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借钱,那崔先生便蔫儿了,他有气无力的问道。
“十五万。”张是非说道。
“多少?”那崔先生顿时瞪大了眼睛,似乎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啥十四万五也行。”张是非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分了,他和这分头虽然也混熟了,但毕竟没到和李胖子那种铁关系的份儿上,虽然他们干的工作很隔路,但是按照常理讲,张是非只是个崔先生打工的,员工跟老板无缘无故借十多万,试问哪个老板都不会同意,而那崔先生平时有特抠门儿,属于三粒儿花生米就能和五瓶啤酒的选手,张是非这一嗓子还真把他吓的够呛。
“你要干啥用啊?”看他的模样似乎比见了妖怪还惊悚。
张是非叹了口气,知道想要借钱,有些事就不能瞒了,于是他便对那崔先生讲出了自己和徐莹之间的这段孽缘,他的声音很轻,语气尽是无奈,张是非有时候觉得,自己还真是讲故事的高手,那崔先生和易欣星听的倒是挺入神,崔先生还好,那老易却十分的夸张,当听到最后孔雀没有来得及救徐莹的时候,竟然眼泪汪汪的,一边哭一边吃包子。
可是讲到后来,特别是讲到了梁韵儿这一世的身世时,那两个人竟然有些愣了,听到了有两个先生去帮那周胜男驱魔的时候,两人的表情似乎变的相当尴尬。
良久,张是非讲完了,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就是这样,所以,我现在很需要钱,求你了分头,先借我,我一定会还你的。”
那崔先生听完后默默不语,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而旁边的易欣星竟然有些生气的对崔先生说道:“嘿,你说这俩老杂毛儿,那时候就会骗钱了?”
张是非和李兰英自然不知道易欣星嘴里的‘老杂毛’是谁,只见那崔先生抬起了头,示意易欣星先别说话,然后又对张是非说道:“抱歉,这钱,我不能借你。”
张是非听完分头的话,忽然很失望,唉,崔先生这里没戏,到底该怎么办呢?难道要变成大鸟去抢银行?别开玩笑了,铁定会被那些无所事事的闷骚武警干上两枪然后送到动物园儿的!
那崔先生的话似乎还没说完,正当张是非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又说道:“别忙,我不借你钱并不是差这点钱,而是”
“而是什么啊?”面对这分头,张是非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那崔先生冷笑了一下,然后正色的说道:“我的意思是,这钱,本不该你女朋友拿!”
“啥意思?”张是非和李兰英听到这句话后真愣住了,但是见那崔先生似乎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于是便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崔先生想了想,然后对两人说道:“不瞒你俩说,那梁韵儿口中的那姓张和姓林的两个神棍他俩极有可能都是我的师兄,是不可能骗穷人的钱的。”
“不可能,要是这样的话,那两百块钱是怎么回事儿?”张是非有些不相信,这也太巧了吧?
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巧,正所谓无巧不成山东快书嘛,那崔先生又冷笑了一下,他的眼睛中露着精明的光芒,眼珠子一转似乎就已经猜到这其中的奥妙,只听他说道:“嘿嘿,这可就难说了,你想想,一个投机取巧的老杂毛儿,碰上一个一脸肥羊相的小伙子,放谁谁不宰?”
张是非猛然明白了,他有些惊讶的说道:“你你的意思是”
“没错了,”那崔先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梁显山多半是被老何头儿给耍了,试问一下,我们这些阴阳先生就是为民除害的,顶多能坑坑土大款富财主什么的,怎么会坑穷人?”
对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张是非和李兰英恍然大悟,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可真太可怕了,这是多大的骗局啊!试问梁韵儿母女这么多年的苦楚怎么算?
福泽堂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那易欣星吃包子的声音,这时,崔先生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放下了手机以后说道:“别说,这事儿还真巧了,那个当事人,也就是姓林的先生,下午就回到哈尔滨了,咱们说什么都是猜测,等下午先听听他怎么说吧。”
张是非木讷的点了点头,他脑子里现在就是两个问题,如果这崔先生分析没错的话,那这件事,自己到底该不该告诉那梁韵儿?
(请假到底谁发明的过年啊,老崔又要出去应酬了,吗的,东北喝酒就跟打仗一样,一将功成万骨枯,也不知道今晚谁会笑到最后保佑我的胃吧朋友们,今天就一更,明天恢复正常,恩恩,多谢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