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拿开你的脏手。”费力的挣脱,她一个巴掌顿时甩在那男人的脸上。
“好烈,不过我喜欢。今晚我心情极佳,放你一马,记住,你会是我的。”伸手摸摸自己的俊颜,那男人以更加邪魅的言语回敬。
闷哼一句,媸舞没再纠缠下去,不过是一个下作的男人。
回到浣雨阁内,她借着暗光看着床榻,有些愣,心里愧疚,随即又泛起丝丝的暖意。
脱鞋上榻,她从身后环住墨宸的腰,将脸埋在他的后背,随后又深深的吸着他身上的气息,淡淡的药味,混杂着草药的清香,心顿时平静了下来,一扫先前的阴郁。
“去哪了?天都快亮了。”墨宸问道,似乎一直都没有沉睡,连灏南下的药都会失效,看来真的很担心她才对。
“想不通一些事情,去找答案了。”被他紧紧的握住双手,媸舞随即笑着回答。
“找到了吗?”仿佛是安下了心,墨宸的声音开始显得疲惫起来。
“更加的疑惑了。”
“那就别找了,在这乱世,又怎会存在真正的答案?”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背,像是安慰。没有错的,这乱世没有答案,有的,就是猜忌和争斗。
“墨宸,你就没有找过答案吗?”像他这般的让人看不出深浅,似乎全身都泛着戾气,而那些个疑团,是墨宸不曾察觉?还是他早已心中又数呢?
“不敢去找,找到,定是失望。”不再以背相对,墨宸转身将她圈进怀里,也不管她身上是不是混杂着何种各样的味道和气息。
所以,他是故意对那些变化视而不见。
鬼祟的弯月,诡异的灏南。
迷乱的暗室,复杂的关联。
穆萨朵胤,突厥人。为何出现在暗室之中呢?
“弯月防着便好,除了绾心,其余人,你都不能信。”静了片刻,就在媸舞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墨宸忽然又说了一句。虽是轻喃,却是给她最安心的提醒。
原来,他都知道。
元烨十三年六月下,奕皇复原重理朝政,在与大臣的朝议中宣称行刺事件纯属意外,虽有墨冉公主不依不饶欲治其罪,奈何因当时在房伺候多人均矢口否认而不了了之。
六月末,奕皇又称所救之人乃太傅苏怀远之长女苏浣青,正因为前往硕都寻父半路遇险获救,朝野上下一片哗然,却依旧未有影响父女俩相认的感人场面,当时苏府之长子依旧守城未能归来。
七月,奕皇下发诏书曰:苏臣之女乃庄之规楷,雅之典范,品性善从,乃具国母之风,实属难能可贵焉,固赐名,珍。后择于七,完成大婚,举行封后大典。现昭告天下,欲与民同乐,奕国上下三月免税,以示庆贺。
诏书一下,群臣皆惊,乃半喜半忧。
还有七日。
因为要学习宫中礼仪,媸舞终是被安排住进奕国皇宫。鸾凤殿,乃统摄六宫之主,今天已经成了她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