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伤,一生一次已经够了,有几人还要偿试第二次。
自己终是错的离谱。
挑了挑嘴角,刘苏随手将笛子挂在腰间,长长的衣角托在水底,成了暗红色,格外刺眼,妖娆的脸,妩媚的眼,全都是揶揄。
“苏苏,我在你心里只是如此?”离玄夜风中的身体竟然有些摇晃,从上到下的打量刘苏,他用一年的时间,没有忘记,反而想得更深刻的女人。
伤心,原来是如此。
从前的那些痛,根本不是痛,真正的痛,是现在刘苏看自己那凉凉的眼。
刘苏笑,然后重重的点头,她当然知道如果是为了琉璃佩,就不会现在才来找自己的了。
离玄夜全身一僵,无力感袭遍全身,他就那样直直的望着刘苏,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或许从今以后,他们就无法相见了。
咬着唇,刘苏也努力让自己的看着离玄夜,不退缩。
从此两清,各不相干。
天高水长,再无关联。
半晌,刘苏收回看离玄夜的眼,收了笛子,微微低头,转过身随便找了一个方向,离去。
“苏苏!”离玄夜不甘心,又轻轻唤起一声:“真的不能原谅我的错吗?”
驻足却没有回头。
多么想就这样放下一切,与他在一起,可是真的不能:“你来的太晚了。”
是真的晚了,比伊金紫晚,比竹青晚。
“什么意思?”离玄夜仿佛看到了一丝丝希望,只要这一丝丝就够了,他愿意去努力,愿意去争取。
顿了一下,刘苏还轻声说道:“我答应伊金紫永远不离开他,我答应竹青嫁给他,忘记你。”
心底叹息,或许,他们命该如此。
“刘施主,苏施主要见你最后一面。”天边,传来一道暖暖的声音。
那声音刘苏一听便知是罗尘。
只是他的话让刘苏颤抖了一下,最后一面?代表什么?
这才离开不到半年时间。
向着远天看去,红色的身影缓缓而来,还是那样风华绝代,还是那样的温暖如阳。
白晰的脸上柔和依旧。
让刘苏的心情沉淀了几分。
“我娘她怎么了?”刘苏顾不得那些过往,上前紧张的扯着罗尘的衣衫。
他的眼底有淡淡的厌恶,这一次却没有表现得那样明显,也没有强硬的甩开刘苏的手,只是怜悯的望着她。
这里的封印已经打开。
罗尘亦知道,这对刘苏的打击有多大,低头,眼角余光扫过她腰间的莹莹碧玉笛,又别过头去:“苏施主的身体早已经油尽灯枯。”
手指狠狠的绞着罗尘的衣衫,全身有些无助的颤抖:“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岂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早知道,她一定多抽一些时间来陪苏凌凌的。
无论如何,她都没有变过对自己的态度,永远将自己视为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