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也有几分狼狈,身上诸多血迹,似乎也受了伤。
“时殇。”安璃叫了一声。
……
混沌之中,安璃的意识渐渐脱离了那个世界,一切都渐行渐远,所有的感知都在慢慢的迟钝,而属于现实里的意识正一点点的重新占据脑海。
安璃意识到自己刚才仿佛陷入了某个荒诞有反常的世界之中。
在那个世界里,她看到了截然不同的君凌。
现实里的君凌,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寡言而深沉的,即便是她,也鲜少能从他那张脸上窥见他的真实想法,可梦里不一样。
梦里的君凌稚气未脱,还是个青涩的少年,他傲娇,满身尖刺,可尖刺之下,是柔软又容易害羞的内心,像个可爱的小狼崽子。
某个时刻,安璃豁然从梦中惊醒,撑着床面坐了起来。
她大口呼吸着,而在她身侧,君凌还端正的躺在床上,眉头微蹙,似乎在做什么不甚愉悦的梦。
安璃看了他一会儿,不知想到什么,从床上走了下来。
等她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时,床上的人已经醒了,正靠坐在床头,撑着脑袋发呆。
“君凌。”安璃喊他。
男人抬眼看过来,对视的一瞬间,仿佛陡然间跨越了虚幻与现实的鸿沟,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曾经的那两个人。
安璃愣了半晌,才蓦然笑了:“诶,原来你从从前开始,就习惯拒绝我了呀。”
君凌看她的样子,便知道,两人做同样的梦这件事情,怕是瞒不住了,他低着头,没有接话。
两人从梦里醒过来之后,梦里的场景虽然还记得,但是属于梦里人的记忆,他们却没有了。如今的他俩,记得只是那个没头没尾的场景,却并不知来龙去脉。
然而此刻,两人却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在梦境的最后出现的那个人。
时殇……
君凌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名字,对于那个丧尸皇,他早已在现实生活中打过交道,虽然对那个人的存在早就有些猜测,但是这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梦里,不,准确的说是出现在他们曾经的记忆里,君凌还是没有料到的,这似乎证实了,那个人是确确实实存在了,也许曾经还轰轰烈烈的参与过他和安璃的过去,因为在那个梦境里头,怎么看,他都和安璃关系匪浅。
而安璃则是十分的困惑,她不知道那个叫时殇的人是谁,但即便是现在想起来的时候,那种仿佛刻在骨子里的熟悉感还是让她一阵心惊,这是曾经第一次见到君凌时,都没有的感受。
安璃看他的样子,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出去看看叶秦他们回来没有。”她看了一眼床上那个花里胡哨的牡丹床单,心虚的一个字都没提。
有些酒品不太好的人,喝醉酒后,第二天醒来,总是会不记得前一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安璃不一样,每一次醉酒,她都清晰的记得发生过什么。
对于昨天发生过的事情,她何止是记得啊,简直是印象深刻,生怕君凌提起来,到时候她怕是要找个地方钻进去了。
这也是她很少喝酒的原因,酒品这种东西,她主观上控制不了,实在是有点糟心。
而对于昨晚的梦境,安璃倒是没有特别的想法,自从那天和叶秦两人聊过之后,她便看开了,有一种直觉,她总觉得,那些梦境,她曾经的那些记忆,总有一天,会一点点的全部打开封印,回到她的脑子里。
这种直觉,自她和君凌两人那天在成都基地外的市区水族馆昏迷后,她就有了。
安璃出了房间,一眼便看到了院子里并排挂着的两根床单,顿时老脸一红,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昨天晚上,祸害的可不止自己一个人的床单,还有叶秦这个倒霉蛋的房间呢。
此刻天已经大亮,方瑜伸着懒腰从房间里出来,一看到安璃,顿时就脸色古怪。
安璃:“……”想必是也看见挂在院子里的床单了。
安璃捂着脸,默默的朝叶秦的房间里去了。
她站在门口,敲了半天,里面半点动静也没有,这时方瑜走过来,淡淡道:“别敲了,叶秦没在里面。”
“啊?那他去哪里啦?”安璃心虚道。
方瑜默默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把人家的床单都撕了,他房间又没有备用的,难道叫人家谁在棉絮上吗?”
安璃:“……”不敢反驳。
“别想了,昨天晚上,叶青羽勉为其难的收留了他。”方瑜说:“你们俩可真不愧是好基友啊,喝醉酒了都牛皮!”
她在安璃面前竖起了一根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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