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李贺等人虽闻名已久,可见面却还是第一次,先前见张柬之与李显一道下的马车,各自都在怀疑张柬之的身份,这一听李显如此说法,全都吃了一惊,自不敢有所怠慢,忙不迭地各自躬身行礼问了安。
“诸位将军客气了,张某实不敢当。”
张柬之虽与李显同车而行,可实际上对此番来靠山镇的目的却是尚在云里雾里,只是他性子沉稳,见李显卖关子不说,他也不急着去追问,只是默默地观察着,此际见四员大将给自己见礼,张柬之也无甚特别的表情,只是客气地回了个礼,便不再多言。
“小贺莫要见怪,张先生素不喜多言,可一旦有话,便是孤也只能听着,尔等与张先生相处久了,便可知张先生面冷心热的性子,罢了,不说了,走,进镇!”
李贺等人都是李显的嫡系,自是都听说过张柬之在英王府中的地位,本想着好生与张柬之套套近乎的,却没想到张柬之居然如此漠然以对,不禁都有些子悻悻然,李显见状,忙从旁插了一句,算是解开了这等尴尬的情形,一摆手,当先便向镇子里行了去,李贺等人一见之下,自是不敢怠慢了去,忙各自跟在了后头,一路说说笑笑地行进了镇子,穿过街道,到了镇子后的山峰下,入眼便可见一座新起不久的巨大宅院沿山而建,两百余名持戈武士各守要点,将这座大宅院护卫得森严无比,在院门口,站着数名中年文士,一见到李显等人行将过来,忙不迭地各自敛容迎上了前来。
“属下庄永参见殿下!”
为首的中年文士便是“鸣镝”的掌舵人庄永,其之所以出现在此处,乃是特地护送“鸣镝”最核心机密至此,为的便是等候李显的到来。
“庄总舵辛苦了。”
对于庄永这个忠心耿耿的手下,李显一向甚是欣赏,不待其将礼行完,李显已疾步走了过去,伸手将其扶了起来。
“属下不敢,殿下之交待属下皆已办妥,您里面请!”
李显的话并不多,可内里的诚挚却是不少,庄永的眼角不禁微微有些子湿润,却不敢耽搁了正事,忙不迭地侧身一让,恭敬万分地请李显进院。
“刘先生,林先生,王先生,诸位在此可还住得惯否?”
李显并没有急着进院,而是笑着对跟在庄永身后的三名中年文士打起了招呼。“谢殿下关爱,一切尚好。”
跟在庄永身后的三人分别是刘之、林远、王彬,其中刘之便是这处核心机密的实际负责人,至于林远与王彬则是其之副手,各有专精,都是“鸣镝”的元老了,只是与李显见面却是不多,此际见李显居然还能记得自己,三人不由地都有些子激动了起来,紧赶着还礼不迭。
“那便好,若有甚需要只管开口,但凡孤有的,定不会缺了诸位先生。”
李显的话掷地有声,绝无一丝的虚假——刘之等人负责的正是李显的核心研究院,此处集结了李显所能收拢来的能人异士,前番大战时屡立下奇功的陶罐炸弹以及火油弹便是出自这个神秘至极的核心研究院,而李显之所以敢放开手脚建设河西,最大的底牌也正是出自这个核心研究院,对于研究院所需,李显从来不问代价,自七年前研究院成立起,李显前后已往这研究院里投入了百万贯之多,所取得的成果虽尚大多束之高阁,可其意义却是重大而又深远,哪怕再多的投入,在李显看来,都是应该的,在这一点上,李显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多谢殿下,属下此处上缺了铁匠三十人,木匠二十人,还有铁矿石”
林远乃是负责军工部分,性子较直,一听李显如此说法,立马憋不住便提起了要求。
“咳咳,林副院,此事回头再说,殿下您请!”
刘之到底是研究院的正院长,这一见林远要求起来便没个完了,登时便急了,唯恐李显见怪,忙不迭地假咳了几声,岔开了话题。
“啊,属下失礼了,殿下,您请!”
被刘之这么一提醒,林远这才猛醒了过来,不安地搓了搓手,面色通红地退到了一旁。
“无妨,刘院长,且将各院所需一一列表,报与孤知,回头孤便让人办齐便是了,请!”
李显活了三世人,又怎会不清楚这些搞研究的学者之习性,自不会去计较林远的失礼,笑着给出了承诺之后,这才一摆手,领着众人缓步行进了研究院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