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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纪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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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壬寅,土番盗起,有司请不拘资级,委员讨之。

    福建盗起,地远,难于讨捕,诏汀、漳二州立分元帅府辖之。

    癸卯,帝亲试进士二十有八人,赐阿噜辉特穆尔、王宗哲等及第、出身。

    己酉,湖广行省遣使献石壁洞蛮捷。

    辛酉,辽阳乌延达噜欢,妄称大金子孙,受玉帝符文,作乱;官军讨斩之。

    壬戌,六条政类书成。

    是月,猺贼吴天保复寇沅州。

    夏,四月,辛未,河间等路以连年河决,水旱相仍,户口消耗,乞减盐额,诏从之。

    乙亥,帝幸国子学,赐衍圣公银印,升秩从二品。

    定弟子员出身及奔丧、省亲等法。

    诏:“守令选立社长,专一劝课农桑。”

    诏:“京官三品以上,岁举守令一人,守令到任三月,亦举一人自代。”

    平江、松江水灾,给海运粮十万石赈之。

    丁丑,辽阳董哈喇作乱,镇抚奇彻讨擒之。

    己卯,海宁州、沐阳县等处盗起,遣翰林学士图沁布哈讨之。

    是月,帝如上都。

    命托克托为太傅,提调宫傅,综理东宫之事。

    湖广平章巴延引兵捕土寇莫万五、蛮雷等。已而广西峒贼乘隙入寇,巴延退走。

    五月,丁酉朔,大霖雨,京城崩。

    庚子,广西山崩,水涌,漓江溢,平地不深二丈馀,屋宇、人畜漂没。

    乙卯,钱塘江潮比之八月中高数丈,沿江民皆迁居以避之。

    己未,奎章阁侍书学士致仕虞集卒。集从吴澄游,授受具有原委。性孝友,抚庶弟,嫁孤妹,恩义备至。当权门赫奕,未尝有所附丽;集议中书,正言谠论,多见容受。屡以片言解疑误,出人于滨死,亦不以为德也。

    是月,永嘉大风,海舟吹上平陆二三十里,死者千数。

    六月,丙戌,立司天台于上都。

    己丑,中兴路松滋县骤雨,水暴涨,平地深丈有五尺,漂没六十馀里,死者一千五百人。

    是月,山东大水,民饥,赈之。

    秋,七月,丙申朔,日有食之。

    乙巳,享于太庙。

    壬子,量移窜徙官于近地安置,死者听归葬。

    乙卯,遣使祭曲阜孔子庙。

    以江州总管刘恒有政绩,擢山东宣慰使。

    八月,帝至自上都。

    冬,十月,丁亥,广西蛮掠道州。

    十一月,辛亥,猺贼吴天保率众六万掠全州。

    是岁,设分元帅府于沂州,以迈博齐为元帅,备山东寇。

    礼部郎中成遵,奉使山东、淮北,察守令贤否,得循良者九人,贪懦者二十一人,奏之。九人者赐上尊、币帛,仍加显擢;其二十一人悉黜之。

    台州黄岩民方国珍,入海为乱。

    国珍世以贩盐浮海为业,时有蔡乱头者,行剽海上,有司发兵捕之。国珍怨家告其通寇,国珍杀怨家,遂与史国璋、弟国瑛、国珉亡入海,聚众数千人。劫掠漕运,执海道千户德流干实。事闻,诏江浙参政多尔济巴勒总舟师捕之。追至福州五虎门,国珍知事危,焚舟将遁,官军自相惊溃,多尔济巴勒遂被执;国珍迫其上招降之状。朝议授国珍定国尉,将治多尔济巴勒之罪,枢密参议归旸曰:“将臣失利,罪之固当;然所部皆北方步骑,不习水战,是驱之死地耳,宜募海滨之民习水利者擒之。今国珍遣人请降,决不可许;国珍已败我王师,又拘我王臣,力屈而来,非真降也,必讨之以示四方。”朝廷方事姑息,卒从其请。国珍竟不肯赴,势益猖獗。帝遣礼部尚书台哈布哈察实以闻。台哈布哈既得其状,遂上招捕之策,不听。

    监察御史张桢言:“明埒栋阿、额尔佳、伊噜布哈,皆陛下不共戴天之仇;巴延贼杀宗室嘉王、郯王一十六口,法当族诛,而其子孙兄弟尚皆仕于朝,宜急行诛窜。右丞相博尔济布哈,阿附权奸,亦宜远贬。今灾异迭见,盗贼蜂起,海寇敢于要君,阃帅敢于玩寇,若不振举,恐有唐末籓镇噬脐之祸。”奏上,徽政院使高陇布力为博尔济布哈解,帝乃出御史大夫额琳沁巴勒为江浙左丞相中丞,馀皆辞职。诏复加博尔济布哈太保,于是两台各道言章交至,博尔济布哈益不自安,寻谪居渤海县。

    监察御史李泌上言:“世祖誓不与高丽共事,陛下践世祖之位,何忍忘世祖之言,乃以高丽奇氏为皇后?今河决、地震,盗贼滋蔓,皆阴盛阳微之象,请仍降为妃,庶几三辰奠位,灾异可息。”不听。

    至正九年

    春,正月,丁酉,享于太庙。

    癸卯,立山东、河南等处行都水监,专治河患。

    乙巳,广西猺贼复陷道州,万户郑均击走之。

    三月,丁酉,坝河浅涩,以军士、民夫各一万浚之。

    是月,黄河北溃。

    胶州大饥,人相食。

    猺贼吴天保复寇沅州。

    夏,四月,丁卯,享于太庙。

    丁丑,知枢密院事奇彻台,为中书平章政事。

    己卯,以燕南廉访使韩元善为中书左丞。

    是月,帝如上都。

    五月,丙辰,定守令督摄之法:路督摄府,府督摄州,州督摄县。

    是月,白茅河东注沛县,遂成巨浸,诏修金堤,民夫日给钞三贯。

    蜀江大溢,浸汉阳城,民大饥。

    六月,丙予,刻小玉印,以“至正珍秘”为文,凡秘书监所掌书,尽以识之。

    秋,七月,庚寅,监察御史沃勒海寿,劾奏殿中侍御史哈玛尔及其弟舒苏罪恶,御史大夫韩吉纳以闻。哈玛尔者,宁宗乳母之子也,与舒苏早备宿卫,帝深眷宠之。而哈玛尔有口才,尤为帝亵幸,累官殿中侍御史,舒苏亦累官集贤学士,帝每即内殿,与哈玛尔以双陆为戏。一日,哈玛尔服新衣侍侧,帝方啜茶,噀茶于其衣,哈玛尔视帝曰:“天子固当如是耶?”帝一笑而已。其被爱幸,无与为比。由是哈玛尔声势日盛,自籓王、戚里皆赂遗之。

    至正初,托克托为丞相,其弟额森特穆尔为御史大夫,哈玛尔日趋附其兄弟之门。会托克托去相位,而博尔济布哈为丞相,与托克托有旧怨,欲中伤之,哈玛尔每于帝前营护,故得免。

    初,博尔济布哈与泰费音、韩吉纳、图们岱尔等情好甚密,及博尔济布哈罢,泰费音、韩吉纳乃谋黜哈玛尔,讽御史劾奏之。其小罪则受宣让王等驼马诸物,其大者则设帐房于御幄之后,无君臣之分;又恃以提调宁徽寺为名,出入托果斯皇后宫,犯分之罪尤大。宁徽寺者,掌托果斯皇后钱粮;托果斯皇后,帝庶母也。哈玛尔各御史有所言,先于帝前析其非罪,事皆泰费音、韩吉纳所摭拾。及韩吉纳以御史所言奏,帝大怒,斥弗纳。明日,章再上,帝不得已,仅夺哈玛尔、舒苏官,居之草地,而沃埒海寿出为陕西廉访副使。于是泰费音罢为翰林学士承旨,韩吉纳为宣政院使。

    壬辰,诏皇太子阿裕实哩达喇习学汉人文字,以翰林学士李好文兼谕德,归旸为赞善。

    好文力辞,上书宰相曰:“三代帝王,莫不以教世子为先务,盖帝王之治本于道,圣贤之道存于经,而传经期于明道,出治在于为学,关系至重,要在得人。自非德堪范模,则不足以辅成德性;非学臻阃奥,则不足以启迪聪明;宜求道德之鸿儒,仰成国家之盛事。好文天资本下,人望素轻,草野之习,久与性成,章句之学,浸以事废,骤以重托,负荷诚难。必别加选抡,庶几国家有得人之助,而好文免妨贤之饥。”丞相以其书闻,帝嘉叹之,而不允其辞。好文言:“欲求二帝、三王之道,必由于孔氏,其书则孝经、大学、论语、孟子、中庸。”乃摘其要略,释以经义,又取史传及先儒论说有关治体而协经旨者,加以己见,仿真德秀大学衍义之例,为书十一卷,名曰端本堂经训要义,奉表以进。

    帝师闻之,言于奇皇后曰:“向者太子学佛法,顿觉开悟,今乃使习孔子之教,恐坏太子真性。”后曰:“吾虽居深宫,不明道德,尝闻自古及今治天下者,须用孔子之道,舍之他求,即为异端。佛法虽好,乃馀事耳,不可以治天下。安得使太子不读书耶?”

    甲午,以额森特穆尔为御史大夫。

    乙未,以湖广行省左丞相额琳沁巴勒知枢密院事。

    甲寅,以巴延为集贤大学士。

    乙卯,右丞相多尔济罢,依前为国王。

    是月,大霖雨,水没高唐州城,江、汉溢,漂没民居、禾稼。归德府霖雨浃十旬。

    闰月,辛酉,以太傅托克托复为中书右丞相,出韩吉纳为江浙行省平章政事。

    初,托克托自甘州还上都,将复相,中书参议赵期颐,员外郎李稷,谒翰林直学士兼赞善归旸私第,致托克托之命,属草诏,旸辞曰:“丞相将为伊、周事业,入相之诏,当命词臣视章。今属笔于旸,恐累丞相之贤也。”期颐曰:“若上命为之,奈何?”旸曰:“事理非顺,亦当固辞。”期颐知不可屈,乃已。

    庚午,以额尔克达噜噶齐绰斯戬为中书右丞。

    辛巳,诏赦湖南猺贼诖误者。

    初,满济勒噶台卒,泰费音请令托克托归葬,左右以为难,泰费音为之固请,托克托得还,且拜太傅,然不知泰费音之有德于己也,因汝中柏谗间成隙,欲中伤之。是时中书参知政事孔思立等,皆一时名人,泰费音所拔用者,悉诬以罪黜去。泰费音既罢,又诬劾之,而并论其子额森呼图不宜僭娶宗室女。托克托之母闻之,谓托克托兄弟曰:“泰费音,好人也,何害于汝而欲去之?汝兄弟若违吾言,非吾子也。”侍御史萨玛特扬言于朝曰:“御史欲害正人,坏台纲,如天下后世何!”即卧病不起。故吏田复劝泰费音自裁,泰费音曰:“吾无罪,当听于天。若自杀,则诚有慊矣!”遂还奉元,杜门谢客,以书史自娱。

    托克托以哈玛尔尝为己营护,深德之,遂援引哈玛尔复为同知枢密院事。

    八月,甲辰,以巴延为中书平章政事。

    是月,帝至自上都。

    九月,甲子,诏:“凡建言中外利害者,委官选其可行之事以闻。”

    丙子,中书平章政事定珠以病辞职,不可。

    是月,遣御史中丞李献代祀河渎。

    冬,十月,辛卯,享于太庙。

    丁酉,皇太子入端本堂肄业。命托克托、雅克布哈领其事。端本堂虚中坐以俟至尊临幸,太子与师傅分东西向坐授书,其下僚属以次列坐,从归旸议也。

    诏以李好文所进经训要义付端本堂,令太子习焉。好文又集历代帝王故事,总百有六篇:一曰圣慧,如汉孝昭、后汉明帝幼敏之类;二曰孝友,如舜、文王、唐玄宗友爱之类;三曰恭俭,如汉文帝却千里马、罢露台之类;四曰圣学,如殷宗缉学及陈、隋诸君不善学之类;以为太子问安馀暇之助,又取古史自三皇迄金、宋,历代授受,国祚久速,治乱兴废为书,名曰大宝录;又取前代帝王是非善恶之所当法戒者为书,名曰大宝龟鉴,皆录以进。复上书曰:“殿下以臣所进诸书,参之贞观政要、大学衍义等篇,果能一一推而行之,则太平之治,不难致矣。”

    十一月,戊午朔,日有食之。

    托果斯皇后以沃埒海寿之言侵己,泣诉于帝。帝怒,乃夺沃埒海寿官,屏归田里,禁锢之,并诬韩吉纳赃罪,杖流纽尔干以死;而图们岱尔自中书右丞出为四川右丞,亦诬以罪,追至中道杀之。

    十二月,丁未,猺贼吴天保陷辰州。

    是岁,诏汰冗官,均俸禄,赐致仕官及高年帛。

    漕运使贾鲁建言便益二十馀事,从其八事:其一曰京畿和籴,二曰优恤漕司旧领漕户,三曰接运委官,四曰通州总治预定委官,五曰船户困于坝夫,海粮坏于坝户,六曰疏浚运河,七曰临清运粮万户府当隶漕司,八曰宜以宣中船户付本司节制。

    冀宁平遥等县曹七七反,命刑部郎中巴克什、兵马指挥锡布罕讨平之。

    沅、靖、柳、桂等路猺獠窃发,朝廷以溪洞险阻,下诏招谕之。湖广行省平章达实特穆尔谓“寇情不可料,请置三分省:一治静江,一治沅、靖,一治柳、桂,以左、右丞、参政兵镇其地;罢靖州路总管府,改立靖州军民安抚司,设万户府,益以戍兵。”从之。达实特穆尔,特穆尔达实之弟也。

    至正十年

    春,正月,丙辰朔,以中书右丞绰斯戬为平章政事。

    甲戌,陨石隶州,色黑,中微有金星,先有声自西北来,至州北二十里乃陨。

    是月,前太保、中书右丞相博尔济布哈卒于渤海县。

    三月,奉化州山石裂,有禽鸟、山川、人物之形。

    是春,彰德大寒,近清明节,雨雪三尺,民多冻馁死。

    夏,四月,丁酉,赦天下。

    是月,帝如上都。

    五月,右丞相托克托居母忧,帝遣近臣谕之,俾出理庶务。于是托克托用乌库逊良桢、龚伯璲、汝中柏、拜特穆尔等为僚属,皆委以腹心之寄,小大之事皆与之谋,事行而群臣不知也。

    六月,壬子,有星大如月,入北斗,震声若雷,三日复还。

    甲子,宁州大雨,山崩。

    丙寅,上高县蒙山崩。

    八月,壬寅,帝至自上都。

    九月,辛酉,祭三皇如祭孔子礼。先是岁祀以医官行事,江西廉访使文殊讷建言,礼有未备,乃敕工部具祭器,江浙行省造雅乐,太常定仪式,翰林撰乐章,至是用之。

    庚午,命枢密院以军士五百修筑白河提。

    壬午,右丞相托克托以吏部选格条目繁多,莫适据依,铨选者得以高下之,请编类为成书,从之。

    冬,十月,乙酉,安溪县后山鸣。

    乙未,托克托欲更钞法,乃集省、台、两院共议之。

    先是,左司都事武祺,以钞法不行,请如旧,凡合支名目,于总库转支,从之。至是与吏部尚书偰哲笃俱欲迎合丞相意,请以楮币钞一贯文省权铜钱一千文,钞为母而钱为子,众皆唯唯,不敢出一语。中书左丞兼国子祭酒吕思诚曰:“中统、至元,自有母子,上料为母,下料为子,譬如达勒达人乞养汉人为子,是终为汉人之子而已,岂有以故纸为母而以铜钱为过房儿子者乎!”思诚又曰:“钱钞用法,以虚换实,其致一也。今历代钱与至正钱、中统钞、至元钞、交钞分为五项,虑下民知之,藏其实而弃其虚,恐不为国家利。”偰哲笃曰:“至元钞多伪,故更之。”思诚曰:“至元钞非伪,人为伪尔,交钞若出,亦有为伪者矣。且至元钞人犹识之,交钞人未之识,伪将滋多。”偰哲笃曰:“钱钞兼行何如?”思诚曰:“钱钞兼行,轻重不伦,何者为母,何者为子?汝不通古今,徒以口舌取媚大臣,可乎?”偰哲笃怒曰:“我等策既不可行,公有何策?”思诚曰:“我有三字策,曰行不得,行不得!”又曰:“丞相勿听此言,如向日开金口河,成则归功汝等,不成则归罪丞相矣。”托克托见思诚之言直,狐疑未决。御史大夫额森特穆尔曰:“吕祭酒之言亦有是者,但不当在廊庙上大声厉色耳。”御史劾思诚狂妄,左迁湖广行省左丞。

    遂定更钞之议,以中统、交钞一贯省权铜钱一千文,准至元宝钞二贯,仍铸至元通宝钱与历代钱并用,以实钞法。行之未久,物价腾踊至逾十倍。及兵兴,所在郡县皆以物贷相贸易,公私所积者皆不行,国用由是大乏。

    是月,南阳、大名、东平、济南、徐州,各立兵马指挥司,以捕上马贼。时南阳路总管庄文昭言:“本郡鸦路有上马贼百十为群,突入富家,计其家赀,邀求金银为撒花。或劫州县官库,取轻资,约束装载毕,拘妓女,置酒高会,三日乃上马去。州郡无武备,无如之何。”于是始命立兵马分司五处,然终不能禁。

    十一月,壬子朔,日有食之。

    辛酉,罢辽阳滨海民煎熬野盐。

    是月,三星陨于耀州,化为石,如斧形,削之有屑,击之有声。

    十二月,壬午朔,修大都城。

    右丞相托克托慨然有志于事功,时河决五年不能塞,方数千里,民被其患,托克托请躬任其事,帝嘉纳之。辛卯,以大司农图噜等兼领都水监。

    集群臣议黄河便益事,言人人殊,唯都漕运使贾鲁昌言必当治。先是鲁尝为山东道奉使宣抚首领官,循行被水郡邑,具得修捍成策。后又为都水使者,奉旨诣河上相视,验状为图,以二策进献:一议修筑北堤以治横溃,其用功省;一议疏塞并举,挽河东行,使复故道,其功费甚大。至是复以二策进,取其后策,且以其事属鲁,鲁固辞,托克托曰:“此事非子不可。”乃入奏,大称旨。托克托出告群臣曰:“皇帝方忧下民,为大臣者,职当分忧。然事有难为。犹疾有难治。自古河患,即难治之疾也。今我必欲去其疾,而人人异论,何也?”然廷议终莫能决。帝乃命工部尚书成遵偕大司农图噜行视河,议具疏塞之方以闻。

    命前同知枢密院事布延布哈等讨广西猺贼。

    方国珍复叛,己酉,寇温州。

    是冬,温暖,霹雳暴雨时行,衢、饶、处等处雨黑黍,内白如粉,草木皆萌芽吐花,大雪而雷电。

    是岁,京师丽正门楼上,忽有人妄言灾祸,鞫问之,自称蓟州人,已而不知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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