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显后世混官场时倒是跟商业有过接触,但也就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罢了,当然了,经商的理念却是足够的先进,至少不能算是门外汉,哪怕对这个时代的商业并不熟悉,可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不缺的,只一听便知邓诚所言并非妄言,然则李显却并没有任何的表示,而是不动声色地将金额一下子拔高到了个天文数字。
“四万贯?”
一听到这么个惊人的数目字,邓诚的身子明显地抖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显,迟疑地呢喃了一声。
“不错,若是有四万贯,邓管事将如何用之?”李显微微一笑,肯定地回答道。
“这”邓诚愣了愣,脸色变幻了几番之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殿下海涵,属下从不曾算计过如此多本金之事,实无一丝的把握为之。”
“哦?哈哈哈”李显一听此言,不由地便放声大笑了起来。
“殿下恕罪,属下,属下”
见李显笑得畅快,邓诚不免有些子尴尬,苦着脸,不知道说啥才好了。
“无妨,邓管事还真是个实诚人,好,甚好。”
本金这东西并不是越多越好的,尤其是在尚未具备操控如此多资金的能力之际,往往不是造成资本积压浪费,便是因铺张过甚而导致全盘皆输,这个道理李显自然是清楚得很,自不会因邓诚实话实说而生失望之心,反倒对其之能力更欣赏了几分,这便笑着夸奖了一句。
“殿下谬奖了,属下惭愧。”一听李显如此说法,邓诚忙不迭地便出言逊谢了一番,只是眼神里却闪烁着期颐与憧憬的光芒,内里还夹杂着几分的紧张之感。
“邓管事不必紧张,孤可没有四万贯本金可供尔耍弄,嗯,就两百贯,孤一年却要收回五千贯,邓管事可办得到么?”邓诚的脸色变幻李显自是全都看在了眼中,心中一乐,戏谑地笑了起来,打趣一般地问道。
“啊,五千贯?这”邓诚倒是精明,猜到了李显此来是要其去经商,本正期待满怀,却万万没想到李显居然提出了这么个荒谬至极的要求,一时间便傻了眼,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显,闹不明白自家这个小主子是否在拿自己寻开心。
“五千贯只是第一年,打第二年起,这数目字若是不能翻番,那便算是失败,邓管事可都听明白了?”不等邓诚反应过来,李显嘿嘿一笑,紧接着又提出了个更离谱的要求。
“啊”傻眼了,邓诚是真的傻眼了,嘴巴张大得简直能塞进个鸭梨,满头满脸的汗水狂涌得跟瀑布一般,呆愣了半晌之后,这才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汗,苦着脸道:“殿下恕罪,属下、属下无能,实是不敢应承,还请殿下海涵则个。”
得,不逗你玩了!一见邓诚窘迫如此,李显不由地便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邓诚更是惶恐无地,好一阵狂笑之后,李显这才面色一肃道:“孤并非妄人,敢说这话,自是有孤的道理,邓管事只须实心任事,断无不成之理,孤这里有些小玩意儿,尔只管照着去做即可。”李显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函,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而后伸向了邓诚。
“这,这是”
邓诚满脸子疑惑地接过了信函,拆开一看,内里是厚厚的十数页纸,上头不单有图样,还有文字说明,只是邓诚却浑然认不出那些东西到底是何物,皱着眉头思索了良久,还是不得其要,不得不将目光投向了李显,嘶嘶哎哎地探问着。
“这里头的东西有四样,一为折扇,配以诗词字画,便是文士显风流之佳具;其二为蒸馏塔,可将清淡之米酒提纯,制成美酒;其三为香皂,洗漱最是合用;其四为为火药,可制爆竹、礼花,为佳节喜庆之用,有此四样在,何愁商路不开,今天已渐热,就先以折扇为开局罢,孤给尔一个月时间,务必先将折扇造将出来,至于销路么,孤自有主张,邓管事能办得到否?”李显随口将四样东西解释了一番,而后提出了个要求来。
“若有四百贯为用,属下勉强可以一试。”
眼瞅着李显已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邓诚自是不敢怠慢,细细地盘算了一番之后,咬着牙应承了下来。
“嗯,那就好,孤”
见邓诚如此谨慎,李显自是欣赏得很,刚要开口再多安抚几句,突地见到高邈从房门外匆匆而入,其脸色似乎不好相看,不由地便是一愣,话说到半截便停了下来,狐疑地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