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彤的心又紧张起来,心说他不会清醒过来后要对自己……
却没想到张鹏飞说出了一句让她吐血的话:“你大姨妈来了!”
“嗯?”
张鹏飞极其厌恶地伸手指了指她的屁股。李钰彤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把屁股,手上一湿,这才明白张鹏飞在说什么,脸色通红,羞涩地说:“我……我不知道今天来那个……”
“行了,快去收拾好你自己,今天把我的床单洗……算了,直接扔掉吧!”张鹏飞没好气地说道。
“哦……”李钰彤不敢再说话,回房间去清理自己。
张鹏飞刚到办公室,没想到政法委书记焦铁军就登门拜访。焦铁军脸色很难看,眉头紧皱,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焦铁军是张鹏飞的老领导,十几年前在监察厅时对他就很照顾。张鹏飞一直念及旧情,对他十分的尊敬,抬头见是他,主动起身迎了出来。
焦铁军受宠若惊,连忙快走几步,双手握住张鹏飞,激动地说:“省长,您太客气!”
“呵呵,老领导来访,我不得不起来接一接啊!”张鹏飞开着玩笑,拉着焦铁军坐在沙发上,亲热得像一家人。当初知道张鹏飞要成为双林省的省长,自己的领导时,焦铁军还有些无法接受,可是随着这一年来的接触,他是打心底佩服张鹏飞。
看到张鹏飞这么念旧,焦铁军心中暖暖的,可是脸上的阴云并没有散去,坐在那里不由得叹气。孙勉泡好两杯热茶,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张鹏飞吹了吹飘浮在茶杯上的茶叶沫,瞄了眼焦铁军,笑道:“老领导,脸色可不是太好看啊,有事吧?”
“哎,是有点事,我想到省长这里了解一些情况。”焦铁军抽出一支烟,好像心里堵得慌。
“焦书记,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们又不是外人。”
“那好,”焦铁军点点头,说道:“省长,您知道上级要问责我省政法系统干部的事情吗?”
“问责政法委统的干部?凭什么?”张鹏飞满脸的不解。
“那还用说,还不是因为这次平城案件,整个案子是由平城公安局引起的,随后我们在调查过程中,无论是平城市公安局,还是省厅专案组都有内鬼妨碍我们办案。可以说,如果不是公安系统总出事情,这件案子也不会调查这么久……”
张鹏飞点点头,笑道:“我明白了,现在案子结束了,就有人开始秋后算账?这件事……是谁对你说的?”
“哎,昨天散会后,马书记就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他说上面的意思是想让我们承担一些责任,减轻省内的压力,可是这事……省长,您清楚内中原因,邓书记那边……说到底,最大的责任并不是我们政法系统!”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张鹏飞会心地笑了,“说句不该说的话,老邓的病……来得很是时候啊!”
“谁说不是呢!现在可好,他这么一病,这板子没处落了,可是也不能落在我们的头上吧?”焦铁军愤愤不平地说道。
平城案件始末,大家都清楚是怎么回事,既使邓志飞不生病,他也会被调离现任职务。虽说没有证据直接表明他参与了违法案件,但是他的漠视与放任不管,与直接参与犯罪并没有什么两样,更何况他儿子出逃国外,肯定离不开他的指使。如果他不病,所有的责任肯定都会落在他的身上,这也是当初马中华的打算。可现在到好,他中风后主动提交了辞呈,这就等于是自主退出,上级自然要给他留有颜面。但责任还必须有人背,这个人不可能是马中华,也不可能是张鹏飞。但如果落在焦铁军的头上,那可就太不公平了。
张鹏飞沉思了一会儿,眉头挑了挑,说:“我在京城那么久,怎么没听到这件事?责任自然要有人背,但是没有人说一定要让您来背啊!”
“可昨天马书记的意思……”焦铁军似乎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多余,话说一半就打住了。虽说与马中华相比,焦铁军与张鹏飞的关系更近一层,但是对于面临退二线的他来说,还不想得罪任何人,因此就一直保持中立,不想参与省委、省府两院的斗争。他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只想在退居二线后再谋得一个不错的位子。
张鹏飞微微一笑,说:“焦书记,马书记的意思是这个责任……非您莫属?”
“也不是这个意思,”焦铁军摇摇头,他本来没想说得这么详细,可又觉得自己来找张鹏飞,如果不坦诚相待,岂不是也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