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情况怎么样?”
医生头也没抬,说:“还行,如果再住下3公分,击中太阳穴话,你可能就没命了。”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儿,轻声问医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医生放下笔,对我说:“现在还不能确定,需要住院观察。你是第一次打架吧?”
我点点头“是的,不,是第一次被打。”
“这是住院通知单。”他说着把通知单递给老魏。
老魏和小李把我搀到住院部,躺在病床上,我问小李几点了,他看了看表,说早上3点半。
“小李,等到9点的时候,你给我家打个电话,说咱俩儿在齐齐哈尔办事,我陪客户喝酒,喝多了,现在还没起来。我爸和我妈下午回老家,你安排小齐开车送他们去机场,千万别让他们知道我住院了。”
老魏在一旁打电话,我喊他过来“打人是犯法的,答应我,千万别找他们寻仇,咱们报警。”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你是因为我被打的”
“大哥,算我求你了!咱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不能像他们那么冲动,千万别再闹出什么事,我丢不起这人!我现在头很疼,我想睡一会儿。答应我,行吗?”
老魏叹了口气,冲我点点头。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头痛欲裂,感觉脑袋都要炸了。我勉强睁开眼睛,看见维维。
“你来了?”
她边哭边说:“还疼吗?”
我努力挤出笑容“不疼了,好多了。”
我取出手机,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给父亲打电话,说我昨天喝多了,刚睡醒。结果可想而知:又被他骂了一顿。
“我没事,你回去上班吧。”
她看着我,没说话。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狼狈?”我笑着说。
她还是没有说话。
我闭上眼睛,突然很想哭。这时候阿建进来了,一**坐在床上,问我怎么样了。
我疼得直咧嘴,大声喊道:“你压我腿了!”
“看你这个德行!我也不是故意的!”阿建说着笑了起来“刚才听医生说,你昨天一进来就拉着他的手说:医生,我会不会死呀?你也太丢人了吧!”
“靠!我当时浑身是血,能不害怕吗?你啥时候来的?”
“我早就来了,刚从医生那儿回来。”
我急忙问他:“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头部受伤后,8小时内如果不死就没事儿!”
“胡扯!医生能这么说!”
“医生说了一大堆,反正就是这个意思。给,怕你呆着没意思,我把笔记本电脑给你拿来了,我特意给你拷了几个新电影。”
“去去去,我哪有心思看电影!”
阿建一脸坏笑“这里有两个akira的新片,没事看看,有助于缓解疼痛。”
“我真想一脚踢死你!”
阿建看看表“我先走了,下午我去局里开会。”
我笑着说:“你别走啊!我现在行动不便,你还得给我端屎端尿呢!”
“滚犊子!我堂堂正科级领导干部,能干那种粗活儿!我先走了,你出院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过来接你。”
我转头对维维说:“你坐阿建车回去吧。”
“没事,我请了一天假。”
我望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很多往事在脑海中浮现,我转过头,闭上眼睛。
她握着我的手“又开始疼了吗?”
我点点头。
疼的不是我的头,而是我的心。
她起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她回来了,手里端着饭。
“你还没吃饭吧?”她说。
我伸手去接,她笑笑“你别动了,我喂你。”
吃到第三口的时候,我哽咽着说:“赵维,我我对不起你”“好了,别说了,先把饭吃了,然后你再休息一会儿。”
我点点头。
我实在受不了医院里的苏达水味,没等拆线就出院了。老魏和阿建几乎每天都来家里看我,还有高伟,没事就到我家来坐坐,陪我说说话,陪我聊聊天。
我最感激的是维维,那段时间把她累坏了,早上起来给我做饭,还要帮我擦脸、梳头,然后开车去上班,用一上午的时间把全天的工作都干完,然后回来给我做午饭。下午陪我聊天、下棋,晚上陪我出去散步,怕我在家里闷,给我买了很多cd和dvd
记得有一天,她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小提琴“来,检阅一下我这几个月的学习成果。”
“你在学琴?”我惊奇地问。
“是的,第一次听你那张梦幻小提琴,我就迷上它了。”
她拉了一首梁祝,虽然其中出现不少差错,但我还是听得如痴如醉。
我拉着她的手说:“你恨不恨我?”
“我为什么要恨你?”
“因为”
“我知道你当时那么做是为我好,不过,你太小看我了。我虽然没有你成熟,经历的事也没有你多,但我也不是孩子了,好人和坏人我还能分清的。”
我冷笑着说:“我算不上好人。”
“按照大众的标准,你确实不是好人。但是在我看来,你就是好人,至少你很善良。”
有一天老魏来家里看我,恰好高伟也在。
老魏进门就对我说:“我兄弟刚才来电话,那帮小子已经找到了,他们一共7个人,现在已经抓到了3个,领头的叫汪洪武”
“我不是和你说了嘛,这属于刑事案件,应该交给公安局处理。”我埋怨老魏。
“你放心,我和兄弟们说了,找到之后直接交给公安局。”
“你没听错吧?”高伟问老魏。
“你说什么?”老魏不解地问。
“领头的叫汪洪武?”
“没错,是叫汪洪武。”
“你让你兄弟先别动手,我打电话问问。”高伟说着取出手机,去客厅打电话。
大概过了5分种,高伟回来对我说:“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帮什么忙?”
“我问过了,汪洪武是我们汪总的儿子。”
我望着他“直说吧,你什么意思?”
“汪总对我很器重,帮过我很多次,而且我们两家是世交。所以”
老魏怒目圆睁,对高伟说:“你说什么!把人打成这样,难道就这么算了?”
高伟没理他,接着对我说:“就当是帮我一个忙,行吗?”
我想了很久,然后点点头。
高伟拍拍我“你放心,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现在就去找汪总。”
高伟走后,老魏沉着脸对我说:“既然你已经答应他了,我就不说什么了。”然后转身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他“大哥,我知道你是在帮我,谢谢!不过还是算了吧。其实你想想,就算我们把他送进去,汪总托人也能把他保出来,结果还让公安局捞了一笔。你说是不是?”
“我长这么大,就没干过这么憋气的事!”他说完摔门走了。
第二天,高伟带汪总来家里看我,汪总握着我的手,对我千恩万谢。
他们走后,维维气愤地说:“高伟算个什么东西!为了巴结领导,居然让你不再追究!”
“算了,高伟也没少帮我,前阵子帮我结了两笔工程款,还有阿建,要不是高伟帮忙,根本当不上主任。”
“那也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其实,我还应该感谢那个汪洪武!”
“你谢他!你是不是脑袋出问题啦?”
我笑了笑“如果没出这件事,我险些失去一个我爱的人。”
“切!”
“维维,我们结婚吧!”我严肃地说。
维维笑了“脑震荡后遗症吧!”
“真的,我没开玩笑,如果你不嫌弃我现在的形象,嫁给我吧!”我说着单膝跪倒。
去民政局登记的前一天,我严肃地对维维说:“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过去,你真的想好了吗?”
她居然笑了“是你教会我站在不同角度看待问题的。首先,你经历过,失去过,所以你更懂得珍惜。另外,你的免疫力很强。”
我没听明白她的话,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等着她进一步解释。
“我老公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所以将来不容易被美色所诱惑,这就是我说的免疫力。”
办完登记手续,我问她:“刚才办手续的那个大妈把你叫到一边,她和你说什么了?”
维维笑得直不起腰来。
我假装生气“快点告诉我!”
她更加得意了“不说不说就不说!”
“你再不说,我可要下毒手了!”
“呀!你还敢打我?”
我一脸坏笑“我既不打你,也不骂你,我咯吱你!”我说着伸出了手。
她马上求饶“别!别!我怕痒,我说,我说,刚才大妈对我说:姑娘,你再考虑考虑,我看那人头有刀疤,好象不太地道!”她说完哈哈大笑。
我振臂高呼:“我冤枉啊!她居然凭空污我清白,不行,我得找她去!”
“好啦好啦,人家也是为我好。”
“小老婆,你饿不饿?我请你吃饭。”
“你叫我什么?小老婆,你什么意思?”
我急忙解释“我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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