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低落情绪的葛悠然,半开玩笑地道。
“你别把我想得那么恶毒好不好,葛飞怎么说都是我的堂弟。”葛悠然蹙了蹙眉,盯了叶宁半响,才苦涩地一摇头:“看你的样子,一点伤都没有,今天一天群里那些人都在讨论你坠车身亡的话题,真是够无聊的。”
“在一些人眼里我就是个祸害,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他们应该有觉悟的。”叶宁伸了个懒腰:“葛飞就是想我死的那些人中的一个,报应来了吧,活该。”
葛悠然低叹一声,没有纠结于此,转而道:“你找我是想了解背后的内幕吧。”
叶宁不否认地一点头:“我这人恩怨分明,别人想我死,我也不可能让别人过得逍遥。”
葛悠然抿嘴思忖了一下,随后道:“这次的事是金商策划的,葛飞不过充当了一枚棋子,具体还有那些人参与,我也不是很清楚...叶宁,金商是金家的嫡系子弟,你该不会是要动他本人吧。”
听得这委婉的言词,叶宁不禁莞尔:“葛小姐你这是担心金商的安危,还是担心我做出什么出格事,会引来巨大麻烦?”
葛悠然认真地道:“我巴不得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金商,可你若真对他本人下手,金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商业竞争,家族争斗,一旦危及家族核心成员的人生安全,那就会演变成无法化解的矛盾,游戏规则的底线不是轻易能突破的。”
叶宁不以为然地道:“那金商算计我,这笔账该怎么算呢?”
哦,家族子弟的命是命,老子的命就不是命,这世上哪有这种道理?
葛悠然面露几分苦涩:“有些话或许不中听,却是现实,你的身份不过是华远的一名职员,金家,杜家即便不折手段的对付你,也不会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如果换作秋若雨,他们就得慎重了,除非牵扯利益大到家族的兴衰,亦或被逼到狗急跳墙的地步,不然谁也不敢犯险。”
这话确实不中听,但不能否认现实性,人生来本就有高低贵贱之分,这在全世界都是不争的事实,人与人的地位身份不同,导至了人与人价值的差别,举个不恰当又比较极端的例子,你被一只老鼠咬了一口,然后你把老鼠弄死,觉得亏的人是你,然而你被大熊猫咬了一口,你弄死一头大熊猫试试,社会舆论的唾沫都能把你淹死,你接下来的日子说不定比立即执行死刑更加苦逼。
“呵呵,还真是要谢谢你的提醒,我会适可而止的,不过,必要的代价还是要让一些人付出的,好了,我先走了。”琢磨了一番后,叶宁模棱两可地笑笑,目的达到,他也不愿久留,边挥手边向天台的出口处走去,走到一半,脚步顿住,回头道:“葛小姐,我听说明天朗格药业有个签约仪式,邀请了业内不少商家,到时你过去吗?”
葛悠然嗯了声:“邀请函已经发来了,秋若雨还真是不简单,大家争了半天,最终桃子还是被华远摘去了。”
“这对你来说不是坏事,明天签约仪式之后,我们之间的那个约定我会和秋总提的,应该没什么问题。”说着,叶宁又再起步。
葛悠然先是一愣,旋即眼中爆发出一抹夺目的光芒,当初自己反复思量才下的赌注,真的要换来收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