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是我。”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
“干嘛?”
“你现在在哪里?”
“关你什么事?”
“关心朋友也不行吗?你到底在哪里?”很坚持一定要听到答案。
“在餐厅吃饭。”
什么?在餐厅吃饭?那不就是相亲吗?“在哪家餐厅?”
“郑宇廷,你到底要做什么?今天至少打来十通,现在连吃个饭都得接受你的拷问,烦不烦哪!”汪青予忍不住吼了出来,直到看到坐在对面的人示意她放低音量,她才稍微控制情绪。
一开始还以为他有事要找她,没想到他说些琐事,没任何重点,她心想他太过无聊才会找给她,随便敷衍他几句就挂上电话,但过了一会儿他又打来,重复之前的对话,她本来就不是很有耐性的人,不发火才怪。
问东问西的,她又没嫁给他,凭什么管她?
“你是不是在相亲?”
“我是不是在相亲关你什么事?请问你什么时候变成我的监护人?整天打来骚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你那么熟。”
“骚扰?”郑宇廷的语气有些颤抖。
“难道不是?我现在只想好好吃饭,你再打来试试看。”汪青予挂断电话的同时也把电池拔掉,看他还怎么打给她。
“又是郑医生?”龚美玲好笑的看好友几乎要掀桌。
“那家伙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狂打给我,问东问西的,却不明说想做什么,无聊。”汪青予把手机丢进皮包里。
“前阵子不是还很疏离,怎么现在又开始热络?”龚美玲好奇的问。
“谁知道?那家伙最近很爱搞暧昧,让我有点毛毛的。”
尤其当他用那双会电人的眼睛看她,像是要说什么似的,让她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怎么说?”
“庄医生好心帮我介绍相亲对象,他却在一旁大力阻止,叫我不要去相亲,而且今天一直打来问我在干嘛?活像他有多爱我似的。”
“搞不好是真的,你不怀疑?”
“之前我不是说了,他有喜欢的对象咦,该不会是没什么进展才想回头找我吧?”难道自己贴上来的女人比较好拐?不过她才不是那么没价值,只能当个备胎。
“但我听你的形容,他条件很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所以你的猜测没道理。”
“难不成你要我自恋的以为他是突然发现我才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决定要舍弃美女来就我?”什么神话嘛!也只有呆女人会相信。
“老实说,其实你心中隐隐也有期待吧?”
“我是有期待没错。”汪青予坦承“之前我把事情说开,也警告过他不准搞暧昧,可是看他这几天的表现,我的心情是有点浮动,但一切都得归咎年纪太大的原因,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让我兴奋或失望。”
每次都是他逃她追,如果她表现出有些退缩,他又会突兀的来拉她一把,怎样都逃不开。
龚美玲好笑的问:“不把他当结婚对象了?”
她摇摇手“不了,我仔细思考过后,发现我不一定要结婚,结婚并不代表我的人生就会圆满,不结婚也不表示人生就有所缺憾哪。”
“恭喜你,终于想通了。”怪了,青予怎么会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是啊,我干嘛去管别人的眼光?结不结婚是我自己的事,管他们这么多,如果我要结婚,是为了我自己,而不是为了他们。”汪青予说着几天来所领悟到的道理。
经过一连串的事情后,她没有对男人失去信心,反而对男人跟自己都多了点信心,不再急着想赶快嫁人,更何况她条件不差,为什么得像害变成滞销货,拼命把自己推销出去?她人生的目的并不是嫁人,而是要让日子过得快乐又充实,别人的闲言闲语固然不好受,可是说久了他们也会乏味,尤其当她表示得一点也不在意的时候。
她过去就是太在意别人的眼光,以至于看到条件好的郑宇廷就想巴着他,才因此被他嫌这么说来,他那天说男人被当成结婚的物品来看待,是不是也是在说她对他的态度?
她承认,最初他在她眼中是结婚价值大过他本身的价值,可是经过相处后,她变得是因为喜欢他才想把他抓来当自己的男人。
难道她一直以来表现出的态度是只要有人愿意陪她进礼堂,不管那人是谁都可以吗?怎么可能,她有表现那么明显吗?像是想到什么,汪青予暗暗喊糟。
她每次跟宇廷聊天或斗嘴,说没几句就说她一定要嫁出去,要不然就是说大家都说她嫁不出去之类的话,听起来她就像是汲汲营营想把自己打包送给男人的饥渴女人似的。
可是他应该也有注意到,他受伤的时候她如何开心他,每次面对他时,她的眼光怎么都离不开他,那可不是对待“结婚工具”会有的态度吧。
“所以你决定不理会郑医生了?”
“先不说这些。”汪青予抓着好友的手,急切的问:“美玲,你老实告诉我,我以前是不是一副很渴望嫁出去的样子?”
“是啊,三句话不离嫁人相亲。”
“所以男人都怕这样的女人?”
“应该是,压力太大了嘛!而且你急切的程度会让男人觉得今天认识,明天就应该进礼堂。”
“这么严重?”
“嗯,但你也不用转而抗拒起婚姻来了,那未免矫枉过正。”
“我没有抗拒婚姻,只是不再急切,况且我也还没好好享受谈恋爱的过程,就想结婚,的确是太夸张了。”汪青予苦笑。
别人要说就让他们说,她还是照着自己的步伐往前走,要是遇到喜欢的人就在一起,如果怎样都找不到,也不要勉强自己接受。
“所以,你不打算跟庄医生介绍的人相亲了?”龚美玲赞赏的对她笑了笑。
“可能会去吧,不过不会再摆出一副要对方马上娶我的态度,就当是交个朋友也不错。”
但她要先将郑宇廷奇怪的行为弄清楚,如果他当真对她有那么一点意思,那她就不会放过他,会让他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深,自然不用去相亲,把全副心思放在他身上罗。
如果是她会错意,那她就对他彻底死心,她相信自己一定会遇上好男人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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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青予好整以暇的看着走进校门的男人,直到他站在她面前,她才淡淡的开口问:“又要来看牙齿?”
“这年头牙齿不好的人太多,得从小就多加注意牙齿保健。”郑宇廷干笑道。
“那也用不着一直来我们学校,如果你真如此热心公益,我建议你可以巡回全台湾的小学。”她领着他朝健康中心走去。
这男人昨天打电话告诉她他要来学校的事,还问她有没有空堂,知道她早上只有一节课,便央求她在校门口等他。
她实在不想泼他冷水,他都来两次了,如此迷你的校园也该摸清了,哪还需要人带?摆明了就是借口,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找这个借口,她不否认自己有一丝期待。
“我会考虑。”走过他先前受伤的地方,郑宇廷停了下来。“这地方对我真是永生难忘。”要不是因为他头撞伤,那阵子她天天来照顾他,他也不会更加认识这女人,因而渐渐喜欢上她。
“你在暗示我什么?”汪青予一脸防备的看他。
因为那次他受伤,她后来便把这里较大的石头收拾了一下,怕有人再受伤,也踹了害他受伤的石头好几下。
“你终于知道我在暗示你?”他的眼神浮现期待。
“当然,我知道是我害你受伤,不过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突竟还要提几次?”
“我不是要说这件事,白痴。”他真是太高估她的智商了。
这几天过得紧张兮兮,深怕她真跑去相亲,威胁利诱伟柏后,才让他打消当介绍人的意思,他因此才松了口气。
他也不能对青予采取紧迫盯人的方式,只好使出老招,当他拜托校长再让他来学校看诊,校长的语气有着明显的疑惑,不过因为他的专业及免费,校长也没多说什么。
他本想约她出来说清楚,可是以目前的情况,她不见得愿意跟他出去,如果约在诊所见面,旁边又会有一堆苍蝇蚊子窥视,教他话要怎么说出口?于是,他干脆到学校找她,等他们俩工作完毕半强迫她跟他吃饭,这样就能把他们的事情彻底搞清楚。
“人身攻击?好啊,你要吵架是不是?”
看到她摆出迎战的架式,郑宇廷笑了出来,她真是可爱,令他百看不厌。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连着两次来学校帮学生检查牙齿吗?”
“我怎么会知道你有什么目的。”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不过她还是很配合的回答。
“我是为了你,小姐。”
“为了我?”她一脸惊讶与不解。
“嗯,上次是因为你突然不来诊所找我,我怎样都联络不到你,又听到伟柏说一直跟你保持联络,所以才使出这招。”他坦白道。
“你想见我?”她困难的说出口。
“是啊,虽然你实在不算美你看,鼻子又皱了起来,不过看久也就习惯了。”
“你到底是在批评我,还是在赞美我?”汪青予没好气的质问。
“随便你怎么想,不过你通常会把我想到最坏的地方。”然后开始疏离他,什么话都不说,活像个爱生闷气的孩子。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的话里隐含着某一层的意义?”她试探的问道。
郑宇廷本来没想要在这里说的,但既然他们都谈到这件事,干脆就在这里说清楚。
“你没听错。”她终于有些开窍了。
她不信的瞪大眼睛“你、你喜欢我?!”
“呃没错啦。”他俊脸微红的坦承。
“你的花店老板呢?她不要你?”虽然他的话像雷劈得她晕头转向的,但她还是要把事情弄清楚。
“怎么可能?只是我突然领悟到,仙女般的人物我是不可能匹配得上,所以就你也知道。”
“所以就自己解决?瞧我说什么”汪青予“啪”的打了下额头。“你意思是说你配不上她,才会来找上我?”如果他敢说是,她马上拿起一旁的石头再让他脑袋开花一次。
“你们层级差很多,就算找代替品也不会挑你。”换句话说,她不是他的次等选择。
“郑宇廷,你只是来告诉我你喜欢我这件事,并没有要我回答你,是吗?”尽管再编派她的不是啊!
她终于知道心中像是有蝴蝶在拍打是什么意思,亲耳听到他说喜欢她是她不敢奢望的事,他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她觉得有点不真实,可是此刻他就站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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