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屠苏茫然道:“天道恩赐之人?”
一柄剑奇怪道:“你不知道?”
叶屠苏挺老实的点点头,他虽然身外化身一直在禁地,却并未在百器陵流连,而前些日子刚回去后,心思也都落在了元十三娘身上,公羊舒飞虽然也有每日传讯,却都是一些战报,对于禁地中的传言之类的,叶屠苏倒是真的甚少关心。
一柄剑道:“苍狼山之后,涌出了许多高手,这些高手之中,有些上修为极弱的,一夜间连越数境,那修为便的极为不凡,像那田七,我听说他本只是个中山药圃的小药童而已,唐子羽自然没有那么离谱,他本是锦罗衣手下的王将,至多也不过灵华冠盖巅峰,眼下恐怕也越过了那道门槛,只剩下那扇门而已了,而这些凭空修为暴涨的人,皆被称为天道恩赐之人,禁地各处有不少地方也是因为他们的凭空出现才能将伪神给抵挡下来。”
叶屠苏道:“因为那场光雨?”
一柄剑道:“应该是吧,大家都称那为神迹。”
叶屠苏跟一柄剑当初都在天狼山上,他们亲自见证了一切,当时战神图下了两场光雨,第一场覆盖了苍狼山,第二场覆盖了整个禁地,第一场光雨是战神图对于苍狼山上众人的奖励,只要能够让自己的名字登上战神图,皆经历了战神图的洗礼,但也只是些须好处而已,至于第二场光雨,也许真的是神迹也说不定,他们亲眼看见苍狼山上濒死的众人在那光雨之下获得新生。
叶屠苏道:“看来,白云京就是来杀人的。”
一柄剑道:“总不能让他继续杀下去,那些所谓的天道恩赐之人,不会是白云京的对手。”
一柄剑的言语中并没有对那些被冠以天道恩赐之人有任何的艳羡,相反的,带着一丝不屑跟微讽。
叶屠苏知晓一柄剑为何会有这样的态度,也不是说只要修为高了就能打,空有一身修为却不懂如何也是惘然,而且,空有修为却无厉害的神通也不利于战斗,至于神兵宝器的外物自然更不用多说,而且,无论是叶屠苏,还是一柄剑,皆是一步一个脚印,依靠自己的努力才拥有时至今日的一切,如果一场雨,一场莫名其妙的神迹,便能让一些人跟他们站在一样的高度,那才叫做天大的讽刺。
“有些事情总要有人来做。”叶屠苏抬头望天道:“别人不敢做的,我来做,别人做不到的,我来做!”
一柄剑笑道:“同路吧!”
禁地以西,荒野。
古朴的黄木马车从荒野上驶过,碾过了路边的稻草,向着前方缓缓驶去。
“老爷,我们真的要进禁地么?”赶车的马夫似是有些惧意,磕巴道:“小的听说禁地现在很乱。”
那马车的门帘被悄然掀起,叶枭挪了挪身子坐到门边道:“不是真的要进禁地,而是我们眼下已经在禁地中了。”
马夫道:“禁地现如今这么乱,老爷若是害怕小姐有事,将他接过枭城去就好了,何苦来哉要亲自过来。”
“我不是为了知雨而来。”叶枭笑道:“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可以做,有些事必须做,有些事不做也得做,我这一生总是在做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情,为的也不过是求个无愧于心,所以,我得来。”
嘎吱!
叶枭的话音刚落,那马夫忽然用力勒紧马缰,拨着马头很是突兀的将马给停了下来,那冲力甚至让叶枭的身子晃了晃,差点从车里飞出去。
叶枭稳下身子道:“怎么了?”
马夫鼓动一下喉节,干巴巴的道:“有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叶枭探出脑袋,便看到那马车前躺了个人,身上结结实实的捆着绳子,侧卧在那里一动不动,那马夫壮着胆子从车辕上跳落,随手从边上拿出把砍刀防身,走进那人后,抬脚踹在那人的肩膀上,将那侧躺的人给一脚踹成仰天躺正。
如此一来,叶枭坐在车内也是能看清对方的相貌,只撇了一眼,便是惊道:“车迟?”
那躺在马车前的不是别人,便是车迟无疑!
叶枭心念流转,眼下车迟被人用绳索缚住,却灵体完好并无溃散,不似魂飞魄散,也不像受了重伤,只是闭目不语,好似是陷入昏迷之中,只是,为什么车迟会出现在这里,还躺在了自己的马车前?
“叶城主,那是老夫送你的礼物。”那马车后面忽然传来笑声道:“不知叶城主对这礼物还算满意否?”
“是谁?”
叶枭轻喝一声,随即从那马车内走下,向着身后看去,便瞧见一名老者莫名的出现在马车后头,穿着一身皂白的道袍,手里拿着一柄狼毫浮尘,轻捋白须看着叶枭,隐约间倒是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出尘味道。
“不知老人家是谁?”叶枭见那老人颇有风骨,脸上的警惕倒也去了几分,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车迟道:“敢问此乃何意?”
老人道:“我知到叶城主跟他有些过节,所以便将他带来当成礼物送给叶城主,了却你们间的恩怨,当然,既然送了礼,老夫也想向叶城主借些东西。”
叶枭道:“不知老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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