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乘风道:“但是,至少那片天空离的更远了,那月亮也高挂于空,变的更圆,更明亮,更让人安心。”
六夜深邃微笑,似乎又觉得有些好笑,难道这样就能证明一切都没有白费么?
下一刻,六夜深邃出手。
六夜深邃的身影像极了鬼魅,所有人都知道她动了,却没有一个人看清六夜深邃的身影,只是一步一踏而已,六夜深邃便莫名的出现在了霍乘风的眼前。
霍乘风看到一双眸子,那是一双比夜色还要漆黑,比大海还要深邃的眼眸。
这双眼眸属于六夜深邃。
霍乘风本能的伸手摸向那酒葫芦,然后从酒葫芦里拔出一柄剑,这一回,那剑不单单只是用酒液凝聚而成的水剑了,而是斗武滔天,霍乘风很清楚,面对六夜深邃,他必须拼尽全力,赌上自己的一切。
斗武滔天从空中掠过,带出一道璀璨的银色剑光,向着六夜深邃重重的劈落。
与此同时,六夜深邃举掌摁在霍乘风的胸口。
霍乘风感受到了痛苦,他像是看到了一片无尽的夜空侵入自己的体内,将自己的一切都给吞没,事实上,霍乘风的灵念的确也在迅速的消失,并不是碰到了地狱之花时那种被强行掠夺的消失,而是霍乘风体内的灵念不断抵挡着漆夜的入侵,却根本抵挡不住,最终不断的消散。
砰!霍乘风终究是抵挡不住,身体软软的倒下,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掌,却耗尽了霍乘风全部的力量一般,让他无力再站起来。
下一刻,六夜深邃再度消失。
一柄剑眉毛轻挑,随即便立刻摆出抵挡的架势,掌间多用了些力气,紧紧的握住那柄九幽承影。
一柄剑有心剑,他能用心去看这世界,而用心去看世界,总能看的更远,也看的更多。
所以,一柄剑知道,六夜深邃来了。
一柄剑的身上忽然变的剑意凛然,那丝剑意向着四周铺开,但凡那剑意掠过之处,一切的一切都化成剑,那风化成剑,那草化成剑,那石屑化成剑,那大地化成剑。
这是一柄剑的小世界。
这是剑的小世界。
每个人在自己的小世界之中都扮演着至高无上的存在,说一不二,独一无二!
一柄剑想用自己的世界来困住六夜深邃,一柄剑想用自己的世界来击败六夜深邃。
但是,一柄剑错了,还错的很离谱。
六夜深邃仿佛丝毫都不在意一般,直接踏进了一柄剑的世界,紧接着,周围的剑颤鸣,无论是剑的,还是不是剑的,全都齐齐颤鸣,无数的剑意涌向六夜深邃,但是,只持续了一息,当那些剑意触到六夜深邃的时候,全都偃旗息鼓。
一柄剑的小世界碎了,被六夜深邃无情的击碎。
这就是天的力量。
一柄剑的胸口挨了一掌,随即,一柄剑便落得跟霍乘风一样的下场,将自己的一切都用来抵挡漆夜,然后瘫软无力的倒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六夜深邃并没有杀死一柄剑的意思,就如同一阵风,将一柄剑刮倒之后,便翩然而去。
这一回,六夜深邃自然要出现在骆成君的眼前,也只能出现在骆成君的眼前。
骆成君紧握着九劫却邪,然后用力向前挥砍出剑。
没有丝毫的犹豫跟拖泥带水,骆成君向前出剑了,因为,他只能出剑,别无选择。
旋即
九劫却邪悬于空中,因为,九劫却邪被人给握住了。
六夜深邃有着一双很漂亮的手,白皙,修长,指尖灵动,看起来很是水嫩,就是这样的一双手,直接抓在了九劫却邪的剑身上,丝毫不惧那吹毛断发的剑锋,直接将剑给握住。
骆成君的脸色有些苍白,身子里的魔气四溢,不断的顺着九劫却邪流入六夜深邃的体内。
六夜深邃摇摇头道:“魔气对我没用的,魔是一切的罪恶,所以,带个人们恐惧,而漆夜是一切的虚无,同样给人带去恐惧,而漆夜又怎么会恐惧?这世间有什么能让漆夜恐惧?”
六夜深邃说着话,然后轻轻的一掌抚在骆成君的胸口,骆成君便感觉到了恐惧跟害怕,那是坠落黑暗的感觉,他先前已经尝试过一回,眼下正在尝试第二回,却依旧是这般的难以抵御,让人不自觉的颤抖,唯一的差别是先前有一柄剑将他从漆黑的深渊中拉出来,而这一回却没有人能够拉他一把。
骆成君跪倒在地,瞳孔骤然的收缩,骤然的放大,如此的十数回,然后变的茫然无神。
六夜深邃收手,没有任何理由。
她是漆夜,她是这片天,她想杀人便杀人,不想杀人便不杀,此刻,她想击倒三人,所以,她便只将三人击倒。
“我说过。”漆夜恢复那一脸的淡漠,一字一顿道:“你们拦不住我。”
轰隆!却也在这时候
那天空传来巨大的雷鸣声,漆黑的天空忽然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那口子里露出虚无的混沌,还有环绕纠缠的雷电忽闪,那响彻天地间的轰鸣震的人心间发颤。
天道的考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