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地道:“这个关大鹏,定是原本有什么打算,只不过乍一看到我,与他原先所想不符,有些乱了阵脚,他这番试探?”
她猛地一抬头,一把抓住了潘启文的手:“他定是原本认定你与宗尧因我而反目成仇,所以想要利用你来对付方家,现在看到我并未如他所想,所以他便拿不定你究竟对宗尧作何想,所以先试我来着!”
她有些紧张地看向潘启文:“单凭传言,他扳不倒方家,只怕他还有后着!”说到这里,她转身就走:“不行,我得去看看,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怕黎昕未必清楚!”
潘启文一下子沉了脸,同样关大鹏一句话,两个人却听出的是霍然不同的味道!
她如此紧张,又是为了这个方宗尧!
但他心里清楚,两个人刚刚才和好,过去种种时不时地蹦出来,每蹦一下,他的心就跟着忐忑起伏,他不能,因为这点小事,与她闹得不快。
他拉住了她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前厅内,关大鹏字斟句酌地说道:“原本我这次奉命出巡,也是要到西南来的,委员长有令,让我无论如何,要请少帅前往南京,不曾想竟发生这等大事,少帅驱逐日本领事一事,举国震惊,南京那边压力不小啊!”黎昕故作惊诧地道:“哦?日本领事参与刺杀大帅,致使少帅父母双亡,日本人炸塌坟山致56人身死,人证物证俱在,那井上村一也供认不讳,潘家军上下人人愤恨,无不杀之而后快,是天一考虑到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也是怕南京难做,才强压下来,没有公开56名百姓死亡真相,只是将那日本领事驱逐出西南之境,已是做到仁至义尽,南京方面居然还有异议?”
关大鹏叹口气道:“黎师长有所不知,这总归是国与国之间的事,不能如此草率行事啊?”
黎昕立时拍桌而起,怒道:“杀父弑母之仇,他潘天一眼睁睁放过仇人,已是大大不孝,为此,他愧对潘家列祖列宗,愧对潘家军上上下下,便是我这个兄长,也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他只好连日长守父母灵前,泣血跪拜,而在你们那里,竟只落得个草率行事?”
关大鹏脸色一变,他站起身来,拍拍黎昕的肩,安抚道:“黎师长,请稍安毋躁,听我把话说完!”
黎昕气呼呼地坐下,关大鹏在厅中来回踱了两步,沉声道:“少帅的苦衷,委员长那里其实是清楚的,委员长在给我的电报中说,潘德众能做到如此地步,实属不易,不愧是军校出身,也算委员长门生!”
见黎昕脸色稍霁,关大鹏又道:“只是,南京也实在不好做啊!日本那边现已提出,咱们这边所提证据,都是死无对证,还倒打一耙,说日本国公民在西南死于非命,请求由南京指派调查小组,前赴西南调查事实真相。”
黎昕冷哼一声道:“调查就调查,我们还怕他不成?”
关大鹏却忧心忡忡地道:“只是,听说南京那边调查小组的负责人方淮之,便是方宗尧的父亲!我听说,方宗尧与少帅之间”
黎昕打断了他:“刚刚少夫人不是说过了嘛,方宗尧与少夫人家是世交,上次他受伤,也是丁长和所为。”
关大鹏苦笑着道:“只怕方家未必这样想啊!方宗尧苦恋少夫人,当初广州军校人尽皆知,而这次他身负重伤,直到现在还被送去外地休养,说是潘家军叛军所为,但在方家和南京许多人看来,这只是潘家对外的公开说法而已,只怕方家的人却认定是少帅所为啊!”黎昕微微一怔:“那怎么办?”
关大鹏眼神一闪,似漫不经心地道:“当初方淮之私自派出特勤连成员共十三个人,一路跟随方宗尧,最后却无一而返,听说,当时方淮之以防长之名发了一份电报给特勤连连长古天舒,命古天舒要不惜代价将少夫人从少帅手中夺回!”
黎昕不由皱了眉:“有这样的事?”
关大鹏淡淡地道:“听说古天舒最后是死在潘府的,那么,不知那份电报可是有被少帅搜出?”
黎昕故作不解地道:“那份电报有什么用?”
关大鹏听他这样一说,似乎是真有这样一份电报,眼中不由泛起一丝兴奋,面上却不动声色:“当时防长并未下此命令!若有此电报实据,那么方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