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只有你!”
叶蕴仪冷冷一笑道:“他竟让你如此做,可见他真的心里没有你!你以为这样‘深明大义’地守着他,便能守得来他的心么?我告诉你,不可能!”
黛儿浑身一震,呐呐地解释道:“我没有、没有想要守着他!我、我也从未想过要破坏你们!我、我只是想背着这个名份,守着爹、娘过一辈子!”
她一把抓上了叶蕴仪的手,急道:“你相信我,他是真的爱你!
我这个名份,也不过是个假的!你们不是有那个什么婚书的么?二哥说过,那才是合法夫妻,我跟他,不算的!”
叶蕴仪正要说话,突然一阵轻微的香气袭来,她突然便失去了知觉。当她悠悠醒来时,只见有古天舒收回刚刚在她鼻子边上给她嗅着的一个小瓶子,一转头,却见黛儿正静静地趴在桌上,如熟睡一般。
叶蕴仪顾不得招呼,急切地问道:“宗尧他怎么样了?”
古天舒忙道:“他已做过手术,已无大碍,我们已安排人护送回上海,你不用担心!”
叶蕴仪一颗心这才放回肚子里,却又见古天舒直直地盯着她道:“叶小姐,你可需要我们助你和蕴杰离开这里?”
中午,德园门口,文四下了马,急步往大门内走去,差点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抬头一看,竟是自家少爷!他不由一愣:少爷听他说完那句话,便兴冲冲地飞马回了德园,他的马不如少爷的快,反而拉在了后面,可现在,少爷这是---在等他?可他不应该是要急着去见少奶奶么?
文四一脸迷惑地看向潘启文,却见他背了手,立在大门口,眉头轻皱,眼神中有疑惑,更有一丝的紧张,见了文四,立即问道:“少奶奶除了让你问我回不回来吃饭,还说了什么?”
文四摇摇头:“没有了!”
潘启文眼中困惑更甚,他沉吟半晌,方缓缓问道:“今天少奶奶可有见过什么人?”
文四垂了头,低声道:“今天黛儿小姐来找过少奶奶,我本不敢让她进,可她说,她只会为少爷和少奶奶好,我便没敢拦着。”
潘启文心中释然,一丝欣喜就那样掠过了眉梢,扫过他的嘴角,更渐渐漫上了心头。原来,她更在意的是他与黛儿成婚之事!定是黛儿与她说明了前因后果,以她的深明事理,当会明了他的心!
他唇角不自觉地向上翘起,大步往内院走去。然而,越近内院,他的脚步却越来越缓、越来越沉,心头的忐忑越发的扩散开去。
她说过,她无法原谅因他而导致她父母的死、蕴杰的病和方宗尧的伤,她甚至都不质问他与黛儿成亲之事!
自从那天,她激动之下拎起凳子砸向自己腹中孩子后,他竟再不敢见她。他从早到晚忙碌在军务之中,下意识地逃避着不去见她,因为,他不知道他们该怎么办,或许,他们之间,主动权从来就不在他的手上。他害怕再听到她说出什么绝决的话来,更害怕她做出伤害自己和孩子的举动。
然而,再怎样的忙碌,也抵不过心中的那份深深的思念和痛楚,他还是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小清告诉他,她开始拼了命地吃东西,有时吃了吐,她便吐了再接着再吃,小清实在看不下去,劝她不要勉强自己,她却红着眼眶,一脸歉疚地抚摸着小腹,轻声哽道:“小清,我那天差点就杀死了他!是我不好,世上哪有我这么狠心的娘!这段时间这么多事,我一直都没能好好吃饭,他的营养怎么跟得上?我吃了吐、吐了吃,总能让他吸收得到一些,就当是,我给他的补偿吧!”
当他昨天听了这一段,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却更加疼痛!她本是那么爱这个孩子,那天,恐怕真的是被他气急了吧?
见她对孩子态度恢复到正常,他寻如死灰般的心中便又开始活泛起来,他试图与她解释黛儿的事,她却听都不愿意听!
她淡淡地道:“潘天一,这些我都已不关心!你若真对我有过几分真心,那么,你就让我和蕴杰走吧!”
终于听到最怕听到的那句话,潘启文心中充满了绝望。
这么多天,他给她时间,给她安静,是希望她能静静地思考他们的未来,而这,便是她给他的结果?
耳边,母亲的话充斥着他的耳间:“她若是真的爱你,为何却连你的一切都容不下?她若是不爱你,你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