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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一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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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窃权,恶铢不附己,五月, 出为越州刺史、御史中丞、浙东观察使。开成三年,就加检校左散骑常侍,寻入为 刑部侍郎。四年七月,出为河南尹。会昌末,为吏部侍郎。

    锴,元和九年登进士第,升宏辞科,累迁吏部员外。太和三年,准敕试别头进 士明经郑齐之等十八人。榜出之后,语辞纷竞。监察御史姚中立以闻,诏锴审定。 乃升李景、王淑等,人以为公。六年二月,自司勋郎中转谏议大夫。七年,迁中书 舍人。九年十月,以本官权知礼部贡举。开成元年春,试毕,进呈及第人名,文宗 谓侍臣曰:“从前文格非佳,昨出进士题目,是朕出之,所试似胜去年。”郑覃曰: “陛下改诗赋格调,以正颓俗,然高锴亦能励精选士,仰副圣旨。”帝又曰:“近 日诸侯章奏,语太浮华,有乖典实。宜罚掌书记,以诫其流。”李石曰:“古人因 事为文,今人以文害事,惩弊抑末,实在盛时。”乃以锴为礼部侍郎。凡掌贡部三 年,每岁登第者四十人。三年,榜出后,敕曰:“进士每岁四十人,其数过多,则 乖精选。官途填委,要窒其源,宜改每年限放三十人,如不登其数,亦听。”然锴 选擢虽多,颇得实才,抑豪华,擢孤进,至今称之。寻转吏部侍郎。其年九月,出 为鄂州刺史、御史大夫、鄂岳观察使,卒。

    釴子湜,锴子湘,偕登进士第。湜,咸通十二年为礼部侍郎。湘自员外郎知制 诰,正拜中书舍人。咸通年,改谏议大夫。坐宰相刘瞻亲厚,贬高州司马。乾符初, 复为中书舍人。三年,迁礼部侍郎,选士得人。出为潞州大都督府长史、昭义节度、 泽潞观察等使,卒。

    冯宿,东阳人。丱岁随父子华庐祖墓,有灵芝、白兔之祥。宿昆弟二人,皆幼 有文学。宿登进士第,徐州节度张建封辟为掌书记。后建封卒,其子愔为军士所立, 李师古欲乘丧袭取。时王武俊且观其衅,愔恐惧,计无所出。宿乃以檄书招师古, 而说武俊曰:“张公与君为兄弟,欲同力驱两河归天子,众所知也。今张公殁,幼 子为乱兵所胁,内则诚款隔绝于朝廷,外则境土侵逼于强寇。孤危若此,公安得坐 视哉!诚能奏天子,念先仆射之忠勋,舍其子之迫胁,使得束身自归,则公于朝廷 有靖乱之功,于张氏有继绝之德矣!”武俊大悦,即以表闻。由是朝廷赐愔节钺, 仍赠建封司徒。

    宿以尝从建封,不乐与其子处,乃从浙东观察使贾全府辟。愔恨其去己,奏贬 泉州司户。征为太常博士。王士真死,以其子承宗不顺,不加谥。宿以为怀柔之义, 不可遗其忠劳,乃加之美谥。转虞部、都官二员外郎。

    元和十二年,从裴度东征,为彰义军节度判官。淮西平,拜比部郎中。会韩愈 论佛骨,时宰疑宿草疏,出为歙州刺史。入为刑部郎中。十五年,权判考功。宿以 宰臣及三品已下官,故事内校考,别封以进;翰林学士,职居内署,事莫能知,请 依前书上考;谏官御史亦请仍旧,并书中上考。

    长庆元年,以本官知制诰。二年,转兵部郎中,依前充职。牛元翼以深州不从 王庭凑,诏授襄州节度使。元翼未出,深州为庭凑所围。二年,以宿检校右庶子、 兼御史中丞,赐紫金鱼袋,往总留务。监军使周进荣不遵诏命,宿以状闻。元翼既 至,宿归朝,拜中书舍人,转太常少卿。

    敬宗即位,宿常导引乘舆,出为华州刺史。以父名拜章乞罢,改左散骑常侍, 兼集贤殿学士,充考制策官。

    太和二年,拜河南尹。时洛苑使姚文寿纵部下侵欺百姓,吏不敢捕。一日,遇 大会,尝所捕者傲睨于文寿之侧,宿知而掩之,杖死。

    太和四年,入为工部侍郎。六年,迁刑部侍郎,修格后敕三十卷,迁兵部 侍郎。九年,出为剑南东川节度使,检校礼部尚书。

    开成元年十二月卒,废朝,赠吏部尚书,谥曰懿。有文集四十卷。子图、陶、 韬,三人皆登进士,扬历清显。

    宿弟定,字介夫。仪貌壮伟,与宿俱有文学,而定过之。贞元中皆举进士,时 人比之汉朝二冯君。于頔牧姑苏也,定寓焉,頔友于布衣间。后頔帅襄阳,定乘驴 诣军门;吏不时白,定不留而去。頔惭,笞军吏,驰载钱五十万,及境谢之。定饭 逆旅,复书责以贵傲而返其遗,頔深以为恨。权德舆掌贡士,擢居上第,后于涧州 佐薛苹幕,得校书郎,寻为鄠县尉,充集贤校理。定先时居父忧,因号毁得肺病, 趋府或不及时,大学士疑其恃才简怠,乃夺其职,俾为大理评事。登朝为大常博士, 转祠部员外郎。

    宝历二年,出为郢州刺史。长寿县尉马洪沼告定强夺人妻,及将阙官职田禄粟 入己费用,诏监察御史李顾行鞫之。狱具上闻,制曰:“冯定经使臣推问,无入己 赃私,所告罚钱,又皆公用。然长吏之体,颇涉无仪,刑赏或乖,宴游不节。缘经 恩赦,难更科书,犹持郡符,公议不可,宜停见任。”寻除国子司业、河南少尹。

    太和九年八月,为太常少卿。文宗每听乐,鄙郑、卫声,诏奉常习开元中霓 裳羽衣舞,以云韶乐和之。舞曲成,定总乐工阅于庭,定立于其间。文宗以 其端凝若植,问其姓氏。翰林学士李珏对曰:“此冯定也。”文宗喜,问曰:“岂 非能为古章句者耶?”乃召升阶。文宗自吟定送客西江诗,吟罢益喜,因锡禁 中瑞锦,仍令大录所著古体诗以献。寻迁谏议大夫、知匭事。

    是岁,李训事败伏诛,衣冠横罹其祸,中外危疑。及改元御殿,中尉仇士良请 用神策仗卫在殿门;定抗疏论罢,人情危之。又请许左右史随宰臣入延英记事,宰 臣不乐。二年,改太子詹事。三年,宰臣郑覃拜太子太师,欲于尚书省上事。定奏 曰:“据六典,太师居詹事府,不合于都省礼上。”乃诏于本司上事,人推美 之。四年,迁卫尉卿。是岁,上章请老,诏以左散骑常侍致仕。会昌六年,改工部 尚书而卒。

    先长庆中,源寂使新罗国,见其国人传写讽念定所为黑水碑、画鹤记。 韦休符之使西番也,见其国人写定商山记于屏障。其文名驰于戎夷如此。

    子衮、颛、轩、岩四人,皆进士登第。咸通中,历任台省。宿从弟审、宽。

    审父子郁。审,贞元十二年登进士第,累辟使府。入为监察御史,累迁至兵部 郎中。开成三年,迁谏议大夫。四年九月,出为桂州刺史、桂管观察使。入为国子 祭酒。国子监有孔子碑,睿宗篆额,加“大周”两字,盖武后时篆也。审请琢 去伪号,复“大唐”字,从之。咸通中,卒于秘书监。

    审弟宽,子缄,皆进士擢第,知名于时。

    封敖,字硕夫,其先渤海蓚人。祖希奭。父谅,官卑。敖,元和十年登进士第, 累辟诸侯府。太和中,入朝为右拾遗。会昌初,以员外郎知制诰,召入翰林为学士, 拜中书舍人。

    敖构思敏速,语近而理胜,不务奇涩,武宗深重之。尝草赐阵伤边将诏, 警句云:“伤居尔体,痛在朕躬。”帝览而善之,赐之宫锦。李德裕在相位,定策 破回鹘,诛刘稹。议兵之际,同列或有不可之言,唯德裕筹计指画,竟立奇功。武 宗赏之,封卫国公,守太尉。其制语有:“遏横议于风波,定奇谋于掌握。逆稹盗 兵,壶关昼锁,造膝嘉话,开怀静思,意皆我同,言不他惑。”制出,敖往庆之, 德裕口诵此数句,抚敖曰:“陆生有言,所恨文不迨意。如卿此语,秉笔者不易措 言。”座中解其所赐玉带以遗敖,深礼重之。

    然敖不持士范,人重其才而轻其所为,德裕不能大用之。德裕罢相,敖亦罢内 职。宣宗即位,迁礼部侍郎。大中二年,典贡部,多擢文士。转吏部侍郎、渤海男、 食邑七百户。四年,出为兴元尹、御史大夫、山南西道节度使,历左散骑常侍。十 一年,拜太常卿,出为淄青节度使,入为户部尚书,卒。

    子彦卿、望卿,从子特卿,皆进士及第,咸通后,历位清显。

    史臣曰:韦公鲠亮守官,犯而得礼。萧子恬于吏隐,抑亦名贤。蔚章操韵非高, 而从容长者。郁、朗襟概,郁有世风。三高并秀于一时,二冯争驱于千里,威以摛 英掞藻,华国扬名。润色之能,封无与让,寿考垂庆,儒何负哉!

    赞曰:伏蒲进谏,染翰为文。独孤、韦氏,志在匡君。冯、高诸子,绮绣缤纷。 禁垣擅美,渤海凌云。

    <b>部分译文</b>

    韦温字弘育,京兆人。祖父韦肇,吏部侍郎。父韦绶,德宗朝翰林学士,以散骑常侍官职退休。韦绶之弟韦贯之,宪宗朝宰相,自己有传。韦温七岁时,每日念毛诗一卷。年十一岁,应两经科考登第,经吏部选拔授太常寺奉礼郎。以书、判两项出类拔萃,调补秘书省校书郎。这时韦绶已归居田园,得知韦温登第,吃惊地说:“录入高等,在群士之上,莫非交结权贵而得中吗?”令人在厅堂摆设宴席,亲自出判目试题两节。韦温提笔即写成,韦绶高兴地说:“这就毫无愧色呀。”韦温调授咸阳尉。入朝授监察御史,因其父在家乡,御史府衙礼法谨严,难于回乡探望,便推辞不受。改授著作郎,谢恩之后立即还乡,服侍患病的父亲。韦温亲自侍候医药,衣不解带,将近二十年。父亲去世,韦温因忧伤过度而瘦弱不堪,以致超过请假期限。服丧期满,过了许久授为右补阙,为人忠诚鲠直,一心匡救时世。宋申锡被诬告,韦温倡议道:“宋公行事素来有准则,身居台辅之位,不可能干这种事,是奸人陷害他。吾辈身为谏官,难道能够躲避一时之雷电,而听任圣君贤相遭受蒙蔽困惑的灾祸吗?”于是率领同列众谏官伏阁极力争辩,因此而知名。

    大和五年(831),太庙第四、第六室缺漏破损,皇上发怒,处罚宗正卿李锐、将作王堪,并诏令中使调集工匠修葺。韦温上疏道:“臣闻官吏各尽其职,国家因此太平;国事遵循正道,朝廷因此有威信。设制度,立官署,行事依典章,治国有经费,而头等大事则是祭祀宗庙。臣俯首认为,太庙理当修葺,诏下一月有余,主管官员懈怠不办,朝廷不曾予以警告。应当罢黜简慢的官员,以惩罚其渎职之罪,挑选足以信任的人,责成他完成圆满修缮的任务。这样才算是国事归于正道,官吏各尽其职,而圣心不用劳苦,百官无人懈怠。现在简慢的官员不守其职,只处以罚俸钱,宗庙急切之事,却委托内臣。这样便是允许百官公然弃职,认为宗庙之大事不过属于陛下的私事,群官及府署,便如同遭委弃。这就是臣私下为圣朝惋惜的原因啊。事关宗庙,史书皆有记载,随意违背典章的事,不可轻率为之。伏乞陛下再降诏书,委托主管官员经营修缮之事,则制度不乱,官员职守和国家事务都上了正轨。”皇上便罢止内使修缮太庙一事。

    群臣进献皇帝尊号,韦温上疏道:“德行如三皇只称皇,功劳如五帝只称帝。徽号之由来,本是古代圣王之末流小事。今年三川闹水灾,江淮因旱歉收,恐怕不是崇奉修饰徽号的时候吧。”皇上深表赞同,事便罢止。改韦温为侍御史。

    李德裕为宰相,韦温升为礼部员外郎。有人将韦温受牛僧孺器重之事告诉李德裕,李德裕道:“此人坚正不偏颇,君子啊。”郑注为凤翔节度使,自知为人所不齿,寻求德高望重人家的子弟做幕僚,请求韦温为副使。有人认为于理不可拒绝,拒绝则生祸患。韦温道:“选择灾祸不如避重就轻。拒绝至多贬谪远郡,服从会有不测之祸。”后郑注被诛,韦温转任考功员外郎。不久知制诰,召入翰林为学士。因其父当年在宫禁内任职,忧惧成病,遗训不让韦温居宫内官职,故韦温恳切推辞不受。

    不久兼任太子侍读,每日清晨至少阳院,午时见庄恪太子。韦温道:“殿下正值盛年,应早起,学周文王为太子鸡鸣时便至西宫问安。”太子年幼,不能依照他的话去做。于是韦温称病,皇上不悦,改授他太常少卿。没多久,拜给事中。王晏平镇守灵武,克扣军士粮饷,贪赃之罪被揭发,皇上因其父王智兴的缘故,免其死罪,贬官。韦温三次封书上奏,文宗深为褒奖。庄恪太子获罪,皇上召集百官告知,韦温道:“太子年幼,陛下不早些训诫他,到这地步不只是太子的过错。”升尚书右丞。

    吏部员外郎张文规之父张弘靖,长庆初在幽州被朱克融囚禁,张文规不时前往探望,朝官舆论喧然以为此举有罪。韦温身居主管职位,首先弹劾此事,结果张文规出任安州刺史。盐铁判官姚勖掌管河阴院,曾昭雪冤狱,盐铁使崔珙奏请予以酬奖,于是诏令姚勖权知职方员外郎。诏书发出,令姚勖上京入尚书省,韦温启奏道:“国朝以来,郎官最须精选,不可用作对于有才能的官吏的赏赐。”皇上令中使宣谕,说姚勖善于做官,姑且放入尚书省。韦温固执不奉诏命,于是改授姚勖检校礼部郎中。次日,皇上对杨嗣复道:“韦温不放姚勖入省,有典章依据吗?”杨嗣复回答道:“韦温志在选拔德高望重的清流之士。然而姚勖作为士大夫品行无任何污点,又是梁公元崇之孙,在殿中省判盐铁案,陛下奖励他,是应该的。假若一个人有做官的才干,而不让他入清流,那谁还愿替陛下承担烦琐艰巨的事务呢?这是衰微之晋国的风气呀。”皇上素来器重韦温,亦不强迫他改变意志,命他出任陕虢观察使。

    武宗即位,李德裕执政,召韦温入朝拜吏部侍郎,欲推荐他做宰相。这时李汉因在家中行为不慎,贬为汾州司马,韦温从容禀告李德裕道:“李汉不为相公所了解,昨日因不孝之罪被黜免,乞请审察讯问。”李德裕问:“你同他有亲戚之情吗?”韦温答道:“虽非十分亲密,也是久已相知了。”李德裕听了不高兴。过了不久,命韦温出任宣歙观察使,征聘郑处诲为观察判官。李德裕越发不高兴。池州人控告都守,韦温审讯未见证据,将告状人杖杀。

    次年,韦温头部生痈疮,对爱婿张复鲁道:“我任校书郎时,梦见两个黄衣人持符来追,至。。水,正欲涉渡,一人追到身后说:‘那座坟特别大,须费工万日。’于是未涉水便醒了。算来至今已是万日,要同你诀别了。”次日去世,追赠工部尚书,谥号为“孝”

    韦温在朝时,同李珏、杨嗣复多打交道。及至杨、李之祸发生,韦温叹息道:“杨三、李七若听我的话,怎会到这地步呢!”当初韦温因杨、李与李德裕结怨,至杨、李居相位,韦温劝杨、李召用李德裕,以化解怨恨,二人不能听取,所以遭祸。韦温无子,女儿嫁给薛蒙,善做文章,续写曹大家女训十二章,被士大夫传抄,流行于世。韦温心肠刚直很少与人交往,人们多疏远而怠慢他,惟独与常侍萧佑相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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