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蓉犹
,最后还是说:“总指挥,陶蓉深感总指挥知遇之得不说,说错了还请总指挥勿怪。”
宋哲武带驻马,看着陶蓉说:“陶参谋长请讲,我们都是一家人,哪里会怪你。”
陶蓉吸了一口气说:“总指挥,请恕我直言,既然已经知道蒋介石和阎锡山都对我们有所防备甚至是不安好心,为什么我们还要留在郑州,我
们回河北不是更好吗?留在河南,一旦和西北军生冲突,万一冯玉祥齐集主力来对付我们,我们必然抵挡不住。
虽然我们第四路军兵强马壮
,可毕竟仅仅有万多人在河南,要抵挡西北军的主力我是没有信心的。”
陶蓉能如此直言,让宋哲很高兴,这说明陶蓉已经真正把自己当做第四路军的一员了。“蒋介石防备我们,那是出于他作为国家领袖从心里
就要清除所军阀的思想,我们虽然有二十来万人,在国内个个地方实力派里已经可以排在第四位了,可是我们崛起的时间太短,根基很浅,
我们既没有西北军兵势大,也没有晋绥军根基深厚,我们现在是不能不服从中央的命令的。至于以后蒋介石会对我们如何,这个先不谈,但
是有点可以确定,只要我们不违抗他的命令,只要还有拥兵自重的地方实力派的存在,他就会容忍我们。所以,我们现在返回河北那是绝对
不行的。阎山则是一直想消灭我们,我们在河北,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只不过他现在已经没办法轻易吃掉我们了,如果能借西北军的手削
弱我们的实力他倒是很。可是如果我们得罪了阎锡山,我们第四路军在河北也是无法立足的。所以,我们现在明知道,谁都对我们没有安
着好心,可也只能服从命令在郑州驻扎。至于你所担心的西北军齐集主力来对付我们,这一点我倒是不担心。”
宋哲武还是第一次在人前称呼蒋介石这三个字,这倒不是宋哲武口误,而是他有意为之。宋哲武认为,不到一年就要生中原大战了,在那之
后,他一定会免不了同蒋介石明争暗斗,现在需要向他的这些部下表明他对蒋介石的态度了。
宋哲武轻轻一带马缰,控着马慢步缓行,笑着对跟上来的陶蓉说:“冯玉祥已经吸取了桂系的教训,再不敢把兵力分散,这次把河南地区的兵
力撤回陕西就是明证,只要我们不做的过分,他就不会跟我们大动干戈,他之所以指责我们擅自跨省驻军,这是他不放心,怕我们阻挡山东的
孙良诚部回陕西。”
陶蓉看宋哲武问:“总指挥的意思是冯玉祥会放弃山东?孙良诚也会撤回陕西?”
没等宋哲武回答,随即释然地一笑说:“是啊,总指挥说得对,孙良诚一定会回陕西,桂系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如果孙良诚还赖在山东,一
旦蒋介石跟冯玉祥动手,必然先对付孙良诚,以解除后顾之忧。”
陶蓉想了想又有些忧虑地问宋哲武:“总指挥,可是不管是蒋介石还是阎锡山,他们都盼着我们和西北军火拼一场,如果我们在郑州一直无所
作为,万一他们给你下命令,怎么办?”
“这是很可能的,我猜蒋介石是最想让我们在郑州以东截住并消灭西撤的孙良诚,先断了冯玉祥的一条臂膀,逼冯玉祥改变计划率兵来救孙良
诚,这样中央军就可以趁乱出兵豫西,将西北军主力堵在河南,在没有后方支持的情况下,在河南的西北军必然无法持久作战,失败是必然的
,即使能退回陕西,也会损失极大,这样主动权就会彻底掌握在中央的手中。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必然先遭到西北军救援孙良诚的部队的打
击,我们的损失也会很大,这是我们要极力避免的。所以,一旦蒋介石或是阎锡山下了这样的命令,我们不执行是不行的,关键是看我们如
何做。我们要做得即没有违反他们的命令,又要让冯玉祥感觉不到刻骨铭心的痛苦,也不会不顾一切的找我们复仇,要做到这样的恰到好处,可就要看你陶参谋长的本事了。”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设在柳林镇里的司令部门前,众人下马后,簇拥着宋哲武进了院子。
刚一进院子,在院子里那棵合抱粗的老槐树下就冲出了一个人,直奔宋哲武,宋哲武身后的叶青一个箭步跨到宋哲武身前,腰里的双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端在手中,指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