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长条凳上坐下。
叶蕴仪见他们有事要谈,便扭了身子,想要向里面小间走去,潘启却一把拽住她,将她按坐在条凳上,以命令的语气道:“你也在这儿!”
黎昕进得门来,一双眼在潘启文卡在叶蕴仪腰部的手上停留了几秒,随即别开眼,笑道:“我只是负责送她过来,可没想过在这儿跟你谈什么公事!”
潘启文却开门见山地道:“林泰,致电南京,我拟参加明年二月的编遣会议,同时,登报发个支持编遣会议的声明。”
林泰一愣,不由自主地瞟了眼叶蕴仪,小心地道:“那,原先要军官们商讨编遣会议的事,怎么跟他们说?”
叶蕴仪不由一怔,他原先有安排军官们商讨,摆明了就是要反对,可现在
只见潘启文挥挥手道:“这事我已有定论,不用再议!”
林泰忙恭声道:“是!”潘启文转头看向黎昕:“黎昕,你赶紧着情报处收集各地军阀们的动向,尤其是对裁军的态度和他们能接受的范围与程度!同时,密切关注南京那边高层的动向,凡与编遣会议有关的人等,一举一动,我们都要清清楚楚!”
黎昕点点头:“好,这事我会亲自办!”
潘启文再看向林泰,稍作沉吟道:“致电南京,就说丁长和已伏诛,特此上报!”
黎昕惊道:“丁长和不抓了?”
他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眼叶蕴仪,仍是不赞成地摇摇头:“天一,丁长和若是真的去了上海,甚至南京,可是个祸患!尤其是你明年还要去南京参加那个会!那里,可不是我们的地盘!”
叶蕴仪一凛,刚刚她分明在黎昕眼中,看到了一丝隐隐的责备之意,他这是,在怪她?
潘启文似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他在她腰上的手轻轻一捏,笑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再说,不通过南京,咱就不能除丁长和了?你赶紧派人查,当初丁长和跟方宗尧、还有罗副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给冯啸天去信,让他在上海和南京两地查找丁长和的下落!”
他轻笑一声:“这种事,只怕冯啸天来得比南京官方的还要快!我们何必再跟方淮之起正面冲突?”
叶蕴仪眼中一亮,她其实也担心丁长和始终是个祸害,若是能不与方家起冲突解决这个麻烦,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她点点头,眼中星光流转:“启文,安全起见,我看不如将黑衣卫队和亲卫连中各抽调一部分人,现在就先潜入南京,同时,跟冯啸天联络,利用他南京分舵,提前好做安全措施。”
潘启文眼眉一弯:“好,就依你!”
一时间,黎昕、林泰和文四都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看潘启文,又看看叶蕴仪。
议完事,黎昕笑道:“天一,张团长刚说有关布防的事要向我们汇报,不如我们过去一下?”
潘启文默默地点点头,站起身来,柔声对叶蕴仪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很快回来!”
出了门,拐了个弯,潘启文站定了脚步,淡淡地道:“说吧!”
黎昕顿住脚,直直地看向潘启文:“天一,你原先的作法,可是一石二鸟,既解决了丁长和,又能更好地利用方淮之,为何要突然改变?你可知道,我们现在这样的做法,可是费时费力,也未见得安全?”
潘启文轻笑一声:“黎昕,你头几天不是还在责备我太孩子气,为一点小事跟蕴仪闹别扭吗?”
黎昕眉头一皱:“你真是因为蕴仪?可这是公事,也是大事!尤其是这个编遣会议,我这心里总是觉得不安!那个方淮之,你就真的能相信他?你别忘记了,方宗尧那一枪,虽不是你开的,可终是因你而起!”
潘启文眼神有些虚无地看向远处,悠悠地叹口气:“我只是再舍不得她有一丝的为难!”
黎昕微微一震,却听潘启文突然笑道:“回去以后,将那个david不能生育的事,告诉黛儿吧!或许,这才是她想要的呢?两个人都不能生育,或者,倒是一种幸运呢!”
他语气中的那一丝幽远飘渺,令黎昕莫名一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