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仙长说他能凭着这只神奇的箱子将人凭空变没了,还能又凭空再变回来,想请小王与将军一并作个见证,不知将军意下如何?”伏阇雄笑了笑,用吐蕃话解说了一番。
“竟有此事,好,本将军就陪国主耍上一遭好了。”
旺日赞已被青衣老者的神奇表演吊起了兴致,自是绝口不提要告辞的话语,兴致勃勃地站了起来,跑到箱子前,好奇无比地打量了一番,又伸手在箱子里摸索了一回,却浑然没发现任何的不妥之处,有心自个儿钻进箱子,却又担心出意外,这便眼珠子转了转道:“国主,还是您先来罢,本将军做个见证便好。”
“好,小王来试试。”
伏阇雄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口便应承了下来,一哈腰,抬脚便迈进了敞开着的柜中,旋即便见那青衣老者手一挥,幕布便已放下,而后口中念念有词地叨咕了好一阵子,又并指如剑地对着大柜子比划了几下,这才微笑着掀开了帘布,却见那大柜子里竟已是空空如也,伏阇雄竟真的消失不见了,满殿中人见状,全都惊呼了起来,一时间大殿里噪杂得有如菜市场一般,然则老者丝毫不管众人的惊讶,伸手在柜子里扫了扫,以示其中确实无人,而后方才笑眯眯地再次将帘布放下,又用汉语对着旺日赞说了几句。
“老仙长说当今之世,唯有将军能将国主唤回,只消将军亲手拉开帘布,便可见国主现身其中。”
就在旺日赞茫然不知所谓之际,一名懂汉语的吐蕃将领忙凑了过去,小声地解释了一番。
“竟有此事?哈,好,那本将军便勉力一试好了。”
旺日赞此际正在兴头上,自是没想过多,哈哈大笑着走到了大柜子前,大手一伸,便撩开了帘布,只一看,立马发现内里果然有人,但却不是伏阇雄,而是手持横刀的罗通!
“有”
旺日赞乃身经百战的沙场勇将,反应自是快得惊人,只微一愣神,便已发觉不对,顾不得许多,脚下一用力,人已向后蹿了出去,口中还没忘了高呼示警,只可惜他快,罗通更快,没等旺日赞身形展开,便见罗通一步迈出了大柜子,身一旋,手中的横刀已顺势劈了出去,刀光如虹一般地闪了一下,旺日赞后蹿的动作瞬间便僵住了,喊到半截子的话也就此顿在了半截子上,喉头咕噜噜一阵乱响之后,身子微微一颤,一颗斗大的头颅已滚落在地,一大股污血从脖颈的断口处狂喷而出,如礼花绽放一般四下乱溅。
“有刺客!”
“他杀了将军,斩了他!”
“杀!”
一众吐蕃将领们全都是尸山血海里滚打出来的人物,尽管骤然遇袭之下,不免稍有惊慌,可很快便回过了神来,虽说因着赴宴的关系,手边并无武器,可这帮勇悍至极的将领们却并无丝毫的惧意,或是空手扑上,或是抄起几子冲出,个个不要命一般地向罗通杀了去,与此同时,外头参与夜宴的普通吐蕃军官也察觉到了不对,乱纷纷地起身便冲向大殿。
“杀!”吐蕃人的反应倒是都迅捷无比,只可惜在缜密的阴谋面前,这等勇悍不过都是徒劳罢了,没等一众吐蕃人展开攻势,就听殿外一声大吼之后,无数全副武装的于阗士兵在伏阇雄的亲自指挥下,从大殿两侧冲了出来,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地将措不及防的吐蕃人一一砍翻在地。
王宫里的战斗极其短暂,双方压根儿就不在一个起跑线上,倒霉的吐蕃人全部被斩当场,竟无一人能逃出生天,与此同时,尉迟敢所率领的突击队也对城东的吐蕃军营发动了突袭,趁着吐蕃军群龙无首的良机,生生将五千吐蕃精锐斩杀了个干净,自罗通发动起,全城的战斗拢共也不过仅仅费了半个时辰便已告了终了。
亥时正牌,于阗城南的一栋大院里,一身血衣未干的罗通与笑面佛一般的苏达并肩站在天井里,几名黑衣人手持着一只只鸟笼行上了前来,由着罗通亲手将一枚枚小铜管绑在了鸟脚上,不数刻,一阵扑翼的声音响过,数只雄鹰冲天而起,冒着夜色向不同的方向展翼飞了去。
“殿下,您回来可别怪某啊,是苏胖子做的主,与某无关啊。”
望着雄鹰冲天而起的英姿,罗通双手合十,一派祈祷状,可口中念叨着的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胡说,是你答应在先的,关苏某甚事!”
罗通的话语一出,苏达立马跟被踩了尾巴的花猫一般跳了起来,气恼无比地叉指着罗通,毫不客气地指责道。
“胡说,是你答应的。”
“你才胡说,是你,就是你!”
一胖一瘦两位高层居然跟小孩子似地争执了起来,那等互不相让的样子登时便令一众黑衣手下们全都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