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她是怎么出府的?凭她怎么能走得出去!”叶迹翎灰白的眸中,荡起深深的痛苦,揪裂的心,因这打击,彻底变成碎末,仿佛世界突然坍塌,所有的寄托,全部化为烟灭他弯腰将筱琴提起,咬牙切齿的质问。
筱琴摇头“奴婢不知”
叶迹舜一步从玉阶上跨下,龙颜大怒“谁在侍候王妃?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失踪?”
“皇上!”
叶迹翎深呼吸,扭头看过来,神色紧绷着,嗓音暗哑“傅筝的失踪,都怪我,我现在要亲自去找她,她怀着我的子嗣,休想离开!今天的婚礼,就到这儿吧,拜堂取消,酒宴取消,望皇上恕罪!”
“恭亲王,你你必须带她安全归来,否则朕饶不了你!”叶迹舜铁青着脸,胸膛上下起伏不定,若可以,他真想踢开叶迹翎,自己去寻傅筝,她一定是伤心而走的,一定是!
“好。”
叶迹翎颔首,将手中的红绸扔开,一拂袖子,迈出了步子,却被人紧拽住,回头,是南阳!她已将盖头全掀起,满脸怒色的道:“今日我们大婚,你怎能丢下我,去找平阳那个贱人?不拜堂,那怎么能行?”
“放手!”叶迹翎冷冷的盯着她,眼神如刀般凌厉“南阳公主,你已经变得让本王不认识了!警告你一句,若再敢谩骂平阳,本王对你不会客气!”
语落,将她震开,大步流星的离去。
“夫君——”
南阳惊呼,颊上的腮红,遮挡不住变白的脸色,步子踉跄了下,被喜婆及时搀住,满朝文武惊的全体站起,太后嘴角勾了勾,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出语安慰道:“南阳公主,拜堂不成,但有婚书在,你还是恭亲王妃,今儿个事出突然,就迁就一下吧!”
“全部散了吧!”叶迹舜丢下一句,往外走去。s0vu。
叶迹翎破门而入,海静和诺妍已跪在地上等他,他顾不得问话,一头冲进内室,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一颗心,在刹那间,完全的沉入海底,润湿的眸中,氤氲满溢
“驸马爷,这是公主留给您的信,还有一封,是给皇上的。”海静跟进来,从枕头下,取出傅筝留下的东西,双手递交给他。
叶迹翎一震,接过他的信,抖着手拆开,一行行读过去,滚烫的泪水,一颗颗滴落在信纸上,他嘶吼一声“阿筝!”便发疯一般的冲出了门!
叶迹舜赶过来时,叶迹翎已经不见了,盘问了两句,发现傅筝竟留了信和东西给他,他不禁满心激动,打开锦盒,竟是一幅画像,展开,是他们第一次相遇时,他站在花丛中的模样,是当日他寿辰,她准备送他的寿礼,这是补给他的
喉头一梗,他将画像捧在心口,久久的,一动不动,突而记起信,他忙拆开,几行绢秀的小字映入眼底:皇上,我欠你的寿礼,终于补上了,虽然来的迟,又来的这样艰辛,但总算我还能活着,补画这一幅画像,希望皇上能喜欢。我走了,离开的原因一言难尽,自从来到大邺,皇上帮了我好多好多,对皇上的感激,我一直记在心底,最后一次求皇上,不要怪夫君,这一切,都是我的命,命该如此,我谁也不怨。大周和大邺,都有我牵挂最深的人,这些人里,包括皇上,所以,我一直盼着两国能和平相处,邦交永固,望皇上能听我一言,这份恩情,傅筝永世不忘!珍重!
“平阳,你走了,朕怎么办?你怎么能丢下朕”叶迹舜跌坐在椅子里,魂魄尽失,似乎最后的一点力气,正在一分分的消失怠尽
恭亲王府大乱,张毅奔走处理,池秋池冰,加上调集的五十名侍卫,跟着叶迹翎,策马奔出王府,分四个方向,往城门而去!
京城共有四道城门,分东西南北,物流量最大的,是东城门,叶迹翎便直奔到此,勒马停下,池秋上前盘问,城门守卫吓瘫了,将今日所有出城的人细细回想了一遍,在无果时,那名先前对傅筝有所怀疑的守卫,突然想起,脱口道:“早上出城的那个得风寒的女子,应该是恭亲王妃!”
“肯定吗?她和什么人一起?有几人,往哪个方向去了?”池秋一听激动,立刻追问道。
守卫蹙眉“一个车夫,车里还坐着一个男人,说是那女子的兄长,还说是去城外走亲戚看病,似乎是是往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