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正事吧。”自知理亏,卓伶识相地陪下是。“事实证明你真的爱上——了,不然不会有那些恋爱男女的通病。”
“怎么可能?没道理呀!”
“恋爱本来就没有道理可循,不然你漫画里的男女怎么会因为一些小事就爱得死去活来呢?”卓伶轻松地靠回栏杆。
“真的吗?那我该怎么办?你又该怎么办?”语纤不知所措地问。先前心中莫名烦恼时,无论怎么想就是找不出个答案,现在答案揭晓了,却又有新的烦恼,爱情果然是个讨厌的东西!
“干我什么事?从我宣布——是我前未婚夫开始,他就跟我没关系了,你们爱怎么搞是你们的事,别拉我下水。一个韩澈就让我头大了,我不想再自找麻烦。”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满口允应,一路帮到底,可是现在她都自身难呆了,实在无能为力。
“可是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啊。”
“我也不知道呀!不然你以为我逃到这儿来是逃假的,当然是为了躲韩澈啊!”一提到心中的那个人,她突然情绪激动,不由自主地挥手想把那个影像驱出脑海,不小心放开了本来拿著的素描。
“啊”语纤赶紧倾身抢救,还是让纸滑过指尖,飘往山下。
眼睁睁看着纸慢慢往下飘,她心中的不舍益发强烈,泪也渐渐堆积,模糊了视线。
“它停住了!好巧,刚好掉在影月的院子里耶!现在去捡一定捡得回来。我去打电话给昂要他帮忙。”
眼尖的卓伶看到一线生机,迫不及待地要冲出去,不料语纤的动作比她更快,砰的一声,人已经跑出屋外往影月奔去。
隐约间她听到语纤的喃喃自语“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看到,尤其是昂,绝对、绝对”
看来语纤还在害羞呢!卓伶邪佞地弯起唇角,优闲地往电话踱去。
听说,今天有机会捡到那张纸的不只是昂,她就好心地再帮语纤一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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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中捡来的素描,——的嘴角不自觉的弯了上来。
这应该是他吧?
虽然画中人没有五官,但发型、身材都跟他极为相似,甚至连冷淡的姿态都饶富他的神韵。
会画这幅画的也只有她了,只是他从没想过她居然比他还了解他自己,每一笔,每一个线条,都将他内心的自我赤luoluo的展现,她甚至把他最不欲人知的另一面也找了出来。
画里的他冷傲、自我,但还带著些许温柔。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是这副模样,虽然他很不想承认,却也否认不得。
她的确敏锐得教人震惊。
语纤看着这一幕,不禁呆住了。
她从不奢望上天要多眷头她,但也不能彻底的遗忘她啊!
她是求过上天千万不能让昂捡到,但最不该捡到的人是——,可是,现在他手中那张白纸是什么?
天啊!她该怎么办?是立刻放弃转头就走,还是硬著头皮去要回来?
那幅画是她这些年来少有的杰作,里面更有她满满的感情,要她放弃她著实不舍,但是要她鼓起勇气面对可能会被他揭穿的风险,又令她胆怯。
语纤在原地进退两难,还没作出决定就被——发现了,这下她连想逃也逃不了。
“呃那个画那个我”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样吞吞吐吐的样子不是更让人起疑心吗?
“是你画的吗?”——一脸兴味地扬扬手中的纸。
惨了,果然被他发现了!
“嗯。”她沮丧得连头都抬不起来,死盯著地面闷声承认。
“你画的是谁?我见过吗?”
当然看过,而且还看了三十年咧!只是,她没胆说实话。
“嗯我想应该不认识吧。”
“可是我觉得很眼熟、。”看她一脸心虚的样子,——更加确定她的心里也有他。这样的结论让他心情大好,忍不住想再逗逗她。
“一定是你看错了!这人连脸都没有,你怎么会觉得眼熟呢?”心里越是慌张,她越是大声否认——
的嘴角因为她的语气也跟著上扬几度。
“是你喜欢的人吗?”他又仔细端详一遍,越来越满意她的画。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怎么可能嘛!”语纤立刻红著脸大声反驳。
他怎么可以随便就看穿她的心呢?她怎么可能在他面前承认喜欢他?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她怎么能让他知道!
“是吗?原来是我误会了。”对于她的大声否认,——感到不悦,脸色略沉地将画还给她。
“其实”她突然有股冲动想对他表白,但乍生的勇气却被另一声娇唤打断。
“——,你在那里吗?”
随著声音飘进他们视线里的是一名气质高雅娴静的古典美人。
美人轻轻从语纤面前走过后优雅的在——面前停下,脸上带著一抹红晕和甜笑,对——的爱慕一望即知。
语纤不自觉退了一步,赫然发现,眼前这幅俊男美女图比她所画过的任何彩稿都美上千万倍。
要是以前,她一定会兴奋地拿相机猛拍,但是今天她只觉得心痛,想快点离开。
匆匆丢下一句再见,她仓皇的跑开,完全没注意到——对她的不舍。
这一次,她又误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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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真的好吗?”站在柜台里的昂不时探出脖子,注意院子里的动静,脸上始终带著担忧,与眼前安然品茗的卓伶形成对比。
“放心,这样做对他们俩都好。”她相当满意自己的机智,连牵红线都牵得如此完美。
当语纤急急忙忙夺门而出时,她就想到昂早上跟她提过下午——可能会来影月,于是她就联络昂要他马上捡回画像,巧的是,当时——居然到了,她当然乐于顺应天意,立即更改计画要昂引——到院子去,亲自捡回那张画像。
然后,事情就相当顺利地进行,他们只要悠哉的等著验收成果就行。
“是吗?我怎么觉得——跟语纤有种搭不上的诡异感?”
这种互补的配对真行得通吗?——真的会对语纤有意思吗?到现在他还是不太敢相信。
“安啦!我做的事哪件没成功过?我们就等著喝喜酒吧!”
从那次——急召她为语纤治病开始,她就注意到他对语纤有种不寻常的在乎,再加上语纤也对——动了情,这段两情相悦的恋情绝对不会失败的。
“你是等著看好戏吧?”他认识的卓伶绝对不是急公好义的大善人,她做的每件事全凭自己的心情,觉得有趣她才愿意做,连选择职业也是如此。
“别把我说得像是陷害人的巫婆,我现在可是善解人意的月老呢!”她得意的脸上满是狡猾的笑容。
“你不怕作恶多端会有报应吗?”
“怎么会?我是做善事耶!老天奖励我都来不及了,怎么舍得惩罚我呢?”
“是吗?”昂突然学她奸笑着。“你的现世报好像来了喔!”
卓伶被他奇怪的眼神盯得有点发毛。“什么现世报?”
“刚刚我接到一通找你的电话,对方声音低沉好听,好像是个叫韩澈的年轻人打来的。”
“韩澈!他竟然找到这里来了!?”一口茶差点喷出,卓伶一手慌张地顺气,一手抓著昂疾问“他说了什么?”
“他说,你也玩够了,明天要来接你回家。”笑笑地拉开她的手,昂等著看卓伶变脸。
结果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飙出门外,只剩下一张被踢倒的椅子跟一片狼藉的桌面。
昂轻轻一笑。也许他可以等,等两场精采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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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纤失神地步入房间,就看到卓伶快手快脚地整理行李,连抬头瞄她一眼都没空。
“你要去哪里?”
“躲韩澈。”
“喔。”她没继续追问下去,整个人懒懒的往床上一躺,睁大眼睛瞪著天花板发呆。
收拾好行李,卓伶才注意到她异常的沉默。
“你怎么了?画没找到吗?”
“画在这里,是——捡到的。”她手上还掐著画,就如同心里还牵挂著那个人一样用力。
“这么巧!”卓伶装蒜地低呼,费劲掩藏快爆开的笑容。
“是啊,好巧。”她烦闷地将头偏到一旁,不想看到卓伶幸灾乐祸的嘴脸。
但她还是趴到语纤身侧,一张贼样的特写就摆在眼前。
“既然连命运都要凑合你们,你还有什么好烦恼的?”
“既然命运也要凑合你跟韩澈,你还有什么好躲的?”她不客气地把问题丢回去。
团样是对爱情不知所措的笨蛋,她没资格取笑她。
“哎呀!我们情况不一样啊!你们郎有情妹有意的,本就该姻缘天成,而我跟韩澈可是天地不容的**耶!”
“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要欺骗自己不爱韩澈就算了,不要说谎来安慰我。什么郎有情嘛!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只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每次见到——,他总是冷著一张脸,不然就是要笑不笑的,他怎么可能对她有情?
而且她也配不上他,站在他身边的还是刚才那种美女比较适合。
一想到这儿,她就烦得想大叫。
什么爱情嘛?她不要再对人动心啦!
“你凭什么这样断言?”卓伶不悦地瞪她。
“我就是这样认为。”她也怒目以对。
僵持了几秒,卓伶先受不了的开口。
“随便你,你爱怎么想是你的自由,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连自己都没有表态就战前弃守是最窝囊的,况且,——的冷淡也不是最近的事,你用这个理由阻挡自己的感情是很愚蠢的。再见!”拎起行李,卓伶忿忿地离去,用力甩上的门板说明了她的愠怒。
当门阖上时,语纤就后悔了,正准备追出去,门突然又被狠狠拉开,露出卓伶无奈的脸庞。
“算了!再帮你最后一次。”她提著行李坐回语纤身边。“我看你也不好过,要不要跟我去散散心?”
“散心?”
“对,我们到日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