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害者!
梅果突然奔进屋内,从枕头下摸出那一方落了红的白色毛巾,突然便觉自己的可怜可笑!
呵呵,当初他问她是不是处子时,她是多么地欣喜若狂,却原来,她是不是处子,他根本就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是叶蕴仪相不相信!而叶蕴仪甚至没有看到落红,便相信了他!
原来,自己所做一切,不过都是徒劳!
梅果将毛巾往床上一扔,视线掠过那凌乱而肮脏的痕迹,只觉一阵恶心,不,她不能再呆在这间恶梦般的屋子内,她转了身,跌跌撞撞地就往外奔,甚至也没有拿上外套。
刺骨的寒风打在她身上,令她瑟瑟发抖,可她宁愿冻死,也不愿意再回到那间屋子。
她突然发现,她竟然无处可去!这个兵营里,全是男人,唯一几个女人,却全都是叶蕴仪的人,不,她怎么能,这个时候,再送上门去,让那个女人看她的笑话!
梅果在黑暗中穿行着,她也不知自己要走到哪里去,她只知道,不想让自己被冻死,她就得一直走下去。
突然,背后有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一股恶心的男人味道扑面而来,梅果闭了眼,也不反抗,任由对方箍住了她的脖子,反剪了双手,将她按在了地上。
潘启文跟了叶蕴仪一路,想要解释,却又开不了口,心中暗暗着急,今晚的事,陆念迅和他的手下都离得远远的,若是今天说不清,只怕他再也没有跟她独处的机会!
他特意安排他的房间紧挨着她的,眼见她目不斜视地越过他的房门口,就要向隔壁走去,潘启文再忍不住,一把扯过她,将她箍进自己怀中,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已半挟半抱地将她拖进了自己房内,呯地一声踢上了门。
叶蕴仪一边用力推拒着他,一边怒道:“潘天一,你想要做什么?”
潘启文双手将她按在门板上,直视着她的眼中,是森森的阴霾,他沉声道:“你听我解释!”
叶蕴仪另开了头,冷冷地道:“有什么好解释的?潘天一,故意不说那药性可以自解,看着我那么狼狈不堪,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潘启文艰难地开口解释:“蕴仪,我承认,我不说,是因为我对你存了念想,可是,我绝对没有要看你笑话的意思!若是,若是我知道”
叶蕴仪点点头,淡淡地道:“好,我明白了!我听过你解释了,可以放我走了吗?”
她那云淡风轻的表情一下子刺痛了他,潘启文心中的邪火噌噌噌直往上窜,他恼火地道:“你明白什么了?每次你都这样!不听解释,自以为是!若不是因为你不信我,若不是被你逼得没有办法,我怎么会安排下这样一个套给云义成和梅果?”
叶蕴仪轻笑一声:“潘司令,你”话未开始,便被潘启文的怒吼打断:“别他妈的再叫我潘司令!”
叶蕴仪点点头,轻叹一声:“好,潘天一,就算你证明了你跟梅果没有关系,那又怎么样呢?我早就说过,是不是误会都好,我们之间,结果不会改变!”
潘启文咬牙切齿地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为了别的女人不要你和孩子吗?现在证明了我跟梅果没有关系,你总该要相信我,当初并没有不要你和孩子!”
叶蕴仪冷声道:“潘天一,你若真是为了梅果,还算个正常人,只不过薄情负心而已,可现在证明你不是为了别的女人,只会更让我心寒!”
潘启文一愣:“你说什么?”
叶蕴仪冷冷地笑:“你当初编造出那个可笑的化验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证明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吗?你证明孩子不是你的,是要做什么?而那时,你即便认定我与宗尧有染,你也不能肯定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你的,就凭那一点怀疑,你就要打掉我腹中胎儿,这不是更令人齿冷?”
潘启文挥舞着双手,怒气冲冲地道:“我都说了,那张化验单搞错名字了!那时,我只以为那孩子不是我的!”
叶蕴仪嗤笑一声:“潘天一,你道当初我无缘无故地为何要在去南京前找陆念迅吗?就是因为,我去霍夫曼那里拿维生素,他告诉我,你根本就知道那化验单拿错了,你根本就知道,你完全可以生育!呵呵,潘天一,那时,你正愁不知怎么处理我肚中这个不知是谁的孩子吧?于是,这张化验单你就将错就错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