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体会着塞外草原民族的风情。不论男女,人人背弓带刀,坐在马背上就像坐在椅内那么安详舒适。不同的民族,有不同的方言,衣饰、装扮,看得人眼花缭乱,听得一塌糊涂。墟集没有其他汉人,因为就连此地一品居的掌柜也是吸收的外族人才,这使他两人份外惹人注目,还好几兄弟身材高大、皮囊健壮,否则指不定会成为那个人口贩子的货物。
这不,找事的人来了。
有人难住四人,大喝一声,一长发披肩的室韦猛男,指着他们的马儿用草原通用的突厥语叫嚷着买马,寇仲自然以突厥话不爽地喝道:“不卖!给老子滚开。”
室韦男立时双目凶光更盛,出乎两人意料之外,竟就那么拔出腰刀,策马冲前,照面往寇仲劈来。
寇仲自然不会示弱,在草原这强者为尊之地,实在他适合他和云羿这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的男人。
只见寇仲一记快如电闪的手刀,将室韦大汉连人带马给震倒在一边,这确实还算轻的,让云羿来估计此人铁定了会没命。室韦大汉见状双目射出仇恨的火焰,怒瞪两人,然后一抽马缰准备逃走,可是还没上马,已经没了头颅,轰然倒在人群之中,硬是没人看清是谁出的手。
围观之人到底是见惯了场面,只是有些好奇此人是为谁所杀,没躲久也散了。
“云兄何时出的手?”跋锋寒闪过一丝炙热,问道。
“就在我喝酒的时候!”云羿微笑答道。
“定是以酒成冰,御箭杀人。”寇仲解释道。因为他曾见过徐子陵使过此法,猜想云羿定然也是如此。
“云少此举是否有些过了?”徐子陵皱眉道。
“子陵错了!在草原上,人们只尊重强者,而且是杀伐果断的强者,何况此人话不投机便拔刀相向,也是死有余辜。”跋锋寒解释道。
“子陵不喜欢,我以后便少杀人喽!”云羿笑嘻嘻地赔罪道。
几人继续朝捕鱼儿海旁一组的一品居营帐走去,就在离帐篷门口,徐子陵长吁口气,挥手阻难道:“似乎有点不妥当,该是墩欲谷来了。”
至此,一切的阴谋浮出了水面,他们之所以会到燕原集来,是因要追踪许开山化身为崔望所带领的狼盗军,但是在燕原集东南的一个晚间的路程上骤然失去狼盗的踪迹,自然而然想到来燕原集来一品居探听消息。徐子陵此两句话一出,便彻底将前后串联起来,此地的一品居定然被收买,此时已经陷身敌人jiān计之中。
由渔阳到此,所有发生的事根本是一连串的阴谋,切是环环相扣。自因到青楼找箭大帅求弓,暴露行踪,以杜兴和许开山为首的敌人即展开行动。饮马驿事件中狼盗和骚娘子针对的不是阴显鹤,更非丘南山或各帮会的人,而是他们。精于用毒的骚娘子说到底是想毒害他们兄弟三人,此计不成又生一计,杜兴本打算于山海关倾尽全力击杀三人,却因低估了三人和血溅当场,其实这只是墩欲谷让杜兴当炮灰而已,接下来故意泄露狼盗军地踪迹,让他们追踪,直至引至燕原集,此刻倘若他们走进一品居,等待他们的必将是最猛烈的偷袭和刺杀,倘若不是徐子陵和墩欲谷交过手,以惊天的灵觉记下了他的气息,到时进了帐,就算你武功再高,也难以全身而退。
离主帐尚有三丈三。
“先下手为强!”寇仲传音道。
“草原果然好玩,每日都有人给我云弓喂食,相信今日来人该不会让我失望吧!”云羿祭出轩辕弓,邪魅一笑,冷声道。
跋锋寒仰天长笑,以突厥话道:“墩欲谷快给我滚出来。”
一时间“铿锵”声不绝于耳,周围帐篷中的伏兵蜂拥而出,人人皆手持塞外最流行的马刀,刀锋对准四人。四人同时翻上马背,在这围困之局,即是你身法再强,也难免受伤,此时上马,一旦杀起来,便可从容应敌,更可扰乱敌方的阵型,万一毕玄和许开山也藏在帐内,那四人今日可能便要彻底要交代在这,此时谨慎一点,活命的希望便大一点。
“蓬!”一人破主帐顶而出,冲天直上达四丈有余,劲喝如雷道:“大汗有命!动手!”
来人显是墩欲谷。此然一副白鹤亮翅的造型出场,一看便是硬茬儿。
射月弓来到跋锋寒手上,徐子陵倾前两手探进装满铁弹分挂马背两边的革囊中,长笑道:“少帅和羿帅今日可找回些血战疆场的滋味儿?”
“子陵不愧小弟的红颜知己!”寇仲玩笑道。旋即闪电般掣出井中月,黄芒闪闪,状如战神。
“兄弟们小心!还有两个高手,其中一个已经踏入宗师境界!”云羿眼中闪烁着诡异箭芒,冷静道。被云羿称作高手的,自然比他差不到多少。
“哈!不会是毕玄吧,那跋某人便不客气哩!”跋锋寒战意勃发,冷酷笑道。
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