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那一日,白云京与锦罗衣在扑天崖举办成婚之礼。
这个世界很少有人在意时间的变迁,所以,没有年号,甚至连日子也容易被人忽略,但很多人都知道,这个大日子,很可能会改变禁地格局的大日子,也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大日子。
扑天崖的宾客都汇聚在崖顶,他们在等,等着白云京将锦罗衣迎出石宫的那一刻。
也就在这时候,那崖边突然的响起歌声,十余白衣少女从崖边飞起,带着一缕清香,带着一缕眩目,手中拿着乐器轻奏,如若天外飞仙一般,至空中而来,落于地上,分立于两侧,为着白云京拦出一条道来。
白云京微笑而前,衣袂飘飘,看起来风度翩翩,只,让人惊讶的那白云京走到最前头,突然的侧身站在两列少女的侧首,安然而立。
众人惊讶于白云京搞什么花样,却在这时候,那微笑着白云京突然伸手在脸上一抹,那模样赫然的变了,变成一个中年男人,虽然长的也不丑,却绝不白云京的模样。
“恭迎吾主!”
中年男人单膝跪落于地,两侧的少女同样的挽裙跪蹲,紧接着,那崖边灵念涌现。
空灵,缥缈,琢磨不定!
这那涌来的灵念所给人的感觉,除此之外,没有人能否认那灵念的强大,即便那灵念跟寻常灵念有着极大的不同,并未给人带去压迫跟窒息,却依然庞大的让人难以想像,几乎在出现的刹那,便直接笼罩了整座崖顶。
男子凭空的出现在那儿,不知从何处而来,又仿佛一直在那里一般,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地面便长出枝芽,慢慢的长出花苞,绽放出一朵朵的幽兰,铺满男子所走过的地方,那张脸难以形容的好看,让美艳的女人也自愧不如,谁能够想像,一个男人能够长的如此好看?即便那张脸在几日内已经被人见过数回,可气质却截然不同。
许多人已经回过味来,随即便恼怒跟羞愤的感觉袭上心头,几日来在宴客之时露面,朝着他们笑脸相迎的竟然不白云京,而一个旁人用幻术所扮演的假身来应付他们!
白云京似乎能知道众人在想什么那般,微讽的笑道:“你们有何资格让我对着你们微笑?你们有何资格跟我并立?你们有何资格让我举杯?”
三句有何资格道尽白云京的自恋跟自大!
这才白云京,天上白云京!
苍穹之下,何人能让白云京屈尊?
嘴角勾起笑容,却没有丝毫的善意,而嘲讽而不屑的,看着不少人想怒却不敢言的表情,白云京便觉得很畅快。
白云京踏步而前,直至走到那石宫的前头,也许,这苍穹以下还有一人能跟白云京并立,那人便在这座石宫之中。
白云京向着石宫的那扇大门伸手道:“来,跟我,跟白云京一起!”
“咯咯咯咯咯”石宫内传来锦罗衣的笑声,带着丝邪魅,紧接着,那扇石门被打开,锦罗衣翩然而出。
血红色的衣裳!
锦罗衣喜欢血,喜欢血色,却从不穿这般颜色的衣服,只,今日总归有些不同,锦罗衣还穿上这血红色的衣裳,印衬着那有些苍白的肌肤,显的有些媚艳,显的有些楚楚可怜,让锦罗衣显的更为美丽。
骆成君看着两人依次出现,不由的握紧拳头。
身边的施雨霏道:“你的手有些抖!”
骆成君道:“因为,我打算做一件本不该做,也不会去做的事情,我突然觉得自己疯了。”
施雨霏伸手,用力的握紧骆成君的手掌。
“那么依礼成婚。”那先前假扮成白云京的男人上前道:“便在此拜堂成礼,以众人为见证,可好?”
白云京淡漠道:“无异议。”
锦罗衣咯咯的笑着,却也在这时候
“等一等!”
人群中响起喊声,骆成君挣开施雨霏的手掌,走出人群,站在白云京跟锦罗衣的跟前。
白云京蹙眉道:“你是谁?”
“我有两柄剑!”骆成君取下身上的两柄剑,依次插入地上道:“第一柄,第二柄!”
“隐剑楼,天剑骆成君?”白云京看向骆成君道:“你有资格跟我话。”
“可惜,我并不找你!”骆成君看向锦罗衣道:“我找你!”
“咯咯!”锦罗衣笑着道:“找我做什么哩?”
骆成君道:“他来找你了,他在哪儿?”
锦罗衣道:“不知道哩。”
骆成君道:“那你们今日就不能举办成婚之礼。”
锦罗衣道:“为什么哩?”
“他既然没出现,我便不信他放弃了,他既然没放弃,那你们就不能举办成婚之礼,至少,今日不能!”骆成君伸手握住剑柄道:“因为,今日有我在!”
锦罗衣咯咯的笑着,而白云京则看着那两柄插在地上的剑道:“所谓的天剑,便该天上有,我很好奇,你的剑能不能真的直贯苍穹。”
骆成君淡漠道:“你可以试试!”
言落,骆成君则将手握在剑柄上,两只手一起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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