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烦不烦!”骆成君怒道:“我说晚上说就晚上说,哪来这么多的为什么!”
叶屠苏终于哈哈大笑,元十三娘跟叶知雨也是忍不住偷笑,这两个家伙实在太逗了。
“那让元奇将东西先送去湖心小筑。”元十三娘道:“我们去那赌场看看。”
那赌场很是奢华,三座排楼被打通一处,有着各式各样的台桌,每一座都是人影密布,而赌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以叶屠苏的认知,能赌的东西不过就那些而已,翻来覆去也万变不离其中,但叶屠苏这回的确是大开眼界。
“那是什么?”叶屠苏一指远处的两人道:“他们这是在赌?”
叶屠苏说的两人手里都拿着根绿色的小草,扭曲成圆后,便互相扣在一起拉扯,却又显的小心翼翼。
“是赌!”元十三娘笑道:“这赌法我倒也知道,叫做赌草,他们手里拿的是鸡绒草,是一种很有韧性的野草,绕成圆后互相扯动,谁手里的草断掉,便算谁输了,有时旁人还能下注,看是谁会胜出。”
叶屠苏一指侧面道:“那又是赌什么?”
叶屠苏指的是一只巨大的玻璃缸,玻璃缸里摆着几尾鲤鱼,而玻璃缸的中央还摆着一只红色的小球,元十三娘无奈的摇头,这赌法她也不甚清楚,或者说是从未见过。
“那球里装的是鱼食。”旁边有人听闻几人谈话,帮着解释道:“每隔半柱香放出一枚鱼食,任由那些鱼争抢,而每一条鲤鱼都有一个号码,一共进行十次鱼食抢夺,每次猜中号码都有奖励,同时根据猜中的次数,猜中一次到十次的赔率是不同的,如果你有绝对的信心,还能进行连猜,也就是将十个号码连成一组,若是能侥幸全中,那可就赚大发了,一赔一百五的赔率。”
“这都能赌!”叶屠苏失笑道:“我越来越佩服建造这里的人了,某种层面而言,也是奇才。”
骆成君不屑道:“始终都是旁门左道,你想玩些什么?”
叶屠苏道:“我突然想到个事情,以我们的修为,想要作弊是不是太过容易了?”
“不会哦。”叶知雨道:“我进赌场就感觉到了,这里布满了禁制跟阵纹,你若用灵念做了什么,那些禁制立刻就会被触发。”
叶屠苏笑道:“不是用灵念才能作弊的,你来看。”
叶屠苏直接走到一张赌桌前,那赌桌比的是骰子大小,由压注最多的那人跟赌场的庄家掷骰,旁人可以压谁的点数更大或者是谁的点数更小,叶屠苏扫了一眼赌桌,发现都是魂饮碎晶后,便丢下一枚完整的魂饮的晶石,自然是拿到投掷骰子的权利。
庄家道:“比大还是比小。”
“自然是大!”叶屠苏道:“我先来。”
庄家将三枚骰子递给叶屠苏,示意随便检验,叶屠苏笑笑,随手就将那骰子丢了出去,三颗骰子直线翻滚,最终落下时全都是六点。
古往今来,骰子一直是最容易作弊的东西,出千的人直接在里面灌水银,或是以骰盅做手脚翻动骰子,即便没有这些出千的手段,单凭赌术也能无往不利,有些人能够听骰子滚动的声音而知点数,有些人指间暗扣技巧,想丢几点便是几点,叶屠苏自然没有这本事,却用了取巧的办法,他将三颗骰子夹在指间以直线丢出,可以避免骰子碰撞,而丢之前也是将六点全部朝下摆放,如此一来,只要拿捏好力道,骰子翻滚的全圈数都一样,最后必然三颗都是六点。
那庄家有点冒冷汗,虽然三个六最大,倒也不是没有机会赢,同点庄家胜,但也得他能丢出三个六才成!
往嘴里哈口气,庄家闭眼将骰子丢出去,自然也是用了些技巧,骰子互相碰撞后,落下两个六来,只是第三颗晃晃悠悠,最终却只落得一点而已,周围的赌客有不少欢呼起来,他们都压注在了叶屠苏身上。
“承让!”
叶屠苏笑了声扫掉魂饮走人,并未继续赢下去的打算。
“你看!”叶屠苏笑着道:“即便不用灵念也能赢的很轻松。”
骆成君道:“似我们这般的人,阵战无数,对力道的拿捏早已经炉火纯青,做到这些事情简单的很,只不过,似我们这般的人,谁会闲的无聊来做这样的事情。”
“这话可不对。”这时候,骆成君的身后突然响起声音道:“赌是一种艺术,如果你喜欢其中的乐趣,你就不会去做那些失去乐趣的事情。”
众人回头一看,便看到他们身后站着个邋遢的中年男人,穿着沾满油渍的麻衣,手里拿着两片牌九搓着,只不过,那脸却是没有看向他们,而是看着他们身边的一张赌桌。
“大,大,大,两开二十二把小,你好意思不开把大的!”
那男人无心似的说完后,便将目光集中在那赌桌之上,歇斯底里的吼着,然后一脸的颓然,用力的砸了砸桌子,那骰盅底下开出来的三颗骰子却是二二一,自然又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