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凉安静的坐在花圃里的石桌前,表情温和而又平静,眼睛茫然地看着花丛中间几只蝴蝶在飞。
“回来了,”突然地说了一句话,莫凉并没有抬头,声音中透着几分冷清,仿佛心情并不愉快。
上邪闻言,心中一怔,“小妾,看你怎地好似不开心?是没睡好?还是应该其他什么事?”说着,眼睛又望了望桌上,那黑白两子对持的棋局,状似惊讶,“你在下棋?!”
莫凉侧身回头,抬手去捏石盒中的一颗白色的棋子,然后搁于桌棋之点,“嗯!”她确实是自己在同自己下棋。
自树间穿过,上邪走至她身侧,越过他的手去摸盒中的黑子,清脆一声响,然后也落子于桌上,手缩回来时缠上莫凉的手,指尖轻摩浅压手心,隐忍而又怜惜,“你不是不会下棋么?怎么突然想起下棋了。”
莫凉抬眼对视上邪那墨黑似漆的眸子,带似茫然,“闲敲棋子落灯花,人生如棋,棋局万变,棋势无定,棋中不同角色各有千秋,黑与白的交接,似生与死的交融,似漫漫人生,变换不定,也令人难免举棋不定。”
“人生如棋,是一种竞争,也是一种调和,一盘棋,输赢乃兵家常事,赢了不必张狂,输了也该拿的起,放的下,输一盘棋,可以重来,但是人一步,生之路却不容走错。”上邪低头凑近她,声音柔和。
“如果人生真只消一盘棋的洒脱,那该多好!”莫凉听了他的话,心底如温泉流过,脉脉如涌,转着话题,轻声问道,“见过太子了,你们谈的怎么样?”
“你给他种了失心媚术,那么也应该知道我们谈不来什么?”
莫凉抬头嘟着嘴,“你这是在怪我罗!”
“孤怎会怪你呢,”上邪温和的说,“他可是成为未来皇帝的人,在这段特别的日子里,让他暂时忘记一些事,或许更妥当些。”说着,在旁边坐下,懒懒地斜靠在莫凉上,伸手拿起一些桌边的茶点,放在唇内慢慢地细嚼着,“不是不喜欢下棋么,怎么想到下棋。”
莫凉微笑着,“一个人呆在这里,看着花园的飞舞蝴蝶,自己与自己对弈,然后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可是周佳那边有消息了?”
“嗯,有了,事件很快便要明朗了,这反而让我茫然无措了,也令我溃不成军,心动犹豫了。”
上邪握住她的手轻吻一下,笑嘻嘻地道:“有什么好茫然无措的,好溃不成军的,好心动犹豫的,所有的事按原定的计划走下去便是!”
彼此沉默了一会,莫凉忽然也好奇起来,凑近问道:“我奇怪你用了什么办法,是如何帮着周佳快速进行这事?”
上邪还是笑嘻嘻地道:“也没什么特别的方法,林天痕大部分的财力,都是从天然宫散出去的,那么让林天痕在这方面吃紧一些,天然宫这边便会有动静了,我们才做出最后的判断。”
莫凉继续追问:“那么撇开我的计划,按照你原本的计划,这时你将要怎么做呢?”
“当然是与你计划地一样!”上邪笑的魔魅。
莫凉嘀咕了一声,“奸佞的狐狸。”
“你去休息吧,休息好了才能好好地下棋,”上邪尽量放轻声音。
莫凉微笑道:“好。”
……
夜色宁谧,月色皎洁,遍布整个山径。
也照着天然山路中间的两抹婀娜的身影,与整个天然山里不绝于耳的虫鸣兽啼,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我让人在天然宫暗中查一件事,”莫凉走在前头,步伐紧凑,“原来有人一直借着天然宫作掩饰,作一些连我这个宫主都不知道的事。”
“什么事?——”林筱妃脚步微顿,立马又追了上去,“那莫姐姐你怀疑是谁?”
“原本怀疑的是林天痕,可是查了以后发现并不是他,”莫凉微叹息:“所以现在,暂时还没有任何头绪,而且连个怀疑的人也没有。”
“莫姐姐,你有没有觉得会是影蝶……”林筱妃跟着莫凉的脚步,沿台阶一步一步向上走。
“影蝶?”莫凉了然地点了点头,“妃儿怎么会觉得是他?”
“因为除了莫姐姐,只有他才能在天然宫行使所有的权力,”林筱妃大胆猜测,“而且他原本并不是天然宫的人,不是么?”
莫凉停下脚,转身狐疑地盯着她,“是呀,除了你,我,林天痕,就只有影蝶原本不是天然宫的人,所以他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所以我第一个查的便是他,但是查过后,发现并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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