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喀啦喀啦的弯着手指,她决定将所有的不爽都发泄在这两个愚蠢的家伙身上。
“呵!小美眉也会这招喔!”a男依旧一脸欠打的笑着。“葛格好怕好怕!”
“这可是你们自找的,千万不要怪我!”舒函霓先松了松全身的开节,顺便展现了下她过人的踢腿功力。
“唰唰唰”的腿风声,让那两个白目男子面面相戏。
以他们混过江湖的经验,他们直觉“她”应该武功不弱。
但如果连这样的小美眉都害怕,那他们也甭想在道上继续混了。
因此,说什么也要摆出吓人的架势才行。
结果,他们的架势还来不及摆,就被舒函霓给踢得哭天喊地。
“大姐!大姐!求你高抬贵脚吧!”其中的a男开口求饶。
“是呀是呀!”b男同样拼命磕头认错“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啦。”
“哼!”舒函霓见到他们跪地求饶后,随即收了势,反正她发泄的目的已达到了。
“可以请问大姐是混哪里的吗?怎么这么会打架!”a男表面上露出诚恳的态度,但暗地却对b男使了个眼色。
而b男收到讯息后,便慢慢移动身体,并且将手缓缓伸进衣袋里。
浑然没发现他们的小动作的舒函霓大笑一声“哈!我可是全台湾跆拳道的冠军,你们这种三脚猫功夫是打不过我的!”
“哦,难怪难怪!”a男极尽谄媚的说道“那我们真是活该被教训啊。”
“没错!不要以为女生都是好欺负的。”舒函霓得意的拍拍身上的灰尘。动动筋骨后,心情果真愉悦许多。
失去戒心的她,完全没察觉背后隐藏的不怀好意。
“小心!”
一抹人影快步向前,用手替她挡住了那道冷飕飕的银光。
舒函霓转头一看,这才发现是骆沺辛用手保护了她。
她看着鲜红血液不断自他的手臂汩汩流出,一时间,慌张和心疼充满她的心。
而a男和b男见到有人流血,自以为居上风,打算继续他们的恶行;然而当他们一接近舒函霓的身边时,却被她身旁的“他”眼底浓浓的暴怒吓得双腿发软,因为那严厉的眼神写着“如果伤害她,就是死路一条”的警告讯息。
他们二人一下子慌了手脚,谁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滚!”骆沺辛低沉喑哑的声音一吼,他们赶紧连滚带爬的离去。
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凌厉的眼神,舒函霓一时间也看傻了眼。
“对不起,我来迟了”骆沺辛一改方才的凶狠,温柔地望着舒函霓,脸上满是歉意的笑容。
听他如此说道,她原本止住的泪水,再次决堤。该说抱歉的明明是她啊!
“你没受伤,我就放心了。”骆沺辛又是微微一笑。
看他毫不关心自己的伤势,一心只在乎她的安危,她的内心正深深地被这样的体贴感动着。原来,他是真的喜欢自己!
只是,回想起刚刚惊险的画面,倘若那把刀子再偏一点,或者对方再多用一分力气,她很可能就看不见他现在的笑容了
这样一想,她又开始抽抽噎噎起来。“你是笨蛋还是傻瓜啊?”
“这两个不是一样吗?”她是被吓傻了吗?
她不管自己是否哭花了脸,直骂道:“干嘛这么傻啊!你不是很会飞踢吗?直接踢走刀子就好啦,干嘛要用手挡!”
骆沺辛仍是微笑。“你说过的啊,你不喜欢暴力。”
“你这种时候还要跟我唱反调!”她瞪他一眼,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听她的话了?
“”骆沺辛笑而不答。
见他没有反应,她以为他因为伤口太痛所以开不了口。
她赶紧查看他的伤势,关心间道:“怎么不说话?很痛吗?”
“一点点”他不敢老实跟她说,他其实是在欣赏她哭的模样。他发现她就算哭,也是很美丽。
“好你先别动,我帮你紧急包扎一下。”一说完,她便想撕开裙摆充当纱布,然而不管她如何用力,裙摆依旧完好如初。
她一时心急,直接用牙齿想撕开这难缠的裙摆。
看见她为自己的伤势如此着急,他欣慰的露出笑容。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如此着急的神情,而且,她心疼的对象还是自己。
他可要好好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小小幸福啊!
终于,她好不容易“咬”开裙摆一小角,用力一扯,拉成一条带状后,小心翼翼的包扎起伤口,并且低声说道:“如果会痛,要跟我说喔。”
“嗯。”骆沺辛轻声回答。
在打完一个固定的平结之后,她满意一笑“呵,包得真完美。”
“是呀,真不愧是全台湾最优秀的模范生。”骆沺辛边说边伸手轻轻地摸摸她的头。
从没被人这样摸过头的舒函霓,心中浮起一股异常的骚动,她楞楞地拾眼望着他。奇怪,明明已经伤痕累累的他,竟然还可以露出这样让人安心的笑容!一想到此,不争气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怎么又哭了?”骆沺辛欲伸手拭去她的泪水,不料,竟牵扯到被划伤的手。
这下,他真的疼得倒吸一口气。
“你别动啊!”舒函霓慌乱地轻捧着他的伤处,心疼地说;“都已经受伤了,还这么不安分。”
“呵呵。”他潇洒一笑。“因为我舍不得看见你哭嘛!”
“油嘴滑舌的家伙!”她睨了他一眼,还故意用手示意要戳他的伤处。“你都是这样骗女生的,对吧?”
骆沺辛连忙举高没有受伤的手,直呼:“冤枉啊!大人!”
“哼,看你救过我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吧。”舒函霓展颜一笑。
“那你还走得动吗?”
“你可以扶我吗?”他趁机讨便宜。
“好。”舒函霓抹去眼泪,立即趋身向前,并让骆沺辛的身体靠紧自己。她害怕一个闪失,会不小心将他摔倒在地。
为了安抚舒函霓被惊吓的心,骆沺辛故意叹道;
“看来我们看不见今年的花火秀了。”
“那种东西以后再看,现在你的伤势比较要紧。”
“可是,听说今年的花火秀很精彩,所以我才答应我老爸出席这次的酒会。”
“小表!”她笑了笑。原来,这家伙也会像小孩般耍任性。
不过,一想到骆沺辛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她的语气便不自觉地柔软许多。“我想,这里应该可以看见烟火吧?这里离饭店不远。”
看见舒函霓眼中流露出的关心,骆沺辛觉得就算再被那两个猪头多划上几刀,也还是很值得。
倏地,咻——砰——
他们两人闻声,一起抬头,正好看见第一枚花火!那是一个红色的爱心。
紧接着,另一枚烟火再次升空,与第一枚花火紧紧串成两颗爱心。
“哇!你看!我们好幸运啊!”舒函霓兴奋地大叫“没想到这里的视野这么好!”“是呀!”骆沺辛也感染到了她的快乐,嘴角忍不住扬起。
他们两个人并肩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静静地欣赏着满天的花火。
过了一会儿,舒函霓开口道:
“你真的要回法国去吗?”她终究还是问了这个有如石块般沉重的问题。
“”骆沺辛不发一语,没有任何回应。
他的沉默不语,已经给了她答复。
“我明白了。那么——”她忽地一脸贼笑。“在你回去之前,必须把欠我的东西还给我。”
“什么东西?”他疑惑地看着她。
她眨眼一笑。“你忘记还欠我一天的自由吗?”
“哈哈,原来是这个。”他了悟一笑。“那你希望我怎么还?”
“嗯”她的笑容没变,却多了一点腼腆。“答应我,圣诞舞会那天,不管你有多忙,都要回来台湾陪我。”
“那万一我忘了或者赶不回来,怎么办?”他微皱着眉,故作担忧状。
“你敢忘记?”她再次作势要戳他的伤处。
“呵呵,小的不敢。”他投降笑道。
“哼,谅你也不敢。”此时,她突然微侧着脸,柔柔一笑“我想我应该也是喜欢你的吧。”伴随着美丽璀璨的花火,她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因为他刚刚的奋不顾身,终于让她发现自己真正的心意。
“你、你说什么?”在吵杂的烟火声里,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
“好话不说第二遍。”舒函霓刻意别开头,她不想被他看见她已经绋红的双颊。这可是她第一次说出这种令人害臊的话啊!
“哈哈,其实,我听得很清楚。”他贼贼一笑。“你说,你喜欢我。”
“你明明就已经听见了,还故意问我?”她原本要开口臭骂这只心机鬼,可当她转过头,立刻被他那双紫色魅惑的眼眸给深深吸引住,久久无法自拔。
而他亦深深的凝望着她,他想仔仔细细地将她的模样看个清楚。
舒函霓吞了吞口水,因为他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爱意,以及快要满溢而出的柔情。
难道,这就是要接吻的前兆吗?
她初次感受到潜藏在内心的**,那是一种很难控制、也无法控制的感觉。
她知道她即将献出初吻,而那个对象就是骆沺辛。
他们两人的脸庞逐渐靠近,心跳声也越来越大,虽然紧张,但他们对于接下来的“发展”可说是非常期待。
突然,一阵刺耳的煞车声很不识相地出现。
原来是艾莲娜派私家轿车前来接他们回去莎莉饭店。
只见舒函霓迅速地别开头,此举正好让骆沺辛扑了个空。
骆沺辛丧气地垂下头,心里再多的圈圈叉叉也换不回刚刚让人陶醉的气氛。
舒函霓当然有发现骆沺辛满脸失望的神情,于是她趁司机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偷偷地亲了一下他的脸庞,并小声地笑说:“这是给你的谢礼。”
骆沺辛没想到她会来这招,倏地红了脸。没想到这样一个简单的吻,竟会让他心花怒放。
“等我回来”这是他给她的承诺。
舒函霓听了,不禁露出笑容。
隔天,骆沺辛向学校递出休学申请。
这个“不幸”的消息,很快就在校园里传开。就在同时,舒函霓仿佛隐约看见一颗颗因他离去而碎裂的纯情少女心。
可恶,这家伙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绵羊杀手啊!
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他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