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印上一个吻“抱着你睡,当然会好了,好柔软又富有弹性的抱枕。”
彼此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掠风推开独孤守做着伸张体操,因为各种运动她都喜欢,所以身体的柔韧度一级棒,连瑜珈的难度动作也可以轻松做到,美丽的轮廓在晨光中完美展现。独孤守皱着眉看她穿着短短的热裤和紧身的小可爱,不悦道:“你可不可以穿多一点啊?”
“呵呵——”掠风清脆的笑“守少爷,你果然继承了东方血统,这么保守。”
“如果碰上**怎么办?”独孤守担心问。
如果这只**不是你的话,惨的应该是**吧。掠风用手巾擦了一下汗,牵了独孤守的手道:“我们下山吃饭。我没料到你会起这么早,而且一点时差也没有。”
离开催眠似的体香和柔软的怀抱,自然会醒啊,独孤守紧握着掠风的手,突然记得以前母亲曾给自己念过的古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啊,心脏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老板,来两碗皮蛋瘦肉粥,一笼芹菜肉末包子,一碟蜜汁火腿,一碟嫩烤香鱼,一碟素果拼,再来一盘春卷和两个萝卜的咸饭团。”坐到城中的张记茶坊,时掠风口水直下三千尺的点着早餐。
“这里有股饭香。”独孤守陶醉地,虽然母亲喜欢中餐连带着自己也有口福,可是毕竟品种和滋味受限制。
左手抓包子,左手夹火腿,嘴里还叨着一只鱼,掠风呜哩道:“啧,你这种吃面包和牛奶长大的洋鬼子也能体会到中华料理的精妙,那,你看我,要用牙咬。”
喂,喂,外国人连吃东西也不会吗,难道你以为我们是用鼻子嚼东西的吗?独孤守气馁。
他并不知道,他华丽的外貌和高贵的举止已经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小心翼翼地夹起一个包子放到口里,独孤守轻咬下去,顿时浓浓的肉香充斥在口中,可是吃惯了西餐总是有些不自然,独孤守眉头轻轻地一颦,全茶馆的人顿时安静,难道是烫到嘴了,还是不习惯中餐?
屋子里顿时静得只听见掠风啃食的声音,观众指责的目光又全转向掠风,在那么高贵的人的面前出什么洋相,吃相好差,好粗鲁。中国人的脸让她全丢尽吧净了。
独孤守用餐巾擦了一下嘴,露出令人倒吸一口冷气的绝美微笑道:“好吃。”
原来是在细细品味啊,好有教养好令人感动哦,除了埋头大吃的时掠风外,其他人都舒了一口气。
本来将心提到半空中的老板也顿时眉开眼笑,亲自端上几盘小菜和点心“来,来,这是我请的。”张老板阿沙力地大声吼。耶?她吃了二十年为什么没有优惠,连少一分钱都不行,掠风惊讶得睁大眼睛,而且,这些都是店里的名菜耶,手忙脚乱地抢到一块香芋糕送到嘴里,她百思不解。
“谢谢您。”没有推拒,独孤守落落大方地笑着。
“呵呵,我们是礼仪之邦嘛。”店老板呵呵地得意地笑。
礼仪之邦?那我带了那么多团来这里吃和甩票子,为什么没看见你有一点优惠,还横眉立目地讨价还价,掠风嘴里塞得鼓鼓地斜睨老板。
老板回瞪了掠风一眼,飘飘然地离去了,旁边的几个女服务员连忙围上去“老板,你好诈哦,他和你说话了耶,好棒哦。他中文说得真流利,他是混血儿对不对?”
“老板,他对你笑了啊,好美哦。”另一个年纪比较小的服务员险些没滴下口水来。
“对啊,和风姐姐配在一起,简直像天使与恶魔嘛。”
“国王与贫民。”
“恶毒的皇后和白雪公主。”其他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咄,你们这是对老顾客的态度吗?见色忘友的一群小混蛋!虽然如芒在背,掠风仍然不放弃地大嚼特咬,化悲痛为食欲。
“慢慢吃。”独孤守伸手过去给掠风擦嘴,细致地拂掉她嘴边的残渣。
“掠风,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掠风埋头吃着不抬头,低低地含糊问:“什么事?”不会当众向她求婚吧。
“是很重要的事,关系我们的未来。”独孤守含情脉脉地说。
哦?掠风连忙正襟危坐,这种人生大事,千万千万不能错过,要不要摆出一副羞涩的脸呢?还是要放出鼓励的电流呢?听说男人求婚的时候都需要极大的勇气!
“请说。”她用了请字。唉,真是有淑女风范。
“这种事实在有点不好意思。”独孤守垂下头来思索。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你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掠风有点焦躁。
“那个,我跑步一向都不带钱,逐影也只是好像给了你几个买饭团的钱吧。”有生以来第一顿霸王餐,难道就要在这里吃了。
掠风呆住,啊,死了,难道要出卖守换取这一餐?而且自己还白欢喜一场,掠风无意识地将一块蟹黄酥送到口中,以她的人格和信誉,应该大概也许可以赊一次账吧?
吃得再也吃不下去后,掠风终于一扭三滚地蹭到老板跟前,先抛上一个极之谄媚的笑,然后又跟过一个媚眼道:“老板啊,呵呵呵呵。”
“免谈!”老板用账薄一挡头,干脆地答。从小就来他们家馆子蹭吃蹭喝的人,长大又想来赖吗?
“老板啊,凡事好商量嘛。”掠风一边缠住老板一边恶狠狠地看着独孤守,可恶,竟然还笑,本来看你是亿万富翁才想海诈你一顿的,竟给我不带钱,唉,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c
“哼,真没见过要女生付账的。”一声断喝响起,包厢的门“沙”地打开,陶顺清从里面踱了出来,他知道掠风只要一空闲一定在“张记”吃早餐,就来守株待兔,没想到看见她携了个吃白食的小白脸来。
是该他英雄救美的时候了,陶顺情得意地瞟了独孤守一眼,对老板说:“多少钱?我付!
掠风忙牵着独孤守齐整整地向陶顺情致意“多谢恩公。”女音清脆如珠滚,男音悦耳如低弦,两条声线一致地说出来,简直优美到如古典音乐,而且做到如此不用招呼的相同,心意相通到何种地步,不言而喻,陶顺清一脸的灰败。
既然付过账了,那就走人吧,有付钱的凯子真是好,早知道就多打两包食物了。掠风笑着对独孤守道:“我还有些钱,我带你去买菜好不好,逐影她好会做菜的。”
“嗯。”独孤守乖乖地点头,和掠风在一起永远这么安心快乐,现在这样,两个人一起跑跑步,吃早点,好像就可以永恒了。只是这横空杀出来的男子,恐怕没有那么好打发吧。
眼见掠风毫不在意地转身就走,陶顺清连忙赶上去抓住掠风的手,因为着急,所以口不择言:“时掠风,你竟堕落到养小白脸,这种要女人付钱的人有那里好啊?”
面色不改,掠风仍是笑笑,刚才他说的话,她没有在意,那是因为他帮他们解了围,知恩图报。慢慢地把手抽回来“陶顺清先生,我会把钱还给您。”
一直称自己为“你”的,为何改了称呼,掠风竟为这种人疏远了自己,陶顺清顿时怒不可遏“我真是瞎了眼,为什么看上你这种女人,只会着迷于别人的外貌,这么轻浮无耻你现在改过,为时未晚。”
掠风笑面如花,一股寒气却迫面而来,肃杀之气乍现。独孤守连忙抓紧她的手,好歹酒楼老板也请他吃了点心,所以还是不要让掠风大发雌威,弄得血溅四壁的好。掠风略微压住啊气,从来都觉得陶顺清即使不能当作恋人,也可以做朋友,没想到世界大多数的男人果然是一个样子,如果得不到,便要诋毁了,人类的劣根性啊,为何表达得如此清楚。
慢慢吸了一口气,平稳情绪,制止了陶顺清的叫骂“陶先生,莫要免费做闹剧给别人看了,不论惊风多么污秽不入人眼,今后再不与你相干。”
店老板将钱塞回陶顺清手里“小风,你走,还有这位先生。”张老板的肥手直指陶顺清“再也别到我店来,没见过你这么没品的人。”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老主顾”老板出面维护掠风。
既然已经把账算得一于二净,何必在此再做跳梁小丑?掠风和独孤守的银发同时飘过陶顺清面前,相携而去。
为什么结局会变成这样?他是爱着掠风的啊!陶顺清腿软到几乎瘫倒,半晌才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