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好恐怖的剑。”
骆成君跟叶屠苏不同,叶屠苏一直坚信剑乃兵器,只有握在手中才是杀器,而骆成君则以剑御人,讲究的是人剑一体,当他的剑术大成之时,人跟剑便无区别,此刻,骆成君自己的气息极淡,那柄剑的气息却极浓,其实却没有多少区别,骆成君便是那剑,那剑便是骆成君,骆成君自己的气息极淡,反倒代表着他的剑极强。
霍乘风的声音忽然响起道:“他最的很不错,要比我想像中更好,我忽然有些佩服这小家伙了。”
众人回头,便看到霍乘风已经莫名的出现在那石亭中了,仿佛真的乘风而来,正捧着个酒葫芦,坐在苏澈面前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这时候,骆成君已经走过了观图崖,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直接走上峰顶,站在一柄剑的跟前,单膝跪落道:“师兄。”
一柄剑沉默片刻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骆成君道:“是!”“为剑入魔?”一柄剑道:“值得么?”
骆成君抬头,看着一柄剑裹起的双眼道:“师兄已然练成了心剑,却因此失去光明,将永坠于黑暗,值得么?”
一柄剑叹口气道:“我没资格说你,但若你自己觉得值,那么就很好,魔剑终究还是剑,剑就是剑,无甚区别。”
骆成君垂首道:“谢!”
一柄剑笑道:“我们间何需谢字,你觉得开心就好。”
苏澈看着石亭外的这对师兄弟也不由生出几分感慨,这两人都是为剑而生的人,一个为了剑愿意自废双目永坠黑暗,一个为了剑愿意舍身入魔永坠深渊,不过,恐怕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一生受到剑兵的眷顾。
骆成君跟一柄剑说完后,随即向前两步,站在叶屠苏的跟前。
两人相对无言,片刻后,叶屠苏才笑起来道:“我记得,我们说过有机会的话再战一场。”
骆成君点点头,随即道:“战神图结束,你若不死,我们再战,你若死,我替你报仇。”
“喂!”叶屠苏不满道:“我能理解成你这话是在咒我死在白云京手里么?”
骆成君挤出个微笑,两人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而对于叶屠苏的玩笑,骆成君自然也就微笑不语了。
同时骆成君的到来也多少让人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感觉,那峰顶说起来只有四王才有资格,但是,如今四王中却只出现了两位,相反的,四王之外的人却出现了四位,其中一柄剑,骆成君跟洛天都算是名声在外,他们什么时候想站到那座峰顶去试一试,挑战一下四王的权威都不让人意外,而叶屠苏算是一个变数,但想到是苏澈亲自将叶屠苏给带上去,这意外似乎又显的不那么意外。
那云端之上从未出现过如此多的人,这甚至让不少人都有风起云涌的感觉,还有人不禁的想着,会不会还有人踏上峰顶!
事实是,真的有!
申屠巍然看着那有些热闹的峰顶,忽然叹了口气,重新向着山间登去。
这变故倒是让不少人都不由一讶。
申屠巍然来的很早,他来的时候那峰顶还未曾有人,但他并未上去,而是停留于观图崖上,他站的是最接近山道的位置,也是崖上最高的位置,虽然已经有许多年头,申屠巍然不曾出现在战神图前,但知晓申屠巍然的人都知道,当年战神图开图的时候,申屠巍然是稳稳进入前十的高手,也拥有挑战四王的潜力,若申屠巍然开始的目标便是峰顶,没有人会感觉意外,这么多年的苦修,申屠巍然也许真有了站上去的实力,但是,申屠巍然却没有上去,那么,这时候再走上山峰又有什么意义?
待申屠巍然走上峰顶,众人依旧没想明白这问题,霍乘风却是喝着酒微讽道:“一丈无敌终究只有一丈无敌,一丈之外的世界,你能够无敌么?”
申屠巍然老实道:“不能。”
霍乘风道:“那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敢站在这里?这里不是你想就能上来,还得看我们愿不愿意跟你站在一起。”
“我没想上来,只是必须替人上来。”申屠巍然道:“楼主来了。”
霍乘风眉毛一挑道:“风潇潇那老不死的竟然来了?他躲在古月楼里这么多年,还懂得怎么走路么?”
申屠巍然道:“他已经到了很久,一直在看着。”
霍乘风道:“为什么不让他自己来。”
“不知道。”申屠巍然默然了一会儿道:“楼主不来,自然有他的道理,但我此刻代表他站在此地。”
霍乘风嘲讽道:“他是怕再挨我一掌吧。”
很多年前,霍乘风跟风潇潇有过一战,也正是那一战,让风潇潇一直待在古月楼中,一直待在帷幔之中,很少离开那帷幔,也很少离开古月楼,因为,他有伤,即便养了那么多年,当年霍乘风给他留下的伤依旧未曾痊愈,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风潇潇也给霍乘风留了些纪念,让霍乘风这些年来在四王之中一直只能顶着万年老四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