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洛秋言回来很反常,这是小小的未言翼得出最直观的结论,他想不到洛秋言回来的第一天,他居然是自己在帐子的隔间里渡过的,和爹娘有一个帘子的距离倒不是有多远,他也不是要人哄着睡觉的孩子,但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失落。
他觉得洛秋言没有那么想念他,至少没他的想念多。
而且第二天听他念书的时候,他还没念几句她就睡着了,他几乎都没有得到表现的机会,更别说他能鼓着胆子说些他很说不出口的话了。
更重要的是他爹,拍拍他的头让他自己看,然后抱着他娘就走了,他眨了眨眼睛没说什么,却是半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他可不知道,洛秋言流出那么多的血,这半个月来,她爱疲劳又很嗜睡,常常不知不觉倒头就睁不开眼了。
这样下来,未言翼也读不下书了,只好自己溜达着出去玩,因为再过二天他们就要整装进京,而未靖轩一直整顿着大营,营帐这边除了几个军医就没什么人了,而他们也不会注意到这个小孩子。
未言翼一个人在这抓会兔子在那逮会蛐蛐,越走越远,但其实这都没关系,好像走开多远他都记得回去的路,临近黄昏的时候,他才收了玩心,放走了自己捉到的小兔子打算回去,但走了没几步,他发现挂在自己身上的那枚小木刀不见了。
他只好停下脚步,开始在这附近找起来,可是夕阳要落,他又是在草地里玩了小半天,找一个小木刀实在是不容易,但他继承了他爹娘执着的性子,发誓不找到不回去。
眼见着黄昏的日头都下了山,他还在找,到看不见的时候他就用手一处处的摸索,小手不知被刮了多少下。
而另一边,悠悠转醒的洛秋言才发现未言翼不见了,而未靖轩这个时候还不在大帐这边,她急得脸色更白,抓了二个军医就跑出去找,她感觉她胸口里的那颗心脏嘟嘟的跳着,使劲传送着她并不丰厚的血液。
黑夜像万恶的嘲笑者,让她更加胆怵,直到一个军医抱着一个小孩子走近她的视线,她才大吐出一口气。
她想接过未言翼,却是力不从心,看着军医问道:“在哪找见他的?”
“夫人,咱们都担心过度了,这孩子认得路,自己正要往回走呢。”军医感觉洛秋言的呼吸又粗又沉,马上安慰她。
“什么?出去玩了?”
“夫人别生气,这孩子不是出去玩了,一直在找不小心弄丢的小木刀,这孩子真懂事,真听话!”军医本来是想转移未言翼的过错,哪知道他提到了最不该提的东西。
洛秋言觉得有一股急火瞬间就窜上了她的脑袋顶,她记得未言翼一直放在身上的那把小木刀,甚至在他睡着的时候,她还拿在手上看过,那时她都说不出自己有多羡慕这把小刀的制做者,时至如今,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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