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也在一边说道:“是啊,大哥,不是咱们不信你,我们是怕小偷惦记着,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不就要负责任了吗?”
卢兆锋见到亲弟弟如此不信自己,气得头上冒火。
赵卓也不由得摇头,天底下多是分家的兄弟,甚至有的为了钱财连兄弟都做不成,不知道父辈泉下有知又有什么感想,是不是后悔将这些古玩给留下来了呢?
检查无误之后,卢兆辉这才这才拿出钥匙打开了其中一把,接着卢兆锋又将另一把锁打开。
推开铁门,打开电灯,地下室里摆放着很多杂物,在屋尽头有着一个铁皮箱子,卢兆锋将其打开之后,里面便整齐的放着一堆的古玩。
卢兆锋小心翼翼的将这些东西搬到桌子上,足有十几件之多。
其中有三卷字画,三件陶壶,两件玉器,一罐铜钱,两个杯子,还有几件漆器,除此之外,还有朝珠之类的小物件,这些东西全都保存着出土时的样子,上面沾着干土。
卢兆辉仔细数了下数量,点点头道:“数量是对的,加上我们各自取了一件走,一共是18件。”
说着,他就拿出一枚玉质方印放在了桌子上,卢兆锋也将那鹤顶红带扣拿出来。
童冬阳微微笑道:“赵兄,那我们就一个一个的来吧,你看是谁做二次鉴定比较好?”
赵卓含笑道:“还是童兄先来吧。”
童冬阳便点点头,拿起一幅字画道:“那我们就从字画开始吧。”
他慢慢摊开字画,只见是一幅花鸟图,图长约有一米,观此画画工精美,用色自然,线条流畅,飞鸟着色自然,神态生动,跃跃欲飞,尤其是羽毛颇见功底。
由于年代久远,画纸已有些泛黄,在画面的空白处有着二十几枚收藏印章,包括“三希堂精鉴”、“项子京家珍藏”、“子京珍秘”、“天子古希”、“天籁阁”等等。
对一副画而言,收藏者约显赫,对于画本身也是一种增值,而且也能成为其是真品的证据。
而这天子古希四字,更是乾隆最为得意的一方御宝。
除此之外,在画面一侧题的诗旁,还写有“乾隆戊寅春御题”的字样。
一见到“乾隆”两个字,卢兆锋和卢兆辉都忍不住眼前一亮,卢兆辉更是忍不住问道:“这这是乾隆皇帝做的画?”
童冬阳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而是将这幅画递到了赵卓手里,笑道:“赵兄看看吧。”
赵卓其实就站在桌子旁,看着心里已有了数,但是为了确认还是得摸一摸实物才行,鉴定这东西,有九成把握都有可能走眼,要想心里有底,那就得百分之百的确认才行。
赵卓接过画一摸,鼻子微微耸了耸,这才真正确定下来。
童冬阳见到他这么快就有了看法,微微眯起眼道:“赵兄觉得怎么样?”
赵卓微微一笑道:“真品,大概20来万的价格吧。”
卢兆辉听得一瞪眼,指着赵卓骂道:“你个臭小子,你没看见这上面写着乾隆帝的名字啊,就值20来万?大哥,你请的人可真有水平啊。”
卢兆锋也一头雾水的道:“赵先生,真的只值20来万的价格啊?”
赵卓平静的点点头道:“不错,因为这幅画不是乾隆帝的作品,而是其臣子的作品。这御题二字,指的是乾隆帝选的题目,然后由众大臣文士们汇聚一堂,以题为画,如此而已。”
这么一说,卢兆锋才有点恍然大悟,卢兆辉则朝着童冬阳望去,后者便笑了起来:“看来赵兄对价格的把握还挺准的,据我估计,这副画的价格也就这个价位了。”
卢兆辉听得扁扁嘴道:“这好歹也写了乾隆两个字,就这么不值钱了?”
赵卓微微一笑,书画市场之中,凡是帝王的作品确实是越炒越热“深宫精品,藏之不易”也正是因为其创作者的特殊身份,被无形地冠以“品味”“荣耀”等精神层次色彩。
在历代帝王作品中,宋徽宗与“清三代”作品长久以来一直占据着领头羊的地位,其中乾隆帝的作品一直充当主体地位,传世数量颇多,早在几十年前,其一幅书法手卷便创下了5000多万的天价,当然,这并不是说只要是乾隆帝的作品就值钱,其小幅泛泛之作也只能卖到几万的价格,不过顶着帝王的光环,能卖上数百上千万的作品是比比皆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