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分,便也没有了!”
叶蕴仪停下脚步,看向黎黛:“通和钱庄的老板也是要求先跟你们面谈后,才最后确定的,毕竟,以后在这里做生意,还是要靠你们的。所以,我来之前,他也已从东北动身,过几天,也就快到了!到时,等你们谈过再说吧,我先回去了!”
黎黛不由一急,二哥要她将叶蕴仪留到下午,也不知是要搞什么,她原以为,叶蕴仪来了,总得要了解这几年的业务情况,听听报告什么的,再看看帐,怎么着也能拖到下午,然而,却没想到她现在根本就不算打做下去,所以,便对这些完全没了兴趣!
她一把拉住叶蕴仪的手,恳求地道:“蕴仪姐,中午跟我一起吃个饭嘛,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说到这里,她涨红了脸:“关于、关于我的终身大事,你就一点不关心么?”
叶蕴仪心下不由一软,黎黛是她看着一路走过来,这其中有多难,她是知道的,自从潘夫人去世以后,只怕她便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了。柳意虽是她嫂子,却并不知道过去那些事,又怎么能了解她的心事?黎昕和潘启文毕竟是男人,她更不会去诉说。
叶蕴仪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好!”黎黛面上一喜,忙道:“你先看着这些个帐本,我先去楼下柜台那边看一圈,回头,咱们就去吃饭!”说完,便逃也似地奔了出去。
叶蕴仪有些好笑地摇摇头,刚坐下来,便听到有敲门声响起,一个伙计模样的人走进来,看到叶蕴仪,不由微微一怔,叶蕴仪温和地笑道:“你是找你们总经理吧?她一会儿就上来,你等下再来吧!”
那伙计忙笑道:“也不什么事,就是有份总经理的电报,我先放您这儿,她要上来了,麻烦您交给她就行!”
叶蕴仪点点头,接过电报,恍眼看到上面竟有“蕴杰”二字,她不由一愣,想着这电报也不是什么秘密,便展开看了起来,上面就寥寥两行字,大意是蕴杰已到上海,要来这里,过几天就到。
叶蕴仪心里不由一惊,这几年,她与远在美国的亲人一直有联系,蕴杰更是在去年刚满16岁,终于被叶家承认长大成人,可以独挡一面时,便回了中国来看她和孩子。这次她来这里,蕴杰是知道的,他这个时候到这里,是来做什么?为什么不先跟她打个招呼?爷爷和大伯又知道吗?
她可没忘记当初潘启文以蕴杰要胁她的事,如今她是因为有着参谋团这把保护伞,潘启文方不敢对她怎么样,而蕴杰来了,岂不是又令她受制于人?
叶蕴仪一时有些心慌意乱起来,直觉得烧着炉子的房间里越来越闷,她走到窗边,刚一推开窗,窗外却猛然跃进一个人来。她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定睛一看,却不是潘启文是谁?
她不由惊道:“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潘启文反手一关窗,拍拍手,一扬眉:“当然是从窗户进来的!”
他没话找话般地轻声解释道:“我是从隔壁米铺二楼的回廊过来的,所以避开了你楼下的护卫。”
叶蕴仪沉了脸,转身就往门外走,潘启文却一个箭步冲到门边,将门死死地拦住了,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嘶哑着嗓子道:“蕴仪,我们单独谈谈,就一会儿,好不好?”
他眼中那几近哀求的神情,令叶蕴仪心中一紧,她别开了头,轻嗤一声:“潘天一,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
潘启文眼中掠过一抹痛色,他点点头,沉声道:“有!当然有!比如,我们的----孩子!”
叶蕴仪心头巨震,孩子!他果然是为了孩子!
她不由冷笑一声:“我们的孩子?潘天一,这样的话,你怎么能说得出口?”
这句话,犹如一把尖刀,直直地插在潘启文的心头,他将背紧靠在门板上,似要依靠那个来支撑住自己,低声道:“蕴仪,不要这样,再怎么着,他们也是我的孩子,这个事实,你没法否认!”
先前左右不是的烦躁和因为蕴杰的电报而引起的不安,令叶蕴仪瞬间爆发出来,她猛然挥了挥手,厉声道:“你的孩子?潘天一,当初你派文四父子给我下药时,怎么不说那是你的孩子?当你找了个好笑的不育的借口时,怎么不说那是你的孩子?当你抱着要孩子一出生便被人唾弃的心思发出那份声明时,你怎么不说,那是你的孩子?”
----
还有一更,晚上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