈老侯爷大怒,孙女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守财奴。
“呵呵,祖父有话不妨直说。”
沈弘将双手背于身后,努力一番,脸上已经变了另外一番神色:“棽棽啊,你如今也不小了,眼看就要十四快十五了,女儿家不比男儿,你总归是要找婆家的,我看,你外祖母那边就不要去了。”
沈秋檀心中冷笑,问道:“莫非是祖父为孙女相看好了人家?还是说家里的银子又不够使的了?”
“你……你这个小畜生,我可怜你外祖母,叫她接你出去养着,没想到竟将你养成一副不敬长辈的样子!”沈弘大怒。
“祖父何必动气,不如实话实说,也给彼此些便宜。”留点儿脸,相安无事便也罢了。
“小畜生!你当真是翅膀硬了不成?陈家再有钱也就是个小小商户,就是有本事又能大到哪里去?”
“孙女知道了,若是没有别的事,孙女就先回庄子了。”
“不许去!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沈老侯爷嚷道:“来人,将九姑娘带回沉香居,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踏出房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