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手将凯尹搂进怀中，挺奇怪的，他就是很自然的想和她亲近。“怎么知道我帮你看着那个小男生？”

    “直觉罗！”虽然他表现出来的是一副玩世不恭、冷酷淡漠的模样，但她就是知道，其实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那饭局呢？”他记得他可没示意他想拒绝哟！

    “你想去吗？”

    “你觉得呢？”他再度把问题丢还给她。

    “不，你不会想去的。”同样出于直觉，她就是能肯定他绝对是不爱那些繁文缛节的。

    兰慕圣盯着她瞧了许久，而后宠溺地点点她的鼻尖“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虫耶！”语毕，大手自然地援住凯尹的小蛮腰，向前走去，这只是他们第二次的见面，然而他对她却一点也没有疏离感，有的反倒是像多年好友的熟识与亲切。

    “我才不要呢！”她皱皱鼻子“那多恶心呀！”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纵容他的亲近，但她就是觉得待在他怀中是天经地义的事，完全不排斥。

    “现在总算可以陪我了吧！”非请求，只是专制地命令道。

    “遵命，老大。”凯尹俏皮地回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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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小小七坪大的斗室里，只见一名瘦弱的女子不停地在咳嗽，闷闷的咳嗽声，显示了女子努力想压抑的心态。

    “蕴葶，对不起，我回来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方才结束家教课程的凯尹，刚刚才回到她和蕴葶所租赁的双人套房。

    “我没事，你别太紧张了。”

    欧蕴葶，一位人间难见的美少女，巴掌大的瓜子脸，嵌上一双晶亮、水汪汪的大眼，再搭配着细细的柳叶眉，巧挺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口，加上长期的病号给了她一千纤细盈弱的外表，飘逸的长发透露出温柔优雅的气质，大大吸引人的目光，不舍离开。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呢？”

    “因为说来话长，就是咦！蕴葶你不会还没吃晚餐吧？”

    不会吧！都这么晚了耶！虽说她的晚餐也是随便解决的，可好歹她也吃了呀！

    “我不太饿。”她想逼自己吃，但一点也没办法，吃不下就是吃不下。

    “那怎么行呢！不吃饭、不吃药，这样你的身体如何好的起来呢？我还是弄点清淡的东西填填你的肚子好了，这可是我的好意，你一定得吃完哟！”交代完毕，凯尹马上转往厨房动手去。

    欧蕴葶望着凯尹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眼眶不觉温热了起来，是啊！这就是凯尹，总是这么的为她着想。

    十岁那年，她的父母同时受到上帝的宠召，双双离开了人世，自小身体就不好的她，在生活惨遭剧变之后，健康更是一落千丈。没人愿意收留的她也因此成了困苦无依的孤女，就这样她被送进了“荣恩育幼院”所谓的因祸得福莫过于此了罢。在那里她度过了快乐的童年，院长妈妈、任职的老师们，甚至煮饭扫地的阿婆们，都很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们这群没爹没娘没人要的小孩，努力地想让他们过着平常小孩同样的生活，而她和凯尹正是相会于此。

    尚在襁褓中就遭人遗弃在育幼院大门的凯尹，有着聪颖的头脑、亲切的态度，永远笑咪咪的脸蛋藏着过人的体贴与细心，超乎年龄的早熟让她轻易地就成为育幼院的孩子王。

    正义感与同情弱者是凯尹向来奉行的原则，而她正是以弱者的姿态进驻育幼院的。所以从那时起她就被归入凯尹的管辖范围，虽然她比凯尹虚长了好几个月，但自小至大都是凯尹在打点她的生活。

    就像现在，她仍然是凯尹的累赘，凯尹不仅得赚钱帮助院里每个月的贷款、她们的生活费，还得支付她这病号大量的医药费，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舒服享受的是她，辛苦奔波的却总是凯尹。

    她常常想，凯尹若是少了她这个累赘一定能轻松不少的。

    “欧蕴葶啊！欧蕴葶！”凯尹支手在欧蕴葶面前晃呀晃的，好不容易才将失魂的她给晃回魂来“你怎么啦？神游太空到哪里去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凯尹总是怕她会饿着、冻着，对于她自己，却总是最后一个才想到。

    “来来来！这可是我的爱心面哟！”凯尹看看自己的手艺，哇！真是丰富耶！

    她不自觉吞了口口水。“蕴葶快吃呀！冷了就不好吃了。”她连连叮嘱着。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蕴葶边吃，还不忘询问着。

    “喔！那是因为”凯尹回想起今天和阿圣回到学校后的情形，真好笑，她一直到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他是他们学校的学生会会长——兰慕圣，原本她应该尊呼他一声学长或会长的，可是他坚持不肯，到最后协议的结果她决定叫他阿圣。

    她当然清楚他有多忙，也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可她硬是陪着他进行什么“校园巡视活动”像两个呆瓜似的在热得不能再热的校园里胡乱逛呀逛的，以至于很多事情就这么给耽搁了，可是呀

    蕴葶看着眼前傻笑的凯尹，心中的疑惑不禁愈滚愈大，不过她还是静静地听着凯尹的回答。没想到头上的眉头，却随着凯尹的讲述越结越深，这“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凯尹终于发现了蕴葶的异样，开口询问。

    “你昨天怎么没先告诉我呢？”至少她可以帮忙出点意见或是什么的，如果今天那个学长不安好心或有什么企图，那怎么办？

    “喔！因为我也不确定要不要去呀！而且我昨天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不想吵醒你，所以我就没说啦！”凯尹偷偷的看着蕴葶的表情，她不会生气了吧？

    可是她原先真的觉得这只是件小事，没什么好提的呀！可

    “你生气啦！对不起嘛！我不该什么事都没说就”

    “傻瓜，我干嘛生气呀！”是她自己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

    “喔！那就好。生气对身体不好呢！”

    “我没生气啦！”她郑重解释“那位学长他人好吗？”蕴葶迟疑地问道，她并不常和人往来，对人心不是很了解，所以她不知道该如何论断。

    但她可以感觉的出来这个人对凯尹而言是不一样的，至少她没见过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和凯尹熟悉的，虽然凯尹平常总是笑咪咪的对待任何人，但那只是她和人保持距离的一种变相手段罢了。

    “嗯！他人很好喔！”话一出口，凯尹自己也愣了一下，咦？她怎么能这么肯定呢？她才见过他两次耶！好奇怪哟！“下次再介绍你们认识吧！””好啊！我倒想看看谁这么有本事，这么快就攫夺了我们凯尹的心。”蕴葶故意挤眉弄眼，暧昧地取笑道。

    “才才没有呢！”她心虚的反驳，蕴葶在说什么呀？她才没有呢！他们才认识几天哪！

    “是啊！是啊！没有，没有，只是不知道是谁的脸，哇！比煮熟的虾子还红耶！”蕴葶的脸上布满了调侃的表情。

    “欧蕴葶！”威胁的口气，大有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气势。

    “我说”

    两个妙龄的少女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嬉闹，互相追逐的身影，自然不作假的清脆笑声响彻斗室，真诚的关怀汨汨宣泄，温暖了彼此，也卸除了人间原有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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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叩！”敲门的声音自寂静的长廊中响起。“叩叩”在没人回应的情况下，敲门声不断的响起。

    “请问有人”咦？门怎么没有锁？“我进来罗！请问有人在吗？”司凯尹缓缓推开门，探头探脑地慢慢走了进去。

    哇！凯尹不自觉惊呼了声，好个好个该怎么形容这房间给人的感觉呢？简朴、雅俗、别致亦或是她真不知该如何形容，总之这是间设计特殊的房子，一进门就正对着占了整面墙的落地镜，没想到仅仅五楼高的建筑物竟有如此美丽的景致，以浅色系为主调的装潢，展露出柔和慵懒的自在感。

    屋内仅摆设了少数的办公桌椅，因此丝毫没有硬邦邦、死沉沉的压迫感，一言以蔽之，这房间舒适的不像是学生会办公室，反倒像是间度假小屋。

    环顾四周不见人影之后，凯尹越过各项家具摆设更往里头走去，请问有人在吗？”她不死心的喊着，咦！这里还有隔间耶！好，再没有人，她真的要走了，至少她尽到自己该尽的义

    “呀啊！”凯尹抚着被惊吓到而狂跳的心脏，因为她不仅在隔间里看到了一张床，还看见床上横躺了个人。

    悄悄走近一看，这不就是他们那位霸气的大少爷，兰幕圣会长吗？真是的，说要给她打工的机会，人都来了，他自己却在那里呼呼大睡。啧！凯尹忍不住在心底直犯嘀咕。

    凝视着兰慕圣的睡颜，嘻！没想到沉睡中的他，褪去了清醒时傲霸强硬的气势，反倒多添了些许的纯真与孩子气，真是可爱！

    静悄的空气悠悠回荡，让人只想松散的好好休息一番，不知这样盯着他多久了，凯尹终于低声呢喃道：“我不是不守信任唷！只是不想吵醒你，我先走了，拜拜哟！”

    凯尹旋身欲离开，忽然天地一阵颠转，她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眨眼间人已被放置在原先吓着她的床上。

    “你”凯尹好生惊讶，愤怒地指着眼前的人“你装睡骗我！”

    “胡说，我是那种人吗？我只是没明说我在闭目养神罢了，自始至终我都没开口说我在睡觉哟！”兰慕圣以极度无辜的表情，陈述着他的清白。

    “可是你明明算了，算了。”无奈地挥挥手，反正她从来也没想过自己有辩赢他的一天，因为她可没有他那么厚脸皮。

    “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啊，憋在心里，万一闭出病来，那我可是会心疼的耶。”

    兰慕圣看着喃喃自语的凯尹，双颊气鼓鼓的，没办法，他当然知道自己劣根性太重，但他就是喜欢逗她。

    “才没有！”她重重的否认，干嘛！他会读心术吗？“好了，还不快点让我起来。”凯尹推推他，像这样躺在床上交谈，感觉好奇怪哟！

    “可是我喜欢这样和你聊天。”仿佛为了证明他所言不假，兰慕圣将身子压得更低，以双肘支撑全身的重量，就这样近的距离，眼对眼、鼻对鼻，嗯！真好。

    “我可一点都不爱。”虽然近距离凝望着他的脸是件赏心悦目的事，但那不代表同样的情形发生在她身上也是种享受。

    接下来的静默冗长得让凯尹以为天地都忘了运转，原本直视着他的双瞳，现在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四处游移。

    “喂！干嘛不说话？”凯尹再也忍不住地出声了，眼睛则死命的盯着兰幕圣的胸前，她可以想像，她的脸现在一定比猴子的**还红。

    “因为我说我喜欢这样和你聊天，可是偏偏你不喜欢，所以我只好退而求其次罗。”

    “啊？”什么呀？她怎么有听没有懂？“既然你不想聊天，那我们只好不讲话罗！至少能够静静的看着你就行了。”

    兰慕圣讲完，还不忘俏皮的眨眨眼。“你我这”天哪！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思考呀！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讲通了。

    “好啦！好啦！要聊什么？”为什么最后是她妥协而不是他呢？

    “说说为什么你会武术吧？”他们兰氏向来会要求子孙在出生时就选择一门功夫修习，既可强身也能防身，毕竟他们可是众人觊觎的对象，那她的理由呢？

    “小时候有个老伯到‘荣恩’借宿，因为他说他没有办法支付任何的费用，所以便以教小朋友们武术作为报酬，怎样，够清楚了吧！好啦！聊完啦！可以起来了吗？”

    你是故意的，兰幕圣用他的眼神无声地传达出他的不悦。

    是又怎样，凯尹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好吧！算了。”兰慕圣轻轻一跃，站直了身，伸手将凯尹拉了起来“虽然我想和你一起好好休息、聊聊天，不过工作还是得做。”

    “知道就好，我是来工作，可不是专程来和你聊天的。”凯尹整整身上的衣服“身为学生的代表，领带也不好好打，这样怎么作大家的榜样呢？”兰慕圣今天以一身黑色劲装搭配一条方格纹的白色领带，既狂野又不失高雅。凯尹一边叨念着，一边顺手替他检视仪容、打理一番。

    “反正你会帮我嘛！”他将空闲的双手圈揽在凯尹的小蛮腰上，赖皮地说着。

    “是喔——”凯尹不悦的拉长尾音，倏地，手一收，紧接着是一阵哀嚎声传来。

    “咳咳我我快被你勒死了，快快松手。”兰慕圣断断续续地说着，仿佛最后一口气就快用完了！

    “真是对不起耶！因为我也不是很会打领带，原谅我吧！”凯尹动也不动、正经八百的解释着，可嘴角的曲线却不禁勾了起来。

    “既然有心道歉，那你还不快点帮我解开！”兰慕圣阴阳怪气的叫着，似乎凯尹再不动手，下一秒钟他就会

    “咦？你气通啦！”凯尹好生惊讶的假喊着。

    “你这好啊！你竟敢耍我。”兰慕圣一张俊脸顿时又红了起来，刚刚是因为氧气不足，现在则是被气红了脸。

    “我哪有耍你，明明是你自己先骗我的，我才轻轻一勒，哪有那么严重呀？更何况你功夫那么好，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没气了呢，哈！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呆呀？”凯尹头头是道地数落着，模样像极了一只骄傲的孔雀。

    兰幕圣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一张俊脸的表情怪到了极点。

    不会吧！这样就翻脸了“你你生气啦？”凯尹拉拉他的衣袖，轻声的问着。“别这样嘛！我只是跟你开开小玩笑，您大人有大量，就别生气了嘛！”

    回答凯尹的，只有自窗外吹过的清风徐徐的呼声。

    “真的生气啦？对不起嘛！”她是不是刺激到他的男性自尊了，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嘛！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嘛？”呜虽然她不是故意的，虽然她也觉得自己很委屈，可是呜她就是就是不要他不理她嘛！

    “我说什么你都肯做，是吗？”满含怒气的口吻，轻易就让人听出他的不悦。

    “呃当然。”他是在生气，没错吧！可是怎么怎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那好吧！”兰幕圣用手点点自己脸颊。

    “啊！”他不会有被虐狂吧！竟然要她打他巴掌“这不太好吧！我下不了手耶！”

    “你想到哪里去了？”他真想剖开她的小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为了表示你的诚意，我特别允许你香香我的脸颊。”要不是知道她会不好意思，哪只是香香脸颊就可以解决的。

    “什么呀！”不会吧！长这么大，她也只亲过院里的小朋友而已，现在却要她

    “你又在开我玩笑是吗？”她不太有把握地问着。

    “早知道你不会答应的，唉！算了，我也不强求。”兰慕圣了然于心的口吻，透过失望的神情流露出来，可实际上他却早在肚内窃笑不已，拜托！刚刚那点小把戏哪骗得倒他，若不是想让她开心顺便一圆心中的企图，嘿嘿！他哪需要演戏呀？

    “别这样嘛！那好吧！”凯尹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做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抉择，这没什么嘛！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她不停地在心中说服自己。

    兰幕圣拚命地憋住满腔的笑意，这凯尹真以为他生气了吗？哇哈哈！孙悟空再怎么神通广大，终究是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那嗯你先把眼睛闭起来嘛！”叫她做这种事就已经够不好意思了，更何况他还把眼睛睁得像牛眼一般大，她哪还有勇气呀？

    “好，我闭上了。”兰慕圣二话不说，马上乖乖闭起眼睛。

    凯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已狂奔至每分钟两百下，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听使唤似的，动也无法动！

    除了院里及少数熟稔的人之外，她总是习惯和人维持一定的距离，而今唉！

    她也不晓得自己是什么心态，为什么在面对他的要求时，总是不能也不愿开口拒绝呢？而且还是“这种事”！

    这大概就是人家说的剪不断理还乱吧！

    “我快睡着罗！”兰慕圣忍不住出口埋怨，虽然他知道该多给她一点时间准备，可她也不应该陷入自己的天马行空中，让他凉凉的待在一边吧！

    “啊喔！我马上来。”兰慕圣的声音终于拉回了神游中的凯尹。

    “唔！”

    “那你准备好了吗？”她觉得自己永远也没有准备好的一天。

    “司凯尹！”真是的，害他觉得自己像只饥饿的大野狼似的。

    “呵！呵！”凯尹尴尬地干笑了两声“那我真的来罗！”

    在最后一句对话之后，兰幕圣继续又枯等了几分钟，他又忍不住开口了“司凯尹，你还不快”埋怨尚未说完却换来凯尹的惊呼声。

    司凯尹在愣了半拍之后，反射性的捂住嘴巴，直觉地想往后退去，然而此时此刻的她，却被牢牢地箝制在他的天地间，无法动弹。

    呜！她的初吻就在那电光火石间莫名其妙的没了，最最悲哀的是，呜！她竟-点都没有伤心的感觉。

    “天地良心哪！我绝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喔！”他只是等到耐性都被耗完了而已，不过他顺身蜻蜓点水般的快速又吻了她一下“这样谁也不吃亏。”这道理也只有他说得出，他真的觉得自己像只阴险狡诈的狐狸耶！

    凯尹再度让红晕爬满了她的脸庞，只差没工具罢了，要不，她真的会挖个地洞钻下去，羞死人了。

    “你看你，脸红得像个苹果似的。”他宠溺地摸摸她的脸颊，带笑地说着。

    哼！她又不像他，经验丰富，脸皮一级厚，她只是个青涩无知的女孩耶！怎么比得上他呢！凯尹不住的在心中喃喃念道。

    “好了，别生气了，你不是来工作的吗？再不开始，天都要黑罗！”转移她的注意力显然是目前最明智之举。否则，他真怕她会昏例，哪有人的脸可以红到那种程度呀！

    “对喔！我都忘记了。”都是他害得她这么尴尬。

    “那就快来吧！有很多事需要你的帮忙呢。”兰慕圣揽着她，信步往办公桌走去，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吃人豆腐，而边感觉还真是说不出的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