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样,我们都要有势在必得的信心,你说是吧?”
项歌缓缓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在张鹏飞的身边,会很自然地觉得高大了许多,好像前途也很光明。
“两位市长,今天辛苦你们了,我们到酒店聚聚吧。就是工作餐,你们可不要推辞,今天休息,就算是朋友的聚会,你们也要赏个脸吧?”李明秀笑容可掬地伸出手发出邀请。
张鹏飞对项歌说:“李总盛情难却,我们就去吧,顺便聊聊工作。”
在这种场合下,项歌无法拒绝,只好同张鹏飞一起,坐上了李明秀那辆加长版的商用悍马,据传这辆车全国只有两辆。李明秀这辆是南海省唯一的一辆,至于另一辆的下落就只能问张鹏飞了,早在几年以前落户在了梅子婷的名下。
商用悍马的车厢仿佛就是一个小型的会议室,不但宽敞舒适而且各种生活设施应有尽有,车壁上自带冰箱。
品着李明秀亲手打开的饮料,项歌皱着眉头说:“市长,老石那边的阻力挺大啊!”
“是啊,我也知道这是一件坚难的工作,梅河一村与三村百分之七十以上住着退伍的老战士、老将军,他们的脾气都有些古怪,要想谈下来有些难!不过我们必须要谈,必竟已经上报国务院了嘛!一项工作不能因为小部分人的利益而放弃,那有悖我们的党性良心!”
项歌沉重地点头,在他看来张鹏飞下了一招险棋。在没有做好拆迁动员工作,就把这块地指定为了展览会的专用地而上报国务院展览会工作小组接受研究考察,如果出现意外,那可就贻笑大方了。项歌不禁好奇,张鹏飞哪来的信心,好像所有的难题在他的眼里就没有不能解决的。就比如说拿下崔向前,之前大家都觉得动有方少刚在背后支持的崔向前是个笑话,可结果呢?成为笑话的却是崔向前。项歌偷瞄了一眼张鹏飞,越发的不理解他了,总感觉他像神一样存在。
张鹏飞仿佛知道项歌想法似的,淡淡地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项歌目光一怔,尴尬地微笑。
“两位领导,这是我的一份心意,不成敬意,还望笑纳!”李明秀大大方方地拿出两个红包摆在他们面前。
“这个可使不得,李总,我们怎么能收呢,你还是拿回去吧。”项歌把红包推了过去。虽然说他现在急需用钱,干部剪彩收红包也是不成文的规矩。但在张鹏飞面前,项歌可不敢收下。
李明秀望向张鹏飞,说:“市长,您做个表率吧!”
张鹏飞望了项歌一眼,把红包拿回来放在手里,说:“项市长,这是李总的心意,你就收了吧。”然后把两个红包全都放在项歌面前,说:“项市长,你别误会,我知道你家里用钱,这钱是我收李总的,但我现在转借给你。”
“这个……您怎么知道……”项歌的脸有些红。
他是位孝子,家里有位七十岁的老母亲,这十年来重病缠身,特别是肾功能近乎衰竭,要不是靠药维持,早就支持不住了。最近医生更是建议,如果不马上换肾,老太太也许活不过三个月。项歌家里本不富裕,再加上这十年来为老娘看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哪还有换肾的钱?他虽四处奔走借钱,但仍然没有凑够那天文数字的费用。更何况**难找,别看项歌在江洲市呼风唤雨,可是要到了京城、上海的大医院,特别是医疗条件好的解放军医院,根本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
其实堂堂的江洲市常务副市长,要想从企业家手里弄个几十万,甚至几百万都不是难事,但项歌不会犯那样的错误。他是抗越英雄的后代,父亲在对越自卫反击战时牺牲。他从小接受母亲的严厉教育,万万不会因为私事贪污受贿。也许有人不信,他的家中已经到了一贫如洗的地步。知道项歌家事的只有市委的几位领导,他万万没想到张市长也知道了。
“老人家守寡一辈子,十分的不容意,听说你三岁父亲就去世了。对于这个社会而言,她有功啊!”张鹏飞赞叹道。
项歌眼角一热,占头道:“我妈她确实不容易啊!”
张鹏飞拿起红包按在他的手上,说:“拿着吧,算我借你的,我在京城解放军医院有些朋友,抓紧转院吧,**的问题让医院来找。”
“这个……”项歌知道同意张鹏飞援助的代价,可是望着他坚毅的目光,反对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以张鹏飞的能力,以陈雅在军中的威望,办这么点小事是举手之劳,可对项歌来说就是天大的恩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