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种话!无论如何,你都得活着出去!”他低吼,眼底的冷峻全化为真诚和殷切。
“好,你若是要我活着走出去,就答应我,你也要为我活着,我想过了,我既然等了你十多年,就不要再让你离开我了!”她含泪凝视着他,眼底尽是决绝。
他深深地看着她“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要是你不敢动手,我可以自己来!”
说完,他举起屠魔剑,就要往自己的颈上抹去,明月连忙抓住他扬剑的手,喊:“要是你死了,你信不信我会随你而去?”
他是相信的!从她含泪的晶眸里,他见到的是坚决的神采。
雷霄的心头为之一震,没想到她的字字句句,令他高筑已久的心防,渐渐陷落呀!再不筑回心防,只会教毒性在他的体内蔓延得更快。
心一横,他索性隐忍满溢的痛楚,将她抱起,并将她安置到最远的墙角。然后,近似命今地沉声道:“听着,好好坐在这儿!别出声,更别靠我太近!如此一来,或许我还能撑到三天后。”
他尽量不去看她眼底的失落和痛楚,转身走到离她最远的角落,背对着她跪坐在地上,铁了心不再吭声、也不再让自己去想她,彻底封锁了自己的心门,只求这样能够克制自己在这三天内别再动情,否则随着心口愈来愈密集、愈来愈剧烈的痛楚,难保毒性不会攻心啊!
不过,似乎徒劳无功。
他虽守住元神,却仍感觉得到她盈满馨香的气息,在他周身的空气里浮动,他实在无法对她的存在视若无睹,更无法克制自己让她的笑、她的美、她的身影溜进他的脑海里。
刹那间,他的胸口又传来了一阵更强烈的疼痛,仿佛一把利剑狠狠地刺向他的心口,他竟不意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雷霄!”明月低呼一声,连忙奔向他。
她看着他的鲜血,心中不禁一痛,扑进了他的怀里,含泪低喊着:“抱着我!”
“你想做什么?”
她闭着眼,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潮,低语:“库泰说过,除了解药,只要男女结合,百日断情散的毒性就能转移!”
“他这么说,你就相信?”他将她推离至一臂之远,温怒地看着她。
“既然没得选择,我也不管了!唯今之计,只有把你身上的毒移转给我,你就能救我出去了,不是吗?”
她深切而羞涩地凝视着他。
没错,唯今之计,就是把毒移转给她,他才能运气抗敌,救她于虎口之下,雷霄一震。
但是,他绝不会侵犯她,更不会将毒移转给她,他是要保护她,而不是伤害她啊!
“不!不!”他眉头纠结,霍地站起身,冷峻地低喝:“这样一来,受伤的人就会是你!我办不到!”
“这毒本应是我受的呀!”她强作勇敢地道:“况且,只要能出去,就能从库泰那儿取来解药了,是不是?我不怕的!”
“公主”他知道他应该冰封住自己的心,别让他对她日渐增长的情感更加澎湃、更加汹涌,但他却忍不住让它泛滥了。他冷然闭上了眼,心痛地低吼:“不要那么傻!不要那么傻!”
明月也跟着起身,自他身后紧紧抱住他的胸膛,羞红的脸颊偎进他的背脊里,仿佛听见自己飞快的心跳,也听见了他的心跳声。
“我们能不能暂时抛下彼此的身份,忘记我是公主、忘记你是臣子!你只要把我当成是一个女人,一个让你动情的女人,好不好?”她怯怯地问,不再隐藏自己的真情。
她小巧的双手在他的胸前颤抖着,她虽然害怕,却也明白若要让这似冰如刚的男人将毒移转给她,她就必须暂抛女人的矜持毕竟,再没有什么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的了,明月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但他仍是沉默不语。说实在的,她的心里盈满了失落,为何他对她动情,却始终不肯碰她?还是,令他动情的人根本不是她?明月并不知道,雷霄就是因为太爱她,所以才会陷入天人交战!
他虽然天性冷漠自持,但他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他无法漠视她美好的一切啊!
她的身子,紧密地靠在他的身后;她的双臂,颤抖着自背后环绕着他宽厚的胸膛;她的馨香,隐隐地飘进他的鼻尖。这诱人的一切就像是在考验他的定力似的,就连向来冰冷的心防,也被这一切彻彻底底地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潜藏在心底却始终不敢碰触的爱意。
他爱她!他当然爱她!否则,他如何不敢碰她?
只因为他不想伤害她啊!他充其量只是个敌人闻之丧胆的叛党首领、是个被人视为盘踞山头的山贼、是个前朝忠臣名将的遗孤,有什么资格去喜欢一个犹似不沾尘的莲花,尊贵得不可侵犯,绝美得不可方物的公主呢?
奈何,他对她的爱意早已在心底泛滥,他是那么渴望能拥有她、占有她
他不想再隐藏、不要再忍耐了。他要让她知道,他是多么想占有她,不是为了移转毒性,而是为了要留着一口气保护她,让她活着走出去,最重要的是,因为他爱她!
此时,他也不得不投降了。
不等她惊呼出声,他迅速地转身,近似虔诚地捧起她泛红的双颊,沉痛而怜惜地凝视着她,低沉而沙哑地喊:“要是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否则,中途你若想逃,我也不准了。”
她摇摇头,坚定地看着他那不再冰冷,唯有深情和灼热的眸子,柔声喊:“我不会后悔!”
闻言,他紧抿冰冷的唇划开了完美而缓和的弧线,笑容里有一丝感动、一丝苦涩。然后才低下首,攫住了她香软的唇瓣,吸吮她唇里的馨香。
他缓缓解开她的襟扣,褪去了她的衣衫,只着描金抹胸的她,身上除了斑斑鞭痕外,就是一身的雪白晶莹,令他忍不住在她每一寸肌肤上,烙下灼热而满是恋爱的吻大而暖的手掌抚过她白玉脂般的小腿,轻轻盈握住她羞涩发颤的纤细足踝。
她的浑身散发出一股馨香,让他情不自禁想一亲芳泽;她的唇好柔软,让他忍不住想好好品尝;她的蜜津好甜,让他只想不断汲取。
他的气息温热地吐在她的俏脸上,口中喃道:“别怕!把自己交给我,相信我!”
明月无力抵抗,任由他恣意的攻占她的身子、她的心。
她低吟一声,指尖紧掐入他的背,乍来的疼痛令她忍不住眼眶逸出泪珠。
他强抑住自己奔放的**之火,硬逼自己稍安勿躁,等她适应,直到她的身子不再僵硬,他才开始摆动身躯,让她享受欢娱。
她只能紧抓住他,回应他的热情,与他的唇辗转缠绵,让自己的身与心,完完全全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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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雷霄屠魔剑无情的挥杀下,昨夜的睿王府里果然死伤惨重、尸横遍地。
虽然在明月的苦苦哀求下,雷霄饶过了大福晋和睿亲王,然而,大福晋却还是被屠魔剑吓得魂不附体,从昨夜起就发了疯。而睿亲王也好不到哪里去,整天躺在床上,气息奄奄。
整个王府里,就暂时落入库泰的掌控之中了。
“库大爷!不好了,不好了!”侍卫慌慌张张地奔到库泰面前。
“什么事?”库泰小心翼翼地研究着手里的“晶珠血果”
“是是雷霄他”侍卫面无血色,支支吾吾的语不成句。
“雷霄?他早就被我关在石室里,还有两天多才能放了他!”库泰得意地道,丝毫不知大祸临头了。
“不不是!他他已经破石室而出,杀出来了!”
“什么?雷霄破石室而出?”库泰惊吓不已,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他明明身受毒伤,就算他的内力再好,屠魔剑再强,也根本无法运气提神啊!莫非,他体内的毒已经不药而愈,还是”
来不及细想,门外已传来几名侍卫的哀嚎声,接着就见雷霄颀长高大的身影杀气腾腾、气势汹汹地来到他的眼前,手里还紧紧牵着一脸虚弱的明月。
“解药拿来!”他冰冷的眸子紧紧锁住库泰的一举一动。
“怎么?毒还没好?呵!那么,我就还有胜算!”
库泰连忙拔剑,一副迎敌的模样,大喝:“想要晶珠血果,就先打败我!”
话完,他便飞也似的往王府外的夜幕里飞去。
雷霄冷扬桀骜的唇角“哼!找死!”旋即,他紧紧握住明月的手,深切地凝视了她一眼“等着!我一定替你把解药取来,解你的毒。”
“小心。”她柔婉地点头,微蹙着眉隐忍心日渐渐发作的毒性。
他再也不手下留情,扬剑飞身而出。
就在一处悬崖边,挡住了库泰。库泰还不来及惊讶于他迅速如风的轻功,屠魔剑已朝他挥了过来
屠魔剑在雷霄的手里仿佛有生命力,每一剑招皆来势汹汹、虚实难辨,逼得库泰应接不暇;剑光赫赫。
锐不可挡,宛如夜空下的流星,疾疾闪过库泰的周身,还来不及看清雷霄的剑招,他便已被屠魔剑锐利的剑气震倒在地,巨往崖边滚去。
他的身子在悬崖边摇摇欲坠,只消雷霄稍稍挥剑,他随时就会往崖底坠落而下。
一眨眼,屠魔剑已抵在他的脖子上,透过月光,剑身上一抹狰狞的妖魔面孔的雕纹就映照在他惊骇的脸上。
自悬崖下回荡着一阵阵寒气逼人的山风,也卷起了雷霄的衣袂。他英姿飒飒地伫立于山风中,库泰曾有一刻的失神,以为眼前的人是前来索命的神将!
“解药拿来!”雷霄的语气冰冷强硬,不容违抗。
库泰伸起手背抹去嘴角的血丝,冷笑了一声“哼!我库泰既然打不赢你,也绝不让你有活命的机会。”
语毕,他身子一转,就往万丈悬崖下跳去
为了解药、为了明月,雷霄不多想地便也随之跳下
他的脚尖轻点石壁,及时追上迅速坠落的库泰,并伸手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就在双双迅速坠落的同时,雷霄扬起手里的屠魔剑便刺向山壁,铿然声中,剑石磨擦而迸出一阵阵的火光,他一使力,剑身就在火花四散之中,硬是嵌入了山壁岩石间,及时稳住两人就要被崖底黑暗的空气卷入的坠势
“解药!”他冷吼,紧紧勒住他的脖子压向石壁上,愤怒的气息在回荡的山风中冷凝成一团团的白气。
库泰冷冷抽动嘴角,逞强地道:“哈哈哈!方才跳下山崖时,我早已把解药丢入崖底了。你这辈子也别想得到解药,准备等死吧,以后的人都会知道,你雷霄是在和我库泰一战后死的,如此我死也无憾了。”
‘你!”雷霄狂怒不已,他桀骜的眸子结起了一层冰霜,慑人至极,他冷然怒吼:“可恶!我要你死。”
他手一使力,在捏碎了库泰的脖子后才放开了手,让库泰的身子被回旋崖底的山风卷人万丈的深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