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心里面想着,怎么你也学会这一套了?
崔先生的故事继续,话说,常天庆的弟弟常天鸿,就是那条灰蛇,也正是因为拒绝进食而死的,常天庆得道之后,心中还是充满了愧疚,这股愧疚无法用道行相抗争,这也正是道永落于心后的真理,对于自己弟弟的思念越发强烈,经过了很久很久的时间都无法消除,于是,它便下了决心,跟自己的弟弟一样,不再进食。
终于,这一次有人记得时间了,常天庆来到那条河的时间,是2006年。
这饥饿的感觉却相当的难熬,不过这些对于它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对于它来说,这种等待才是最漫长最痛苦的刑罚,终于,有一天让它找到了这条河流,幸好那河流的气足够维持生命,但是,思念这种东西却越发的强烈,常天庆生性凶狠,它被逼急了,竟然一发狠将自己的尾巴撕扯了下来,然后以大半的神通将其变成了一个‘人’。
说是人,其实也就是一具傀儡,但是常天庆却权当它是自己的弟弟,那条尾巴终日陪伴它下棋,再后来,常天庆的道行越发的高强,很多的野仙以及有道行的人都知道了这位仙家,便想前来拜师学艺,可是那常天庆还要和自己的‘弟弟’下棋,而且它的脾气可是相当的不好,哪有这时间啊,于是那些野仙或者是人,多半都被撵走,稍有废话的,就全进了那条河里洗澡。
后来,三年以后,那是2009,那是大年三十儿的上午,它遇到了一条路过的黄鼠狼,常年不吭身的它竟然破天荒的与那条黄鼠狼搭辿,只是因为它在那条黄鼠狼的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它弟弟的气息
于是,它便上去询问,那黄鼠狼也是成了气候的仙家,自然认得这位脾气暴躁的大仙,见其问话,便直言不讳,常天庆问它从哪里来,那黄鼠狼答从仙家法会来,仙家法会,就是整个东北的野仙集合的会议,整个东北的野仙在这一天都要到,可是这常天庆就是个特例,说实在的,没有人敢管它。
常天庆所在意的东西并不是这个,它所在意的是,在这个黄鼠狼的身上,依稀能够闻见自己弟弟的味道,要知道常天庆修道完全就是为了自己的弟弟,弟弟死了以后,它可以的修炼自己的嗅觉,只要是跟自己弟弟有很深接触的,不包括自然的变化(比如说风吹,或者水泡),哪怕是只有一丝的气味,它也能闻到。
这条黄鼠狼身上便有自己弟弟的气味,常天庆的心里莫名的激动,于是询问那黄鼠狼跟什么人接触过,在哪儿住。
黄鼠狼回答,自己平日里基本不显灵,不过,它是县城里一户人家的‘保家仙’,常天庆一听这话,便明白了,于是他便问了那户人家的位置,以及成员,最终知道了自己弟弟的下落,于是,它便将自己的经历讲给了那黄鼠狼,并且嘱咐那黄鼠狼要好生的照顾自己弟弟,但是不要告诉他自己的事情,因为如果时机成熟了,它会亲自告知,如果答应,自己不会亏待与它,说完,常天庆二说不说,直接分给了那黄鼠狼30年的道行,黄鼠狼得了道行后,便答应了下来,要知道常天庆在这一代,可算是一方霸主,自己哪有得了便宜不办事的道理?所以那黄鼠狼回到自家之后,便遵守了诺言。
要说常天庆的弟弟,这一世也是一个修道之人,只不过当时的它对自己的事情毫无所知,再后来,他由那黄鼠狼推荐,前往了河边,想跟那常天庆学一些本事,当时的他哪里知道,自己其实早已经走在它们所铺的路上了。
常天庆见到了自己的弟弟,自当心中无限欣喜,可是它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它看得出来,自己的这个弟弟现在还依旧在那命运的游戏之中,所以,它便强忍着亲情,没有将此事告知,那少年当时也像是张是非一样,急需变强,但是他的心智还未曾遭人点化,常天庆明白,自己要在暗地里帮助自己的弟弟,所以,它便一边传授其本领,一边将自己对命运的理解告知。
崔先生讲到了这里,手中的香烟早已烧到了尽头,可是他却浑然不觉,依旧掐着那早已熄灭的海绵过滤烟嘴儿,一边对着张是非说道:“后来,常天庆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它一直用自己的力量默默的保护着它的弟弟,要知道当日它弟弟也曾经回答过它的问题,他的答案就是‘没有脸的那个才是真身’,当时常天庆没有说什么,他的弟弟还以为自己回答对了,心中窃喜呢,可是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想明白,原来那只不过是哥哥对弟弟的一个善意的谎言罢了,唉,真相的背后永远有着一个真相,原来,当时,他没有答对,只有亲情才是对的。”
崔先生讲到了这里,又点燃了一根烟,但是却并没有抽,只是望着那寥寥烟雾慢慢的上升,在空气中张牙舞爪变幻出无常形状。
张是非听这崔先生讲出了这么一个故事,虽然没怎么听懂,但是他此时对那常天庆却当真是充满了敬佩之情,真想不到,那个老疯子竟然是如此的爷们儿,为了亲情可以做到这一步,怎能不让人佩服?
看来,自己还是没有选错师父啊,一时间,张是非心中竟然以能有如此爷们儿的师父为荣起来,顿时,那常天庆的诸多不可理喻也就迎刃而解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外冷内热的老家伙,还真挺可爱,张是非笑了下,然后对着那崔先生说道:“他的弟弟是谁?是你么?”
崔先生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是,好了,你别问了,不早了,明天还要去修行呢,早点睡觉吧。”
张是非有些不甘心,话又说道一半儿就被制止了,但是也没办法,谁让这分头的脾气也够古怪呢,外加上张是非现在确实累坏了,他在心中想道,也罢,反正不急于一时,这两天有的是时间,到时候再问吧。
于是,他便起身下床,跟那崔先生和易欣星道了声晚安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手机报废了的事情,他不好意思跟那崔先生说,怕崔先生笑话他,看来只好抽口再去买一个了,张是非回到了房间的时候,蔡寒冬已经睡着了,房间里很静,张是非终于松了口气,他一头倒在了自己的床上,连衣服都没脱,刚一合眼,就已经睡着了。
他真的累坏了。
夜晚还在继续,在那崔先生的房间中,易欣星和他并没有睡,易欣星喝了一肚子的水,现在精神很足,那崔先生坐在自己的床上,神色有些伤感,易欣星不比那张是非,他跟崔先生混的时间很长,所以很多事,他是知道的。
他见到崔先生这样子,便对他说道;“怎么,不告诉小张真相呢?”
崔先生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易欣星说道:“我不想让他心里出现有后台的感觉,那只会让他停止不前,另外,我也真是惭愧,直到了今天,才明白我大哥的苦心。”
听他这么一说,易欣星便也跟着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确实,你大哥真挺不容易的,你该抽空去看看他。”
崔先生听这易欣星说完,便又哭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易欣星说道:“我们兄弟之间的情感,你是不会懂的。”
“怎么不懂。”易欣星扣了扣鄙视,然后对着崔先生一弹,崔先生十分灵巧的侧头躲开了,只见易欣星呵呵的笑了一声,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嘴硬心软是你们家族的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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