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方桌摆放着一支茶壶,围绕着茶壶周边摆着四个花样拼盘的小点心,不说吃,单是看一眼赏心悦目,口齿流香了!桌子的一角,年轻人的面前摆放着几张相片,相片好像是一个美丽的青春少女。
黄昏下的贵江更多了些肃穆和惆怅,甚至还有几许寂寞。年人望着暗色的江水,微微一笑,对年轻人说:“炎彬,贵江的治理以及这千米步行石阶景观的打造,是你当年提出来的吧?”
乔炎彬点点头,轻声道:“可惜我当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副省长,要不然……肯定打造的比这还要完美!”
“现在不有机会了嘛,你现在可是贵宁的市委书记喽!哈哈……按理,我们今天应该喝酒啊,庆祝你的高升!”
乔炎彬摇摇头,淡淡地道:“没什么好庆祝的,不还是个副的?呵呵,只不过挪了个位子而已!”
“你啊,还是那么谨慎!”年轻人摇摇头:“老爷子的性格到是全都遗传到了你身!”
提到这件事,乔炎彬的神色有些黯淡,问道:“二叔,我总听爷爷说,爸爸的性格也很像他,是吧?”
“对!”年人点点头,“你爸从小稳重,心里能装下事,这点你们爷儿三……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我不行了,要不然也不至于在这半官半商的位子混,是图个轻闲啊!”
提起父亲,乔炎彬不禁想起父亲当年的惨死。那时候,父亲受到红小鬼的打击,被关押后受不了他们的折磨,用一根铁钉结束了年轻的生命。想起这些,乔炎彬眼眶有些湿润,同时想起父亲衣服内留给自己的用鲜血所写的字条,面只有一句话:“炎彬,扛起乔家的未来是替我报仇!”
“二叔,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的生活,你以为我真的想这样?我还不满二十岁的时候身负家族的使命,不记得从何时起,我没有了微笑,没有了青春!我真的想像您一样轻轻松松,游山玩水,像您一样一年什么也不用做,也能分红几百万,这多好啊!”
乔家二叔拍了拍侄子的肩膀,叹息道:“二叔没用啊,让老爷子失望了,把全家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是我对不起你!”
“二叔,不能这么说,爷爷说你从小顽皮,他当年预测您长大后肯定是个浪荡公子哥,呵呵……”
“是啊,老爷子对我的评价一点也不错,他说三岁看到老!我还记得老爷子当年骂我,三岁的时候扒人家小女孩的裤子,哈哈……”
叔侄二人哈哈大笑,乔炎彬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喜极而泣,还是因为脑海徘徊着父亲的死。
“二叔,您现在也不错,也是副部级的企业高管了!”乔炎彬端起茶杯喝了一杯。
“我这个副部可是不如你这个副部值钱啊!省委副书记、贵宁市委书记,要论省委排名,你应该排在第四位吧?”
乔炎彬点点头,说道:“您要是一直在航空公司混,还是有潜力的。”
“哎,我这岁数不不下的,”乔家二叔摇摇头,指了指乔炎彬面前的相片:“真的用不着?老孙可是在下面等着呢,这件事我查得很久,感觉他和这个女人关系匪浅啊!”
乔炎彬捏起相片看了看,苦笑道:“女人,没什么用的,不能伤筋动骨啊!要说女人问题,他的女人还少吗?”
“搞他个身败名裂也不行?”乔家二叔不放弃地问道:“要不我把老孙叫来,你和他聊聊?他现在想着报仇呢,可以为我所用。”
“不行,我决不能见这种人,二叔,政治……你真的不太懂,像这种小人……还是少接触为妙啊,否则引火烧身!另外女人的问题……他曾经放过我一马!”乔之彬不禁想到了白灵,想到了那个曾经给过自己无数次慰藉的妖冶女人。
乔家二叔也知道,对于政治而言,自己的确不如面前的侄子考虑周到,无奈地说道:“不过老孙可是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这个……”
“没关系,他又能拿我怎么样?”乔炎彬轻蔑地一笑。
乔家二叔话锋一转,笑道:“我听说你也卷入双林省长之争了,你怎么想参与那滩混水了,明知道不可能的!这边推荐你出任贵宁市委书记,你又让人推你去双林省,这不瞎闹嘛!”
“您说得对,我是要瞎闹,不过以后闹不起来了,没机会了!二叔啊,您老现在还不明白,为何刘家现在同意我出任贵宁市委书记?”
“娘个球!”乔家二叔猛地一拍大腿,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他们一家三代都是狐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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