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陈啸天战至狂时,怒吼之声连连,手中一把横刀使得大开大阖,刀芒如匹练一般四下纵横,魁梧的身子屹立如山,宛若神魔一般骇人,可心底里却是一片的冰凉,只因对手的剑法实在是太强,强得令陈啸天很有种绝望之感,每当他想要稍稍放缓招式,以图喘上口大气之时,对手的剑总能寻隙而入,剑剑不离陈啸天的要害大穴,生生逼迫得陈啸天只能全力挥舞手中的横刀,以此来护住全身,看似威猛非凡,实则是在透支体能,战不过五十招开外,陈啸天已是浑身大汗淋漓,气息也已是紊乱不堪了起来,可面对着生死危机,他却不敢稍有懈怠,只能是咬牙苦撑着,试图拖到援兵赶来。**
援兵确实是到了,就在陈啸天拼死苦撑不已之际,库区东面的一条小巷中,五十余黑衣蒙面人如鬼魅般窜了出来,为首的乃是一名身材消瘦的汉子,也没见其如何作势,身子仅仅是往墙面上一贴,人便已“噌噌噌”地窜上了墙头,身形之矫捷当真有若猿猴攀援一般轻松。
“嗖,嗖,嗖”消瘦汉子在墙头上张望了一下,见这一头的库区死沉一片,而西侧则打得热火朝天,蒙布下的嘴角不由地便是一挑,露出了个得意的笑容,可也没多耽搁,无声无息地挥了下手,旋即便见早已在墙下待命的一众黑衣蒙面人纷纷扬手射出了早已扣在手中的飞爪,但听一阵细微的破空声过后,十数只飞爪已是扣在了墙头之上,一众黑衣蒙面人依次顺着飞爪索攀爬而上,一阵衣袂的摩擦声响过,泰半的黑衣蒙面人已是如落叶般无声无息地潜进了库区之中。
“啪啪啪”
消瘦汉子显然是个极谨慎之辈,尽管已然确信库区所有的守卫都已被己方其余两路牵制住了,可行动间却依旧保持着极高的警惕性,并未不顾一切地发动强袭,而是等到所有手下尽皆落了地之后,这才一马当先地领着众人猫腰潜行,极尽小心之能事,可惜这份做作却浑然是无用之功,就在其率部潜近东面第二栋库房前不到二十步的距离上之际,库房顶上突然响起了一阵鼓掌的声音,一众人等大惊之下,全都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来,只一看,便已瞅见月色下一名壮硕汉子正满不在乎地站在屋顶上,满脸子邪笑地鼓着掌。
“是罗通?该死的,射死他!”
消瘦汉子一见到房顶上的人是罗通,心不免便是一慌,再转念一想,又认定罗通这是在唱空城计自昨日末时起,这片库区的一举一动便已在消瘦汉子一方的严密监视下,内里有多少兵力消瘦汉子自是心中有数,而今西侧既然还在打着,而库区门口也依旧在闹腾着,在消瘦汉子看来,这片库区已是空虚至极,最多也就只有小猫三两只罢了,消瘦汉子自忖手下兵精人多,自是起了狠心,打算给“装神弄鬼”的罗通来上一个狠的。/
“朱凯之,你这背主求荣的狗东西,来了就别想走了,开火!”
罗通与朱凯之算是老熟人了,早年行走江湖时便曾打过交道,其后虽各为其主,却也不曾翻过脸,反倒是曾好生配合过几回,说起来还算是有些交情的,当然了,这等交情却也着实深不到哪去,对于朱凯之这个李显指明必杀之人,罗通可是不会念及甚旧情不旧情的,不等一众黑衣蒙面人举起手中的弩机,罗通已是毫不犹豫地下了令。
“呯,呯,呯”
罗通话音刚落,原本看似空荡荡的库房顶上突然迸发出三十余朵火花,枪声如炒豆般响成了一片,赫然是三十余身披黑毯子埋伏于屋顶上的“鸣镝”高手们已是激发了待命多时的手铳,可怜一众黑衣蒙面人浑然就不知晓手铳的威力,又哪能做出甚正确的应对,连个反应都不曾作出,便已被横飞的子弹扫倒了一大片,余者见势不对,尽皆陷入了恐慌的混乱之中。
“哎呀!”
同样是遭到手铳的突然攻击,朱凯之显然就没陈啸天那般好命其左肩上狠狠地挨了一枪子,整个肩头被子弹射得血肉模糊,吃疼之下,不由地便惨嚎了起来,心一怯,也没去管手下人的死活,一扭腰,展开身形便要向墙边逃窜而去。
“杀,一个不留!”
罗通素来便是杀伐果决之辈,这一见下头来犯之敌已是乱作了一团,哪肯放过这等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机会,一把抽出腰间的横刀,飞身纵下库房,如苍鹰捕鼠般一个俯冲便已杀向了身形尚未来得及完全展开的朱凯之。
“呛、呛”
眼瞅着罗通来势极凶,朱凯之自不敢怠慢了去,一旋身,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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