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医一边查看着红蕊的情况一边客气地说了一句:“皇后娘娘客气了,微臣只看这位姑娘的病情,别的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
夏静篱微微笑了笑,问了一句:“她怎么样了。”
那太医这时候抬起宽大的袖子抹了抹额头,面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这个,娘娘,微臣不好说啊。”
夏静篱皱起了眉头:“不好说?怎么不好说?”
那个太医说:“这位姑娘现在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啊。”
翠儿立马就急了:“不是很乐观?什么意思啊?”
太医转过头看了一眼翠儿:“姑娘你不要急。这样,我需要几味药你命人去太医院替我取来,先给红蕊姑娘服下,或许还有机会救回这位姑娘。”
翠儿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什么药,我现在就去!”
那太医报了几味夏静篱从来没有听过的药材让翠儿去取来,翠儿看了一眼夏静篱似乎是在等待夏静篱的示意。
夏静篱点了点头,翠儿立马就跑出去了。
翠儿出去的时间,那个太医就还留在红蕊的床边半步不离的看着红蕊。夏静篱看着那个太医,很是关心红蕊的样子,的确是不像敌人。
“不知这位太医贵姓?”夏静篱随意地问了一句。
那太医抬起了头,看着夏静篱:“回皇后娘娘的话,敝姓高。”
夏静篱点了点头:“哦,高太医。若是您要的那几味药取来了,这姑娘可有救?”
高太医听见夏静篱的问话,脸上露出了一副思考的表情,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最后说了一句:“这个,微臣不敢保证啊。”
“可是上次刘常在中了毒不是就救回来了吗?”夏静篱急得上前了一步,急切地看着高太医,“已经有成功的先例了。那这位姑娘为什么就不能保证了呢?”
高太医还是摸着自己的下巴:“这,皇后娘娘,个人体质不同,中毒深度也不同,不可相提并论啊。”
夏静篱越听越急,上去一把抓住了高太医的手腕:“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呢?上次就刘常在的时候他们还开刀放血了呢,你也开刀啊,只要能救本宫的婢女怎么样都可以。”
高太医立马抽出自己的手在夏静篱面前跪下了:“娘娘,这。微臣替这姑娘看过了,血液已经经过动脉流遍全身了,印堂和指尖都在发黑,毒素已经渗透全身了啊。开刀放血来不及了,难道要将姑娘浑身的血都放出来吗?”
夏静篱清清楚楚地听见了高太医的话,绝望地往后退了两步:“那你还让翠儿去取药做什么呢?反正已经来不及了,何必还要给她希望。”
那高太医回答说:“娘娘,微臣还是想要最后试一试,若是成功的话,或许可以博得一线生机。”
夏经理的眼睛顿时亮了几分:“真的吗?还有机会。”
高太医点了点头:“有办法留下姑娘的一条性命,只是……”说到关键的地方,他有一副不敢接着往下说的样子,闭上了嘴巴。
“只是怎么了,你说呀!”夏静篱着急地催促。
被夏静篱催了那太医才说:“只是难以保证,留下命了之后这姑娘是活生生的,还是只能躺在床上?”
“只能躺在床上?什么意思?”夏静篱听到这个词的第一反应就是植物人,但她也知道古代是没有植物人这种说法的。
高太医稍微想了想,似乎是在组织措辞,随后说道:“嗯,现在还没有用药,什么都不得而知,得等到了微臣用了药之后才知道结果如何。”
夏静篱虽然忧心忡忡,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点点头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