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梦如同被雷击了一般,呆呆的定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地蹲下身子,痛苦的呢喃着:“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我宁可没有再次遇见你,只当我心中的那个南宫彩虹在十四岁那年就死了,我也不会这么痛苦了。”南宫彩虹神色一沉,轻轻地一挥衣袖,开口问道:“当初怎么了?其实再见的时候,你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也知道我要干什么,是不是?”张如梦站起来,苦涩的笑容里带着些许惆怅:“是的。”
听到张如梦肯定的答复,南宫彩虹反倒是有些疑惑不解了:“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将这些告诉你父亲,让他好做防范?”张如梦叹了一口气,摇着头缓缓地答道:“可我那个时候并不真正的了解他,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卖友求荣、投敌叛国之人,等到我了解了他的苦心的时候,他却已经不在人世了。”
南宫彩虹知道这些都是自己父亲造下的杀孽,可他也是为了大金国,自己又怎么能去指责他的不是?对于张如梦抱憾的这件事,她也不知道去说些什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南宫彩虹神色肃然,改口说道:“其实我去临安府,除开要寻找‘山河社稷图’之外,还有其他的任务在身。”
张如梦略微一思索,就明白了她想要表达什么,凝视着女子,苦涩的开口道:“是要监视我父亲?”南宫彩虹微微点了点头,十分坚定的答道:“不错,如果发现他有异心,就要找机会杀了他,不管用什么方法!”
两个人又是沉默了许久,张如梦直勾勾的看着南宫彩虹的脸庞,半晌才开口:“可是你虽然知道了许多他的事情,却一直没有动手,也没有告诉你父亲,不是么?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监视秦桧,是不是?”南宫彩虹摇了摇头,轻声回道:“不,他并不需要监视。”两个人就这么伫立在黄昏的山顶绝壁之上,良久相顾无言。那山顶的晚风愈来愈大,只听得呼啸之声在半空中传来,吹起两人的衣衫,猎猎作响。两个人的愁绪,荡涤在这风中,张如梦看着南宫彩虹,心中愈发的确定,在她的眼神里,总是凝着自己,不管她看向哪里,都会有自己的影子。
很快,张如梦话语一转,不再谈论这件事情:“彩虹,你、是不是、还不想面对我?”南宫彩虹拭去眼角的泪痕,带着悲伤的面容,轻轻摇了摇螓首,那绝美的样子,随着她那伤愁的思绪凋零在这夕阳之间:“不,其实我一直想面对你,可每次一见到你却又不敢面对。你知道吗,今年除夕的那几天,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忘却了所有的忧愁和烦恼,痛痛快快的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天,我感到十分的满足。”
张如梦的脸上也是露出丝丝笑容:“是啊,在我受伤的那些日子里,每天看着你照顾我,为我去求医问药,我当时真的觉得自己死了也心甘。到后来我们能够在一起过年,更是令我觉得这是上天对我的厚赐,我真的觉得那时候自己太幸福了。”南宫彩虹接着说道:“我仔细想过了,不管最后是我死在了你的手上,还是你死在我的手上,其实都没什么分别的,反而是一种解脱。”
随着两个人彼此的交心,张如梦此刻也再不似以前的那种似梦如醉的状态,他心中这时候已经是古井无波、淡定无比:“彩虹,你知道吗?其实,心死比人死更痛苦,十四岁你走之后,我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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