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爱的代价

    程诺诺紧紧地看着眼前的纪川，就好像这样，就能够将对面这个男人的心思看穿一样。

    其实，这么多年以来，从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就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人的心思，在所有人都想要讨好她的时候，只有他，仿佛看一个幼稚的小女生一样看着自己，自己在他面前所有的情绪都显得苍白无力，在他的眼中，自己似乎就是一个只会胡闹的小姑娘。

    而偏偏，她的脾气倔强，越征服不了的东西，越想要去征服。

    就这样，一步步地靠近他，接近他，然后，再一点点地在他的眼中沦陷。

    她甚至觉得这是纪川给自己设下的圈套，然而，有的时候，明明这样的想法这样清晰，她依然无法挣脱。

    “我们谈一下吧。”纪川说道。

    明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面，他居然还能做到丝毫不为所动，脸上甚至找不到一丝的表情，程诺诺将手紧紧地握着拳头，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话，“纪川，你不觉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见到她这个样子，纪川知道，她已经不想和自己心平气和说句什么，目光扫了一下旁边的众人，他们立即识趣地退了下去，一时之间，只剩下了他和程诺诺。

    他不说话，程诺诺已经开口说道，“她是谁？”

    “周倾，之前你在医院应该见过的。”

    “我的意思是，她是你什么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程诺诺几乎是咆哮出声，以前的时候，无论遇见什么事情，她在纪川的面前，展现出来的始终是温柔可爱的一面，然而此刻，她终于不想要再伪装，她甚至想要将他的衣领狠狠攥住，质问他为什么。

    话说完之后，程诺诺就有点后悔了，因为由始至终，纪川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仅仅是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而他这样的态度，也彻底惹怒了程诺诺。

    她几乎直接冲到了纪川面前，瞪着发红的眼睛看着他，声音中已经带了一大片的哭腔，“她是你之前的女朋友，对不对？在我还没有出现在你身边的时候，她就已经先出现了，对不对？可是我呢？纪川，我呢？我在你的心里，算什么？你这样，让所有人都怎么看我，由始至终，我都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傻瓜，对吗？”

    “不是这样。”纪川说道，“没有人敢把你当傻瓜，诺诺，我承认或许在态度上面，我伤到了你，但那绝对不是我的本意。”

    程诺诺笑了，笑得眼泪都直接流了出来，“纪川，你凭什么？你不过是借着我喜欢你！就因为这样，所以我活该，对不对？”

    “你冷静一下....”

    “我没法冷静！”程诺诺厉声打断了纪川的话，重新看向纪川的目光中，慢慢地，从伤心，变成了怨恨，“纪川，你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你觉得就这样对我，你和她就能够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吗？”

    她的声音慢慢地低了下去，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嘴唇附在纪川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今天秋喜哥的事情，如果不是父亲帮你，你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你觉得这样的自己，能够给她幸福吗？甚至，你能够保证她的安危吗？”

    程诺诺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刃，直接将纪川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狠狠地割开，鲜血立即喷涌而出，他看着眼前的程诺诺，在她的眼眶中，已经没有方才那盈眶的泪水，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的狠辣。

    就像他曾经在她父亲眼中看到的一样。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父亲已经逐渐开始学会了隐藏，所以当这样赤裸裸的仇恨再次出现在纪川的面前的时候，纪川的身子不由一阵。

    更何况，如同程诺诺说的，现在的他，想要保护周倾的安全，绰绰有余，但是如果是被程诺诺盯上的话……

    那一边，程诺诺将纪川心里的较量以及眼里的波动全部都看在了眼里，她曾经也想做一个不问世事的小女生，虽然知道父亲在做着什么事情，但是她从来都不过问，父亲也始终没有提到过让她继承自己位置的意思，可是这一天，当事情关系到了纪川，关系到了她喜欢的人身上的时候，程诺诺想，用一些非常的手段，也未尝不可。

    她微微偏过头，笑着看着距离自己不到两厘米的纪川，“怎么样，纪川，现在，你还想对我说什么？”

    纪川没有回答，于是她嘴角的笑意不由更深了几分，“那就……什么都不要说。”

    话说完，她踮起脚尖就要吻上他的唇，尽管在众人眼里会以情侣一般的身份出现，可是她和纪川之间，从来就没有比牵手更加亲密的事情发生过，每每他的靠近，都可以让她心跳不已，每次等来的，却总是失望。

    然而这次，她已经不想再等了。

    像是早已预料到了自己的动作，纪川的头微微一歪，直接避开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