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决心。
见她之前老是问一些怪问题,而现在又一个劲的发愣,霍克不禁对眼前这位相貌甜
美的东方女人,产生一股强烈的好奇。
“看你并不像是个小偷,为何会在船上偷”
“要我说多少次你们才会相信?我真的不是算了!我懒得再解释了,反正你们也不会相信。”她没好气地低喊。
“我相信你!”霍克认真地说。
“你相信我?”这倒教于葳葳吓了一跳。
“我相信你不是小偷。”
是的,她那宛如东方女神般美丽细致的脸蛋,实在令人无法将她和小女贼联想在一起霍克忍不住在心里赞叹着。
就在他打量着她的同时,他的视线很快地被她手腕上的血渍吸引住了。显然,她手腕上的肌肤已禁不起铁铐长时间的磨擦,而渗出了一道血痕。
“你的手没事吧?”他忍不住必心地问。
“没事,谢谢你。”她强忍着手伤,事实上,现在她除了一心想要逃离海顿园,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想其它的事了。
忽然,她发现他那对她毫无掩饰的痴迷眼神,她心里顿时明白,这个看起来老实的魁梧男人,应该是对她有了某种程度的好感。为了能逃离海顿园,她不禁就着这个发现而想出了一个主意。
“呀!”她故意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喊着“我的手,好好疼啊!”看着她轻蹙纤眉,一副柔弱的样子,霍克的心里不禁涌起了一丝不忍。于是,他掏出怀里的一把钥匙,替她打开手铐。
“你走吧!”
呃!他竟然真的要放她走!于葳葳自己也感到有点意外。她只不过是想测试他一下,没想到就真的换取到他的同情心,手段虽然有些卑鄙,却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你不怕朗烈上尉会找你麻烦吗?”以他那粗暴的个性,恐怕会六亲不认地把他海扁一顿耶“不许你批评朗烈上尉!”然而,霍克竟为那可恶的男人辩护“朗烈上尉不仅是皇室贵族的血脉,又是英勇的军官世家,高贵得不容任何平民对他出言不逊!”
见到霍克认真的表情,想必朗烈在他心里的地位,比她这以美色打动他的女人还要来得重要而敬畏啊!于葳葳在心里想。
霍克发现自己的口气太过于严肃,顿了顿,连忙又解释说:“上尉在海顿园里有绝对的权力,我当然得瞒着他偷偷让你离开,否则难保他不会发怒啊!”其实,他甘愿冒险放她走的原因,还夹杂着自己的私心,只因他希望她能够顺利地逃出海顿园,远离朗烈上尉否则这美丽的女人恐怕难逃上尉永远的禁锢!
想到这,他更坚定自己要帮助她离开海顿园的决心!
“对了,伦敦这么大,你要去哪里?”霍克问。
思忖片刻,她肯定地回答:“曼彻斯特的柯家!”
“柯家?柯爵士的家?”霍克惊愕地看着她。“柯家的千金柯蓓丝小姐和上尉有婚约,为何你”“呃说来话长,不过,柯家恐怕是我唯一能容身的地方了。”想起自己置身在这陌生的时空里,于葳葳就不禁涌起一丝感慨。?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她竟跨越了时间的洪流,来到属于曾祖母年轻时代的美丽伦敦,而且还遇见那个早有所闻的男人。
这是否也算得上是命运的牵引,老天爷的安排呢?否则,何以她落海后,是这个男人救了她,将她自鬼门关带到这个世界来?
不过,既然她已来到这儿,她就应该先找到蓓丝奶奶,说不定蓓丝奶奶会念着两人之间与生俱来的“亲情”帮助她在这陌生的世界里安身。
“若是我突然去找她,告诉她,我其实是她数十年后的曾孙女,不知道她会不会相信?”她不免有些担心地自问着。
终于,在绕过花园后,来到了马厩里。
“快上马车。”霍克提着一盏煤油灯,小声地对她说:“待会儿车夫会连夜带你去柯家,记住,千万别让上尉发现,否则我们两个的性命恐怕不保。”
“我会小心的。”临上马车前,于葳葳忍不住充满歉意地回头,对他诚心地说:“谢谢你了。”
霍克苦笑着叹了一口气“没办法,我不忍心见你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受到严厉的刑罚,或者是让上尉困在海顿园里当一辈子的佣奴啊!那就太可惜了。”
从小和上尉一起长大,他俩早如兄弟般,对彼此的个性了若指掌,他明白,在上尉将这漂亮的女贼从海里救起的那一-那,就打定主意要将她拘禁在自己的身边。
是的,上尉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个美丽的小女贼,他绝对有把握能将她占为己有,而女人通常也会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但,眼前这个女子却与众不同地直想逃离,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看了可怜的霍克一眼,于葳葳心里不免愧疚,她竟然狠心地利用一个无辜的好心人!
不过,她也是情非得已的啊!要怪,就怪他那个自以为是又独裁的坏心上尉好了。
想完,于葳葳强抑住心里的自责,迅速地上了马车。
“我希望,我们还有机会相遇。”霍克诚心地说。
“有机会就来柯家找我吧!”她笑着点头。那美丽的容颜,就这样在霍克心中掀起了阵阵的浪潮。
点点头,他痴迷地看了她一眼,才满是不舍地转头对着马夫道:“走吧!”
“是。”
马夫应了一声,便挥鞭策马,急速地朝那扇巨型的雕花大门而去。
直到目前,似乎还没被人发现,正当霍克暗自松了口气时,他的肩忽然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压住了。
上尉!
他本能地想,连忙回头,果然就看见在朗烈那满含愠怒的森蓝色眸瞳里,正跳跃着两簇火苗。
没有任何的斥责,朗烈便扬起手来,从容一挥,身后的两名仆人便放开了牵在手里的猎犬,命令它们追赶眼前的目标物。
听见身后传来的犬吠声,于葳葳连忙回头一看,就见数只凶猛的猎犬朝马车飞也似地疾奔而来。
哇!她万万料想不到,她的一举一动其实早就被那双蓝眼珠锁在视线之下,无所遁形了。
没多久,拉车的骏马就在猎犬的包围下,仰起前足嘶呜了一声,在原地慌乱地跺着马蹄,不仅将驾车的车夫摔下了马车前座,也将马车里的于葳葳震得七荤八素,最后,还是逃不掉摔出马车外的悲惨命运。
“啊!好痛喔!”
她狼狈地趴在地上,还来不及让一团混乱的脑袋瓜清醒些,眼前已站定一双套着黑亮皮靴的修长双腿。
“上上尉,饶命啊!饶命啊!”车夫吓得全身发抖,猛对那双长腿的主人跪拜求饶。
“来人,把霍克和车夫关起来!”一道冷峻的嗓音自于葳葳的头上传了下来。
“是。”一旁的奴仆齐应一声,便将霍克和车夫带走了。
“霍霍克”于葳葳忍痛低喊。他可是她的大恩人,怎么能抓走他?
她勉强抬起眼来,视线循着那修长的双腿往上爬,忽然觉得一阵昏眩,那不是别人,正是她想要逃离的男人——朗烈!
“想逃?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逃离海顿园!”他低吼,单膝跪落在地!一只大大的掌心穿过她乌黑柔软的发丝,毫不客气地捏住她的后颈“尤其是你!”
“为什么?”她仰起头来怒视着他。
“很简单!”他的唇畔微勾起一道冷魅的笑“因为,你这条小命是我从海里救回来的,你的命是我的,你的人也是我的。”
她的命和人都是他的?!等等!这是什么道理?
“你怎么可以哇!”
正当她还想据理力争时,朗烈已一把将她扛上了肩,昂首阔步地往宅子里迈去?
“放开我!朗烈,快放开我!”
尽管她在他的肩上不停地拳打脚踢,他还是强硬地将她丢到他房里的软床上,然后,在她奋力想要坐卧起身时,他便粗暴地跨骑在她的腰上,双手紧紧地将她的手腕扣在她的头颅两旁,欺身向她,满含霸气和怒意的蓝眸紧紧的盯着她,熨烫着她的呼吸、她的气息和她的思维。
“你是第一个想逃离我身边的女人。”他低吼,不明白这女人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试验他的忍耐力。
打从他自海底将她抓起的那一-那,他便明白自己想要独占她的美丽。
他见多了美女,但他却从未见过一个勇敢又倔强的东方美人而她,几乎让他发狂。以他尊贵的家世和出众的外表,的确令任何一个女人抗拒不了他的蓄意占有除了她——这个胆敢违逆他,却同时震撼着他心魂的女人。
“你拘禁我的自由,我当然要逃了。”她气愤地迎视着他的瞳眸,理直气壮地说。
是啊!被这么一个强势而霸道的男人私自拘禁,还得由着他对她做不合理的处置,不逃的人才是傻瓜呢!
“别忘了,你现在已是我朗烈的女仆,毫无自由可言!”朗烈怒吼道,紧扣着她手腕的手也更加使力了。
“我不是你的女仆,你无权这么做!”她强忍着手腕上传来的疼痛,不客气地反驳。
“你偷了我的银戒,我有权处置你;你的命是我救的,我有权讨回代价!当我的女仆,自然是我对你应有的处置,也是你应付出的代价!”
“不!我要离开这里!我才不要当你的女仆,我宁愿你送我去警察局、去监牢,我也不要当你的女仆,更不要被拘禁在海顿园!”霎时,她竟思念起二十世纪末那个属于她的世界。
“海顿园里由我作主,由不得你违逆,况且,贵族向来都有滥用法律的特权!”他骄傲地扬唇说道。
“特权?就像你明明爱着别的女人,却又答应和柯蓓丝的婚约一样自私吗?”她不甘示弱地喊。
这女人怎会知道他和柯家的婚约?这件事唯有他身边的亲信才会知道的呀可恶!一定是霍克那小子,一见到美女,嘴巴就不牢靠了!
“是霍克那混蛋告诉你的?”他冷冷地扬起唇角,蓝瞳里疾划过一丝妒意。
“不是!你不要冤枉他!”她急忙替霍克辩解。
“我看得出来,那小子愿意为你赴汤蹈火,甚至甘愿为你而背叛我!”他不悦地低吼。“他是个好人,不像你这么无理霸道。”她抑怒地挣开手指向他。
就在同时,她注意到在她手上那银光闪闪的银戒,于是负气地脱下它,丢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嚷着“哼!要是你觉得这只银戒比你的生命还重要,大不了我现在还给你,你也别想再拘禁我呀!”
当然,还包括偷袭她的唇!不过,还来不及说出口,她的唇已被他重重地吻住了。
接着,还霸气地将手探入她的裙下,摩挲着她光滑的大腿内侧,试图引起她的轻叹,好让他能趁着她轻吐气息的同时,将自己滚烫的舌探入她的唇里。
他或重或轻的咬啮,燃烧着她体内骚动的欲火。
眼看她的理智就要沉沦在他的深吻里了,于是她心一横,便狠狠地朝他的舌重重地咬下,却被他识破她心意般及时闪躲开来,反而咬破了自己的唇。
“啊!”她低呼一声,泪水立刻逸出眼眶。
忽然,她听见一声狂傲的笑声,含泪望去,就见朗烈得意扬笑的嘴脸。
朗烈玩味地替她拭去唇上的血丝,深深地凝视着她,近似命令地吼:“我就是这么无赖!甚至无赖地命令你,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朗烈专属的女仆!”
他他专属的女仆?!
老天!她真的是遇上了野蛮人!
哦!蓓丝奶奶,英国到处都是优雅的绅士,为何你偏偏爱上这种轻佻无礼的男人?!
于葳葳在心里闷闷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