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温珉闻言,尽管少年还没有说出为何不能揭开面纱,但听他这个问题,大概也能猜得到,那面纱不是能随意掀开的。
少年闻言,虽然面色发白,但依旧能够理解霍温珉的做法。
毕竟那时的他确实已经昏迷,是个正常人都会先开先看一眼。
“没、没有关系的,我还得、得多谢你救我。”
少年不敢将族里的规定说给他,这位公子是为了救他,才会掀开他的面纱,并不是故意而为之。
而且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这般无用又是个结巴,若是强行与恩人在一起,那不是恩将仇报吗。
霍温珉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再关心他了两句,见他迟迟不肯摘下面纱来吃饭,意识到这或许是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于是便带着小厮出了门。
看来自己刚刚那个举动确实过分了些。
霍温珉想着,他被小厮带回了房中休息,他今天劳累了一天,晚上还出去救了个人,如今实在是有些扛不住了,所以早早睡下。
少年见霍温珉走后,才肯摘下面纱吃饭。
他吃着,等吃完之后,还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藏着两颗黑色的类似于豆子一样的东西。
他拿起来左右端详了一番,随后又拿出了藏在腰后的短刀,往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刀。
他的力道不重,因此疤痕很小,鲜血流了出来,顺着手腕,提到了盒子中的两枚黑豆上。
“抱歉,这几天实在是没吃什么,没来得及给你们喂血,饿坏了吧。”
少年面露愧疚,这两个黑豆其实是他父亲留给他的蛊虫,一个为子蛊,一个为母蛊。
这两条蛊虫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东西,是有几百年来人们的供奉,以及饲养人的鲜血,一点点养出来的。
平日里喂的不是其他,而是饲主的鲜血。
几百年的供奉,以及人的鲜血,让这古虫已经有了意识,它比普通的蛊虫更加聪明,不仅听得懂笛声,还能够通过笛声与虫子对话。
少年的父亲将他传授给了少年,而这蛊虫向来交于族长饲养,少年原本能够继任,从新一代的祖长,少年也是族内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唯一不好的一点,便是这位少年有口吃,讲不好话。
在族长暴毙后,少年原本要继承族长之位,却被他的哥哥捷足先登,不仅篡改了遗嘱内容,甚至还诬陷少年是通敌叛贼。
少年百口莫辩,族内似乎也更倾向他的哥哥,即便他再怎么辩解,也依旧无济于事。
于是族人们将他流放在外,而这对蛊虫,原本是要交还于他的哥哥,但他使了诈,将蛊虫对调,带着父亲送的蛊虫,被扔了出来。
鲜血滴落在那两颗黑豆上,瞬间就被吸收,喂了一会儿后,伤口不再滴血,滴下去的血也不再被吸收,少年见蛊虫吃饱了,便盖上了盒子。
随后他从衣襟里,拿出了一小罐膏药,沾了一点,轻轻的抹在伤口上。
随后他便将所有的东西收好,打算找霍温珉好好道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