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妹居然是她小学同学,世界也太小了吧!
其实她早该发现的,因为卓伶那乖戾的个性是她的正字标记,让人忘不了。
可是那天她劈头就是日语,长得又那么“不本土”难怪她会迟疑,要不是方才那场小学的梦,她恐怕还不能马上确定。
“你认识我?”卓伶问出大伙的疑问,指著她转头看向——“可是她是谁?”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他淡淡的摇头,心里却觉得十分有趣,事情竟发生得如此戏剧化。
“我是梁语纤,你的小学同学。”
“梁语纤”卓伶念著,开始在回忆中寻找答案。“啊!我知道了,你是钝钝公主!”她想起来了!梁语纤就是那个跟了她六年的背后灵。
听到这绰号,——心有戚戚焉地弯起嘴角,而卓伶则因为源源涌出的回忆开始狂笑不已。
“你还是没变嘛!长得一脸美女样又爱穿白衣服装虚弱骗人,其实骨子里是个超级迟钝的大恐龙兼背后灵。”
“不要因为我连续坐在你后面六年就叫我背后灵,不过想不到你的身高还是没长进多少。”她讨厌卓伶用她爱穿白衣服来取笑她,所以她总是不客气的用卓伶最在意的身高反击。
卓伶突然敛起笑容。
现在不是意气之争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弄清楚。
“说,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未婚夫房里?”
“未婚夫!?”
当场响起三声疑问,众人的目光纷纷集中在——身上。
“尹卓伶,你知道乱说话不会有好下场吧?”他冷冷地开口。
他正要表明立场,韩澈忽然以出人意料的速度冲上前去架走卓伶。
“对不起,我们告辞了。”
“等等等等我话都还没问完咧!韩澈,你太霸道了吧!我是你妈耶,你敢不孝顺、不听话”身不由己的卓伶只能用嘴巴奋斗。
“你不是我妈,永远都不会是。”
不一会儿,两人旋风似地消失不见。
目瞪口呆的语纤在听不见争吵后,才发现原来当初房间里还有第四个人。
“他们两个是一起来的吗?”她想确定一下发烧的脑袋是不是正常。
“也一起走了。”浠-比她早从混乱中清醒,嘴角渐渐浮出兴味的笑意。
“那个男的长得很好看,绝不可能是卓伶生的。”卓伶的长相是有魅力没错,但严格说来顶多算是清秀,依遗传学的观点,清俊的他绝不会是她的儿子或弟弟。
“我自己会判断。”——瞥了她一眼,不满她擅自将他的逻辑能力与她相提并论。“不过韩澈居然会立刻把卓伶押走,还真令人意外。”
从一进门韩澈始终静静地守在一边,当大家开始忽略他的存在时,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像极了荒野里狩猎的黑豹,教人印象深刻。
“那个懒懒大酷哥叫韩澈啊?真是人如其名,帅得不得了。”语纤忆起方才的惊鸿一瞥,后知后觉地赞叹韩澈难得一见的风采——
听得有点刺耳,语气僵硬的说:“你很欣赏他?”
“我也很欣赏你啊,凡是帅哥美女都是我欣赏的对象。不过卓伶是个例外,她不算美,可是从小我就是喜欢她,但她却很不以为然。”
语纤老实的回答,晶灿的眼睛看得——有点惭愧。
他是怎么了?居然动起气来,而且原因未明?真是见鬼!自从遇见梁语纤起,一切都变得莫名其妙。
他一语不发地沉思,可是语纤还有许多疑问。
“你跟卓伶交情不错吧?她好像很喜欢你。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以一个病人来说,你的精神是不是太好了些?”
卓伶的医术还真是高明,果然针到病除,一打完针她又能活蹦乱跳的聒噪不停,他不禁怀念起之前她发烧虚弱的模样了。
“卓伶应该是医生吧?”她突然一问。
对于她错综复杂的思考方式,——只能见招拆招,一问一答,这样才有机会知道她的用意。
“嗯,我们是在医院认识的。”
“那就没错了。卓伶无论做什么事,都绝对不允许失败,因此她当医生也绝对是个好医生,当然药到病除-!”
绕了一大圈,她只是想说明她精神好是因为卓伶医术精湛!?——
这不懂了,梁语纤的迟钝原来是因为她的脑袋太迂回,浪费太多时间在无谓的思考上。
“你真的很崇拜卓伶?”从她的话可以得知她对卓伶的喜爱是出自于一种信任,一种近似于对偶像的信任。
“没错,她就是有那种魅力吸引人喜欢她,自小就是。你没感觉吗?难道你不喜欢她?”语纤不赞同的拧紧了眉头,责难地看着他。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卓伶喜欢——,甚至到了非他不嫁的地步,而他们又是那么的登对,连她都恨不得把他们收录到漫画里了,他怎么可以不回应卓伶的感情和观众的热情呢?
“我是喜欢她,以她喜欢我的方式喜欢她,不过,她误会了。”他对卓伶是兄长的疼爱,而卓伶对他的也是一种对哥哥的仰赖,但她却把这种感情曲解成爱情。
或许是逃避吧,她想藉此逃避自己真正的爱情,不过她也逃不久了,因为已经有人不想再等下去。
“误会?”语纤不懂他话里的玄机。
“看过韩澈,你还不明白吗?”神秘地丢下一句话,他轻松地步下阶梯替她泡牛奶去。
语纤似懂非懂地躺回背后的靠枕,望着他的背影发呆。
她开始觉得卓伶不适合他了,她站在韩澈身边会更顺眼。
可是这么一来,她的女主角该怎么办?
该死!真被昂说中了,卓伶和——果然不能是一对。
呜新连载又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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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过雨的早晨一片清新,和煦的朝阳暖暖的照在树叶上,晶莹的露珠反射著璀璨的光芒,映得叶子那抹鲜绿更青翠。未干的土地散发出令人安心的味道,和著树木的芬芳,让人闻了通体舒畅。
语织满足地轻吟一声,翻了身舒服地继续睡,但一只大手硬是将她扳正。
她不悦地蹙眉,睁开眼睛,不料对方比她更不高兴。
“该起床吃药回家去了吧?”——甩甩手上的药包,满脸不耐烦的瞪著她。
他怎么会带个煞星回家折磨自己!不但半夜被吵醒,现在还要屈就自己当个老妈子,刻苦耐劳地煮稀饭、盯人吃药!
他到底是得罪了谁啊?
“喔。”
语纤慢半拍的点头回应,——已帮她把早餐张罗好放在面前。
“吃吧,吃饱后三十分钟记得吃药,然后昂会来接你回去。”交代完毕后,——便走向另一边的制图桌,继续昨天的工作。
她听话的直点头,等到翻开碗盖,她傻眼了。
慢动作舀了一口吃下,她不仅傻眼,下巴更差点掉下来,不小心岔了气,接著又是一阵猛咳。
听到声响,——无奈的踱了过来。
“你又怎么了?不会连吃饭这种小事都要我伺候你吧?”
“咳咳我没事,我只是吓了一跳。”拍拍胸口稍微平复气息,语纤双眼晶灿地盯著他看。
见到她兴奋的样子,——知道她又有怪问题了。
“一大早你到哪买这么好吃的干贝鲍鱼粥啊?告诉我详细的地址,我一定会去光顾的”
“我煮的。”低调的回答幽幽地插进她的滔滔不绝中。
“如果能跟老板要到材料清单,就叫昂在家煮给嗄?你说什么?”语纤即刻住嘴,她刚刚好像听到一句不可思议的话。
“粥是我煮的,你还有别的疑问吗?”——疲惫地打了个呵欠。
昨天被她一耽误,他没机会好好休息,现在被问到这点无聊的事,他也累得不想去计较了。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做菜,而且手艺还这么好,这怎么可能?”他们家是不是被诳咒了?不然他跟昂怎么长得一副远庖厨的俊样却都精于厨艺?
“这是事实。”他又打了个呵欠。他不得不承认,照顾一个怪女人,的确比赶稿三天三夜还辛苦。
“为什么”她不能接受的低喃。
这一定是梦!
看唐——摆明就是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在厨房做些切猪肉的小事呢?对,一定是她在作梦,醒来后这碗香味四溢的粥就会消失了。
看她一下满怀希望的闭上眼睛,一下又万分沮丧的张眼盯著稀饭发呆,——没辙的叹了口气。
“稀饭是用来吃的,盯著它不能填饱肚子。你合作点吧,快吃完回家去,还我清静。”
“为什么?”她失神地低喃,手开始动起汤匙,每吃一口就问一次——
在旁看着,表面虽是不动声色,心里却被她问得有点心酸。
她不会知道,他们兄弟俩手艺精湛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有个爱吃的笨母亲!
从小,他们虽然贵为日本餐饮业龙头老大的宝贝儿子,却不定时的被强迫吃一堆难吃至极的创意食物,而祸首就是他们自认为天才室内设计师的老妈。
她用设计房屋的心态烹煮食物,结果可想而知,当然是虚有其表,最惨的是味道绝对与外表成反比。
所以,为了不让母亲进厨房,他跟昂必须自立自强,将母亲的突发奇想经由他们的手完成,尤其是后来跟母亲相依为命的他,手艺更是被磨得出类拔萃,连昂都自叹不如。
唉!都是一些悲惨的回忆啊!
“你叹什么气?有这么好的功夫,还有什么美食是吃不到的?幸运的家伙,你有什么资格叹气?”用食完毕,语纤一抬头就看到他叹息,心里立刻不高兴。
她是那种连泡面都会不小心泡糊掉的厨房白痴,所以她非常崇拜会做菜的人。
昂本来是她的第一偶像,但今天已经被——挤下卫冕宝座,屈居第二了,不过当事人却相当不以为然,这点让她看了非常不爽。
“如果你知道我的过去,你不会羡慕我的。”——认命地收回碗匙,换上一杯温热的开水与几粒药片。
“其实你是个闷骚的人。”她忽地语出惊人。
忙碌的手突然停住,他眼神怪异的转向她。
“不要对我乱贴标签。”
“你本来就是个闷骚的人,表面上装得酷酷冷冷的,其实内心体贴温柔,手艺又好。看你收留我一晚就知道了,你其实是个别扭的人,这点跟卓伶很像。”
“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想积点阴德,请上天保佑我不要再跟你扯上关系,你不要胡乱联想。”对于她的推论,他嗤之以鼻。
这一切的苦难一定是他无情太久,旁人对他累积不少怨气,上天才派她这个天兵来整他。
现在他已经得到报应,劫数也该过去了吧!
“不对,我对我看人的眼光有信心,你别想瞒我。”
“随便你。”对于语纤的坚持,他只是潇洒的摆摆手,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