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指着江小米说:“特意来看我?”
江小米的脸更红了,解释道:“我来向省里汇报农业改革的进展,顺便来看看您。”
“唉,搞了半天,我这个省长是你顺便来看的,还以为你是特意看我的呢!”张鹏飞打趣道。
江小米紧张得双手握拳,不知道如何解释,一个劲儿向舒吉塔使眼色,还以为自己长时间不来看老领导,省长真的生气了。
舒吉塔想了想,笑道:“省长,小米姐工作太忙了,平时想过来看您也没时间,这次好不容易才有了机会,您就别怪她了。”
“哈哈,”张鹏飞瞄了她一眼,大笑道:“你们两个啊,还以为我真生气了?看你们有点紧张,逗逗你们!”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相互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此时,李钰彤坐在自己房里听到张鹏飞开心的笑声,一阵不满,心想他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笑过,要说笑也是嘲笑!
接下来,江小米汇报了今年农业改革的工作,说道:“延春的改革环境,比我现象中要差,不过还好今年得到了丰收,我也得到了干部们的信认。问题的关键就是当地的干部不了解,所以趁着冬闲,我从江洲请来专家给他们上课,让他们了解得深入一些,也能够理解我的经营理念。省长,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您看明年的农业集团能否覆盖到延春全部市县。”
张鹏飞心头一亮,眉开眼笑地问道:“胆子够大啊!我也希望进步快一步,但是铺得摊子太大,你能控制得了吗?”
“省长,我有信心!”江小米提起工作,不像刚才那么拘束了。
张鹏飞点点头,说道:“你们延春的领导是什么态度?”
“金州长支持我的意见,但李书记担心出乱子,所以……”
“他们两个人的想法都有道理,你怎么想?”
“省长,延春的农业改革已经进行了两年,虽然不如江洲成果显著,但是那些没有加入进来的农民也通过宣传渐渐懂得了农业集团的概念,扩展的阻力不会大,关键还要看我们干部的决心和领路人的领导能力!”
“那么,你现在能否领导农业集团的干部?”
“我可以,但是就担心各市县的领导不配合,虽然我是州委常委,但是下面的市县领导如果不配合工作,那么我的处境就很难。”
“所以,你就来寻求我的帮助,想让省政府支持你?”
江小米嘿嘿笑着,说:“省长,什么也瞒不住您!我是这么想的,农业改革本来也是由秦省长主管的,只要省里坚定发展道路,对延春各市县发文,那么他们也就没有不配合的道理了……”
“你到是聪明!”张鹏飞点点头:“现在谈这个还早,两会之后,省里研究一下吧。”谈完了正事,他看向舒吉塔不高兴地说:“小米工作忙,不来看我,你平时有空为什么也不回家看看?”
舒吉塔眼圈一红,低下头小声说道:“我……我是怕打扰您,我……”
“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你的户口还在我家呢!”张鹏飞笑道。
舒吉塔心里一阵温暖,刚想说话,张鹏飞的手机响了。张鹏飞拿起电话,是崔明亮打来的。
崔明亮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汇报道:“省长,山本那王八蛋跑了!”
“跑了?”张鹏飞惊得站起来,脸色立刻就变了。
午夜,张鹏飞仍然坐在书房里发呆,满屋子烟雾萦绕,面前的烟灰缸里装满了烟蒂。夜虽然深了,但是他睡意全无。接完崔明亮的电话,他连江小米二人是何时离开的都记不清了,整个大脑昏昏沉沉的,现在还没完全清醒。
崔明亮给张鹏飞打电话时,山本正雄刚刚逃离看守所。据说他是趁着吃晚饭的时候,在厕所将看守警员打晕,随后换上看守警员的衣服,混出了看守所。这个荒唐的理由别说应付崔明亮这样的老刑侦,就是在张鹏飞这种外行人面前都不能通过,也难怪崔明亮在电话里发火了。
崔明亮当时对张鹏飞说:“省长,看守所有一套严格的出入程序,如要不是里应外合,根本就逃不出去,这其中肯定有问题!省厅刚要接手这个案子,我下午告诉他们明天去接人,晚上人就跑了,要说这其中没有关联,打死我也不信!”
“崔厅长,现在说什么也晚了,看来对方很狡猾啊!他们清楚案子一但由省厅接手,就会被查出问题,所以……哎,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马上通缉此人!当然,反过来想,这也正说明这个案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