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抬头警惕地盯着张鹏飞,终于还是点了下头。张鹏飞望向彭翔,叹息道:“只能回盘龙山庄了,让杜总给她安排个地方。”
彭翔点点头,跟着张鹏飞就走。身后的两位警官不明白张鹏飞的意图,也不敢说什么,乖乖地跟着。
当杜梅领着一位青春而美艳的少女走到面前的时候,张鹏飞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真没想到面前的女孩洗过澡,在经杜梅打扮一翻,是如此的漂亮。
“杜总,你辛苦了。”张鹏飞点点头,“找间空房,晚上先让她对付一夜吧。”
“请张市长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杜梅微微一笑,双眼闪着聪慧的光茫。
这话听在张鹏飞的耳里不是很舒服。按照官场不成文的规矩,如果换成是下属,既使是在张鹏飞没安排之前你就做好了一切准备。那么当领导安排时,你也只能点头称是,而不能显示出你的聪明。试想一下,如果领导的心思处处被你猜到了,那还要领导何用?
张鹏飞抬头望向杜梅,目光虽然很平淡,可却仿佛射入了杜梅的心脏一般。杜梅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不明白哪里得罪了张鹏飞。张鹏飞呆呆地注视了一会儿,突然间发笑道:“杜总啊,我看你在盘龙山庄有些屈才,应该向陶書記建议你当市委秘书长,呵呵……”
坏了!杜梅心中一惊,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了,马上红脸低下头,羞涩地说:“张市长过奖了,我也就是会管管这个山庄,哪有水平做秘书长。”
“哼!”张鹏飞轻哼一声,心说还算你有自知之明。这声“哼”本是心声,可是张鹏飞有意轻微地表现在了脸上。
杜梅瞧着张鹏飞的表情,身体仿佛冻僵一般。马上低头道:“张市长,您……您先忙,一会儿和小丫头谈完了,我安排她去休息。”
“好,你去休息吧。”张鹏飞仿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走出张鹏飞的房间,杜梅下意识地拍了下胸口,真没想到年紀轻轻的他也有如此官威。不发作时笑逐颜开,发作起来冷若冰霜!杜梅刚见到张鹏飞时,确实有些欺负他年轻的心思。必竟她在这个位子上见过的领导多了,自认为能摆平一切,因此就有些轻视张鹏飞。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傻,省委点名要的张鹏飞,中央组织部下的调令,这样的人岂能是等闲之辈?
房间里,张鹏飞喝着茶,他望着面前的少女,还沉浸在惊艳之中。一个小时以前,这还是个因一碗牛肉面而被追得满街跑的少女,而现在却亭亭玉立像富家的小公主了,差距就这么大?只是因为洗了澡,换身衣服这么简单?此女真可用天生丽质来形容。那发蓝的眼珠,妙曼的身姿,白晰的皮肤,以及那少数民族所特有的风情,都让人眼前一亮。
“先生,我帮您倒茶。”少女见张鹏飞的茶杯没有了水,弯腰为他倒了一杯茶。再也不是刚才那位胆小如鼠,好像什么都怕的小姑娘了。
“你叫什么名子?”
“嗯……我叫……舒吉塔。”少女轻声回答。
“数几它?”张鹏飞一时间搞得大脑发晕,她生涩的汉语实在让人听不太懂。
“扑哧”一声,少女笑了,只见她四处寻找着,突然发现张鹏飞的桌上有笔也有白纸,马上蹲下,一笔一画地写下了“舒吉塔”三个字。
“哦,”张鹏飞点点头,心道好漂亮的楷体字!瞧着舒吉塔写字时的认真样,好像有意在张鹏飞面前显示她漂亮的书法似的。张鹏飞好笑地问道:“你是什么民族的?”
“精族。”
“哦,”张鹏飞在来江洲以前,特意研究过这边的民族构成,到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少数民族,好像在金山县靠近缅南民主主义共和国的边境处有一个精族自治乡。
“你为什么来江洲?”
舒吉塔摇了摇头,悲痛地说:“我没有家,没有朋友,我饿……所以来到这里找吃的。”
“你一直在外面流浪?”
“嗯,我……我一直在外面。”
张鹏飞盯着舒吉塔的眼睛,仿佛是随口问道:“你几岁的时候从孤儿院跑出来的?”
“11岁。”
“那你现在多大了?”
“嗯,是……”舒吉塔刚要说出答案,可却又闭口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应该是18岁。”
张鹏飞有些好笑,接着问道:“那这7年来你一直在外面疯跑?”
“也……也不是……”舒吉塔低下头,眼睛转了转,露出一丝皎洁的笑容,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被人家饭店抓去洗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