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护士长眼睛瞪成铜铃,“你,你说什么?”
“护士长,我要辞职,我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纵使工资多一点,但我实在是过不去心中的这道坎坎,每每看到有病人来,我就会自责万分,就好似我自己也参与其中一般”
李月月坚定地说着,甚至都没有停顿。
护士长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
“既然决定了,我也就不劝你了”
其实她也想离开这里,去找一份可以去除心头大石头的工作,可她没办法,她是单亲妈妈,还得养家呢!
这种事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现在她的心早已不是热的了,而是冰冷的。
......
“喂,三哥,爸住院了,医生诊断说是半身不遂”
“什么,你要回来?”
“行,我知道了”
“对,就在县人民医院”
“好,好,知道”
挂了电话后,江文月换了一个号码再次拨出去。
“喂,大哥...”
“喂,大姐...”
三个电话都打出去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老爸躺在床上呆滞的望向天花板的模样,心里真不是滋味。
但愿他在医生的治疗下能够好起来。
第二天
家里的人都知道江安康住了院。
老四一家没有丝毫的表态,也没有人去看望。
反观老三家,于月容一大早就找了车去县里,还提着两箱牛奶。
“三婶,你来了”
于月容叹了口气,“你三叔还在干活,这几天抽不出空过来,所以我就先过来了,医生怎么说?”
江文月抽泣着哽咽道:“半身不遂,情况不太好,医生说这几天输液只能缓解,以后就得回家养着了,全靠自己锻炼,不然整个人就要瘫了”
这也是医生昨天晚上告诉她的,说起码要输半个月的药,这样回家后还能恢复的快一些。
于月容擦了擦眼角的泪,“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这样了?老天爷不开眼啊!”
文信才没了两年啊!现在他爸又...唉...
半身不遂,村里有两个人就是这个病,其中一个早就不在了,另一个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做什么都需要人帮。
二哥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他的这几个孩子会怎么做?
“嗯,嗯,嗯...”
江安康刚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说话也不利索了。
“爸,爸,你怎么了了?”
江文月满脸焦急,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能说话了?
“嗯嗯嗯...”
江安康干着急,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利索话。
“医生,医生——”
江文月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而江安康则是满脸绝望,眼泪一滴一滴的顺着鬓角滴落在枕头上。
他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于月容坐在一旁,看着这副场景,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为什么?为什么好人总是这样遭受磨难?为什么坏人就能潇洒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