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都是为了工作,你信吗?”
乔炎彬没有说话,他自然不信。
胡常峰给两人的杯子又满上酒,举杯道:“为我们的友情干杯,也许我们的思想有了分歧,但我永远都把你当成朋友,否则……就不会和你说这些!”
乔炎彬的眼角有些湿润了,两人的杯子碰在一起,发出响亮的声音。
“炎彬,我希望你能够做出一些改变。”
乔炎彬没有说话,而是吟出了一首诗: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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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某部部长家中书房,胡常峰与对方客套完之后,谈及了正事。
“王部长,您看这次双林省闹出这么多大案,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外调一些年轻干部,我知道您和刘副总关系好,希望您能说句话……”
“这个……常峰啊,我又不是管组织人事的,对不对?再说这件事应该是张鹏飞管的嘛,你们还是商量好吧,我不能随意开口啊!”
“王部长,只要您肯帮个忙,其它的门路我来跑,就是希望您在关键时刻替我说句话,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张书记那边……”
“常峰,这事有点难度,关键还要看张鹏飞的态度,你说是吧?”
“王部长,我……”
“常峰啊,我看就这样吧,我一会儿还要见个客人,你说的这个事……我记下了。”
胡常峰知道对方下了逐客令,没办法只能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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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山疗养院,某退休老常委院中,胡常峰与这位昔日的江南派霸主下棋。
“杜老,您的棋风还是像过去那般充满霸气啊!”
胡常峰拍起了马屁,他面前的这位杜老曾经是首长,后来因受到当年走私大案,三通集团的影响,在刘系的逼迫下不得不提前病退,这一直以来是他的心病。胡常峰知道他恨张鹏飞,所以才来试探。
“呵呵,常峰啊,我们老了,未来还是你们的。你在双林省干得不错,我们都看好你!”
“杜老,最近双林省出了点麻烦。”
“你搞得麻烦?”
“不是,是……张鹏飞。”
“呵呵,这个娃娃……狠着哪!”杜老半眯着眼睛,捏着棋子的手有些颤抖,要不是因为那起振惊全国的案子,要不是因为张鹏飞,他就不会以那样的方式告别政坛。
“可这次……闹得动静挺大的,我觉得是一次机会。”
“你真有把握?”
“嗯,可以渗透一些力量。当然,我个人能力有限,希望老首长能帮我说句话,只要搞一次干部交流,我就有机会。”
“我知道你最近看了不少人,他们都怎么说?”
提起这个,胡常峰的脸色就黯淡了,摇头道:“江南干部……散了,哎!老首长,我真的希望您能说句话,把江南干部凝聚到一起。”
“散了……就是散了……”杜老平静的脸有些动容,叹息道:“不怪他们啊,也希望你理解他们。不是他们无能,只是对手太狡猾!”
胡常峰点点头,看来杜老已经认可了现在的生活。
“常峰,你爸怎么说?”
“呵呵,我爸您还不知道,向来不喜欢这样的争斗,现在退了,更是不问政事。老首长,其实这件事的要求不难,张书记那边我来做工作,只要您和曾经的故旧提一提……”
“我会试着说说,但他们能否听又是一回事。”杜老无奈地笑了笑:“我退的年头多了,也不想找他们的麻烦,他们也不容易。常峰啊,组织部的工作……一般人说不上话!”
“我明白了。”胡常峰站了起来,“杜老,对不起,打扰您了。”
“不要紧,你还知道来看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以后有空我还会来的。”胡常峰转身离开了。
杜老望着胡常峰的背影摇摇头,苦笑道:“张鹏飞这小子,一般人惹不起啊,他的意见……连中央都得重视,我说话也没用啊!”
胡常峰的脚步瞬间停了下来,脸上洋溢出笑容。乔炎彬,你还不醒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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